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敬树替她弹灰的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刚从车库出来的时召业的眼里,他顿时火冒三丈,按着车喇叭,摇下了车窗,冲着俞水方喊
“俞水方,俞水方…”
嗓门大的,俞水方一个激灵回头看他,果然看他一脸怨怒的看着她
“快上车!”
俞水方上了车,看他怨恨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车内气氛紧张,时召业一言不发,开着车呼啸着就上路。他本来就爱赛车,这会心里有气,管它是在什么路上,狠踩着油门走,吓的俞水方抱着安全带,咬着牙很没出息的不敢吭声。
“你…你。。慢点!”
“啊。。”
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车了,吓的俞水方失声惊叫。
时召业方向盘一转,一个急刹车,把车妥妥的停在了路边马路牙子上。俞水方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看他,他不仅没有半丝愧疚,反而比她还更大的瞪着眼
“俞水方,你长出息了是吧?”
“什么意思?”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时召业其实明知故问,昝敬树的万集不仅与他的时业事务所有合作,更与时家的老产业有多年稳固的密切合作,并且,就在前不久,他亲手调查过俞水方,所以对她与昝敬树的过去可是了如指掌。
他这会儿这么问,无非是想听俞水方亲口说出来而已。
可俞水方哪懂时召业的心理,所以傻乎乎的说
“是万集的昝总,我们的老客户,今天万集工地出了点状况,我过去处理正巧碰上了他。”
“昝总?你跟他很熟?”时召业琢磨这个称呼,她叫的越生分,是不是因为心里越在意?
俞水方犹豫着,该不该说真话,她到并非刻意隐瞒时召业,只是他以前从来没问,她也就没提,谁会没事把自己的初恋到处宣扬,但这会儿他忽然这么问,她反而犹豫了,不是她不说,而是今天的语境不对啊,所以她考虑了几秒,回答
“呃,不是很熟,就是最近业务上有些来往。”
时召业心里一沉,脸色极其不好看
“好,很好!”然后又发动了引擎继续开车回家。
两人都各怀心事,一路上沉默不语。
时召业心里有些难受,他只知道俞水方与昝敬树有过一阵子的交往,但具体到什么层度,其实他并不清楚,本想由着这个话题让俞水方说,结果看她犹犹豫豫的态度,似乎不愿提起,可见她很在意那份感情,所以他不敢再往深了问,竟有些害怕。
而俞水方呢,心里惶惶犹豫着该不该向时召业坦白,不是她不想说,实在是刚才环境不好,而且她脑子本来就转的不快,被忽然一问,没有准备。另外,她不知道是否把全部的事实讲与时召业知道,她曾为昝敬树流过产,时召也真能接受吗?
想到这些,忽然就想喉咙被人扼住,脸色也同样不好看。时召业心情再差,也还是把车开到附近的市场买了晚餐的菜回家做,惯常的三菜一汤。厨房里传来一阵阵的菜香,俞水方靠在厨房门上,看着时召业忙碌而冷漠的背影,走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他,双手环着他的腰,整个人靠在他的后背上,感觉温暖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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