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洗衣服,唱林好像好长时间没洗衣服了。自己的衣服,除了身上的这一件,只剩下一件不是脏的了。洗衣服这个活吗,本来就不应该是唱林干的,从前小梦歌含着晶莹剔透的眼泪,在北风呼呼中一边洗衣服,一边悲凉的唱到:“小白菜呀。。。。。”
可现在小梦歌还在南宫那里,不能把她叫回来。但可以让宸风洗呀。他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客栈也要付钱吧。
于是唱林下定决心,等自己的衣服都穿脏了的时候,一股脑全扔给宸风。
宸风。。。。咦,宸风呢?
刚才还在伤感的宸风一下子就不见了。他不会知道要让他洗衣服逃走了吧。这个死宸风,等老娘抓到他把他放油锅里煮。。。啊。。炸了。
“你看什么呢。”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唱林一跳。“你是猫呀,走路不带声音。”唱林愤愤的看着宸风,这家伙到底从哪冒出来的。“你拿我师父的琴干什么。”唱林觉着挺奇怪,南宫还有宸风好像都挺喜欢那把琴,难道那把琴是。。。
魔琴!
好吧,收起丰富的想象力,这把琴的确挺漂亮的,只不过自己对音律一窍不通,放在家里也是个摆设。送给宸风?想得倒美,更何况南宫说了,这琴就那个。。。苏。。。苏渺羽会弹,而且还是死了快二十年的人了。想听用莹羽弹出来的曲子,估计是不可能了。
“那把琴挺好看的,我看看。”宸风一边说一边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懒的女人,衣服都不洗,这件你先拿着,记得还我。”
唱林茫然的接过包袱,望着宸风远去的背影轻轻地挥了挥手,转身拆开包袱:一件衣服,白色的,先不看了。于是衣服被无情地扔到一边。这衣服底下,到有一本书。武功秘籍?打开一看,真的啊,武。。舞功秘籍。
跳舞这件事,唱林是从来不敢想,其实她身材好,长的嘛,自认为也蛮漂亮的,练武的原因,柔韧性好,体能好,似乎跳舞是不错,唯一有问题的是:不够有女人味呀。
但是宸风为什么会给自己这么一本书呢?哼哼,肯定是瞧不起自己,等哪天说自己会不会跳舞呀,自己万一说不会,肯定又要被他说成男人婆。
所以,唱林下定决心:这舞,我还跳定了。
另一个房间里无辜的宸风正在找东西:“奇怪,我的舞谱去哪了。”
于是唱林每天对着镜子练习跳舞,练习有女人味,练习。。。抛媚眼。
壮哉我电眼唱林。
几天以后,唱林总算把所有的衣服全部穿脏了,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宸风给了自己一件衣服,不对,借给自己一件衣服,是不是就可以以此为理由不洗衣服了!
啊啊啊,当初就不应该要他,不,借他这件衣服。
可是现在没衣服穿怎么办呢,总不能还穿着自己这件脏衣服吧,这样还不被宸风笑话死呀。不笑话死也要被他损死了。
不对,宸风还给了她一件衣服,一会穿着这件衣服去河边把所有衣服都洗了吧。
唱林小盆友兴奋地去把衣服拿出来,不会又是经典的唱林版白色窄袖裙吧。衣服的料子很不错,不应该说不错,是相当好呀,这料子自己见都没见过,摸起来相当舒服。
把衣服展开,唱林只想说,这衣服蛮复杂的。废了吃奶得劲才把这件衣服给穿上。
唱林把自己留了十几年的发型散开,挽了一个自己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发型,身后长发及腰,额旁也垂落几缕头发,把包袱里小盒子装的簪子拿出,水晶一样的簪子戴到头上,镜子前一照,唱林顿时为自己陶醉了。
我妘唱林也有当设计师的料嘛。
况且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仙女下凡呀,宸风还说自己没有女人味,换一件衣服,这天下还有谁比我妘唱林漂亮。
纯白色纱衣及地,白色拖地裙外轻纱绣着点点杏花,白底绣花的轻柔腰带,怎么看怎么像仙女姐姐。
穿着这一身去洗衣服,太对不起它了吧。不过,这一身到挺适合。。。。跳舞。
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在没有人的时候花下跳个舞,唱个歌,自我欣赏一下,虽然唱林汉子了一点,但无论怎样,也是女人,当然也有这个爱好。
当下正值杏花落花之时,原本粉色的杏花尽染成白色,唱林就在这诗情画意的杏树下,跳起了宸风那本书上的舞。
陶醉呀陶醉,若是此时有蝴蝶的话。。。蝴蝶是不可能了,小麻雀倒是有。
正陶醉呢,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好听的旋律,而且这个旋律很熟悉,熟悉的旋律,是什么呢?
顺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了宸风那张俊。。呸呸呸。。臭脸,臭脸宸风此时正在。。。。弹琴。。。。。而且是在弹莹羽!
唱林突然想起来了,这熟悉的旋律——醉风林。
衣袖带起的风吹落一片片雪白的花瓣,落到地上随着裙摆飘舞,轻轻抬起衣袖,遮住半张脸,适时地嫣然一笑,泡个媚眼。。。。。
此时宸风弹奏的部分,就是南宫不会弹得那段。原以为前面那部分已经绝妙,没想到后面更是天籁呀。舞步随着乐曲的节奏变换,在**部分旋转起来,满地的杏花被裙摆卷起,围成了一团团云彩。
琴声停止的时候,唱林忘了谢幕,还陶醉在醉风林里。无奈,宸风打断了她。“跳得不错。”
听完这句后,唱林捂住了耳朵,宸风觉得奇怪,问她:“你捂什么耳朵呀。”
唱林嘟了嘟嘴,可怜的说:“因为你每次夸完我后面肯定又要损我。”
宸风第一次无语了。
唱林记得自己好像有什么是问,掰着指头想了好长时间,最后把指头尖放进嘴里,突然想起来了:“你怎么会谈醉风林呐。”再次突然想起来,又突然明白了:“哦,你就是南宫说的那个好朋友啊。也就是你把醉风林琴谱给南宫的。”
实在是想不到,南宫形容的那个好朋友,会是宸风。
“他也弾醉风林了?”宸风从琴后面站起来,“他从来没有弹给我听。”
此时唱林正在兴致勃勃的研究莹羽,无意识的说了一句:“他重色轻友呗。”
宸风看了唱林几秒说:“那证明了一句话。”
正在玩得很高兴的唱林有好奇的抬起头问:“什么话?”
宸风:“色即是空。”
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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