瓦罗兰年历四五九年七月二十八日,张凡经过近七天的休养,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天来,无不是拉克丝不离张凡左右,不分昼夜的照顾张凡才让张凡的伤势好转,虽然有时张凡还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背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不过这对于修炼内劲的张凡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德玛西亚边疆城头,张凡在这一天早早的便就起了床,或许这几天对于张凡来说,是一种折磨,因为在拉克丝的重重观察下,张凡根本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
或许是拉克丝这几天连夜照顾张凡,有些身心疲惫,现在还正休息。所以把握好这个时机的张凡自然不甘心憋在帐篷里,急忙喊着亚索去城头‘巡视’。说是巡视,不过就是想四处看看,毕竟这几天可把张凡憋坏了。
亚索还是一身黄金甲着身,看起来有股莫名的威压感,张凡看到亚索的穿着时,也是大吃一惊,张凡完全没有办法将亚索与流浪剑客联想在一块。
起初亚索第一次身着盔甲是受到弗拉基米尔埋伏的那天,不过那天亚索并没有现在的那股子威压和杀伐之气,或许是经过那一战,彻彻底底将亚索的气场释放出来。
张凡并没有穿着盔甲,毕竟大病初愈,现在张凡的体质还很虚弱,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疗养才行,若是这个时候穿上盔甲,势必会给张凡造成力不从心的那种感觉。
所以张凡只是一身白色布衣着身,站在德玛西亚边疆城头上,到也称得上一枝独秀。
“二哥,城头上风有些大,我看你还是下去休息吧!”亚索感觉到一股凉风席卷而来,整个人很是清爽,但是考虑到张凡大病初愈,所以有此一问。
“我的伤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我好不容易摆脱拉克丝那丫头,你现在又来和我啰里啰嗦,我烦也被你们烦死了!不就是一阵风么!”张凡听到亚索的说辞,顿时心里有了些苦闷,本来这几天张凡耳根子边就没少过拉克丝关心的言语,现在亚索又来劝自己下去休息,张凡现在心里的情况可想而知。
亚索看到张凡如此强硬,便不好说什么,而亚索心里也早已经打算好了:“每次我总是在‘风口浪尖’上,这次和你在城头吹风,拉克丝这个嫂子知道后,肯定不会绕我,到时候我一定会说是被你这个好二哥威逼利诱的!我也是没办法啊!”
亚索想好以后,便不再多言,和张凡一起静静的站在边疆城头上‘吹风’……倒是多了些许安静之意。
“咦,张凡,你不好好养伤,来这里干什么?”一句充满亲切的问话惊醒了正在享受凉风席卷的张凡。
张凡听到问话之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去,嘿嘿一笑道:“加里奥大人!我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在休养几日就可全部康复,就不用关心我了。对了,这几日没有战事,你干嘛还来边疆城头上?别告诉我,你也是来这里吹风的……”来者正是加里奥。
张凡随说着,随翻了翻白眼。
就在张凡养伤的这几天里,加里奥也是有事没事便询问张凡的情况如何,这几天来,张凡和加里奥这个‘怪物’关系是越来越融洽。
“唉,我也不想啊!这几天诺克萨斯方向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放心不下。所以这几天也没有闲着,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来巡查一遍,万一诺克萨斯突然有了什么动静,自己也不用搞得太被动。”加里奥语气颇为有些无奈,前几日由于德玛西亚一方足足死亡人数达到一万四千余人,军心不振,按理说诺克萨斯应该趁热打铁,趁着这个德玛西亚军心涣散的时候攻下德玛西亚边疆城头,可是这几日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动向,不由得让人放心不下。
“事出异常必为妖!”张凡听到加里奥的言语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随口说道。
“是啊!这几日我们德玛西亚军心有些涣散,如果诺克萨斯突然向我们发起袭击,定然会打的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加里奥说道。
张凡听到加里奥的话后,心里突然有了些自责,虽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可是这一次大败,足足让德玛西亚边疆城头元气大伤,更何况还有一万多人永埋异乡!如果这些都不足以造成张凡现在自责的原因的话,那就不得不提及让张凡误杀的那名士兵了,这将是张凡一辈子的心结。
“这一切都怪我!“张凡咬牙切齿的说道,语气充满了自责。
加里奥似乎看到了张凡是在想什么,便伸爪拍了拍张凡,劝言道:“那件事情不能怨你,毕竟谁没有吃过败仗?更何况那是你第一次上阵杀敌!再者说了,诺克萨斯一方也是伤亡重大,足足死伤了近两万人,比我们要多,说白了就是他们胜你,也只是胜在了人数罢了。”
虽然诺克萨斯死伤的人数要比德玛西亚的人还要多,但是诺克萨斯一方完全消耗的起,更何况,德玛西亚是战败的一方!而诺克萨斯才不会去管自己死伤了多少人,他们只知道那次战役,他们将德玛西亚一方人马打的败退突围,所以诺克萨斯此刻正是军心大振之时。
而德玛西亚一方由于打了败仗,所以才会呈现出军心有些动摇的现象。
自古来,以人数胜出的战场虽然不在少数,可是都是一些杀敌一万、自损八百的战役,但是他们完全不会在乎自己一方死伤了多少人,他们只知道自己打了胜仗。
“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一万四千多名将士全部都是因为我而死,若是我当时在懂得忍耐一下,这一万人马或许就不会死!更何况都是因为我的指挥不当,而导致全军,军心涣散!我张凡真的是百死难辞其咎!”张凡现在只知道自责,强烈的自责感让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感觉。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虽然死了,可是死得其所!他们完成了作为一名将士所要负责的责任!你那些所谓的自责我不想听,不仅我不想听,亚索将军也不想听,那些死去的将士更不想听!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努力多杀敌军,以告诫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加里奥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说到最后都有了一些愤怒。
“加里奥大人,我知道了。那一万多将士不会白白死去的!我张凡这辈子与诺克萨斯不共戴天!”虽然加里奥的声音有些暴跳如雷,但是张凡真正能听进耳中的却是少之又少,因为张凡此刻想的全是自己的父母被卡特琳娜杀害的场景,以及自己错杀的那名德玛西亚将士,毕竟,张凡现在还知不道那名德玛西亚的将士叫做什么,或许张凡这辈子也不会知晓他的名字,只不过他的身影,将会永远烙印在张凡的心中。
“你好好想想吧,城头风大,注意身体,我还要继续巡视,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好好喝上一杯。”加里奥语毕之后便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张凡看着加里奥这个怪我的背影,顿时有了些悲哀的感觉,道:“比起加里奥来,我感觉我好多了,毕竟即使是我重生过来,还是一个人类,可他根本称不上一个生命……”
张凡想想都有些后怕的感觉,若是张凡以重生过来,就是被人制造出来的,那张凡会比死还难受还憋屈。
“二哥,你在想什么?”
亚索看到张凡一个劲朝着加里奥消失的方向去看,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索性亚索便上前走到张凡身边问了句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最近会有什么战事发生而已!你整天也别闲着,多帮帮加里奥大人吧!毕竟我的伤势还没好,万一有了战事,我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张凡听到亚索的问话,急忙扭过头去,看向德玛西亚边疆城头外面的风景,并顾左言右急忙回道。
“战事?这几天风平浪静的,能有什么战事!让我跟着加里奥那个大怪物一起议事,还不如让我条城墙自杀算了!”亚索小声嘀咕了一句,可让张凡丝毫不漏的听进耳中。
张凡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跳啊!到时候我在弄个烈士奖颁发给你,你说好不好?!”
亚索苦笑了一声,似不解般回道:“就算是跳,凭靠我的实力,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还有二哥,什么是烈士奖章?我很好奇,二哥你这都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汇啊?”
“哈哈,这个烈士奖章啊!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我总感觉很适合你,以后你要是得了烈士奖章,我都感觉倍有面儿!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词汇都是我瞎编胡造的,当不了真!”
张凡看向亚索呆呆的表情,有些喷饭的感觉,对于那些稀奇古怪的词汇,张凡只是一笔带过而已,没有细说,其实张凡早就打定好了注意,那就是自己是重生来到这个世界这件事情,张凡打算死瞒到底。
毕竟,说自己是重生过来的,那未免也太让自己的亲朋好友心理受不了!
张凡语毕之后,便大笑着走下边疆城头,只留下亚索在哪里莫名其妙的说了句,道:“那个烈士奖章真的有这么好吗?让二哥都会感觉特别有面子,一定是好东西,有空自己一定要弄个瞧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