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屠陌把怀中的苏璃佑固定在了床上,这才转身出门拿解药去了。
床上的苏璃佑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满头的汗珠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苏璃佑咬着牙等待,白虎也在空间里焦急,这药性也久了吧,通常也就几刻钟的时间而已,这次怎么这么久。
混蛋……恩?怎么一下就不痛了,苏璃佑撤开抚在肚上的手,好奇怪哦。
这丹药的药性来的快,去……却也是疼了好久,突然就好了。
苏璃佑用手支撑着坐了起来,环视四周,入眼的全是一片白,哪里有一点新婚的气氛,这哪里是婚房?
“主人,你现在还疼不疼?”
白虎凭空出现在了苏璃佑的眼前,递上早就准备好了的丹药,它在空间里可是急死了。
“恩,没那么疼了。”
苏璃佑吃下了白虎递的丹药,那什么死药灵炼制的丹药也够变态的,那毒药吃下去之后,要解毒的话,还得先受那毒药折磨,等药性过去了才能吃解药。
难免以后还会遭到毒手,身不由己去做一些事情,被逼无奈。
所以,她决定了,要逃出去!
封屠陌顾及面应该不会说出去的,最多也是诋毁她的名声而已,大不了一纸休书就大朝天,各走两边罢了。
以她这疯疯癫癫的名声,她还怕什么!
有什么好怕的。
苏璃佑迅速爬起身,下了床,双眸呆呆地盯着大梦门,思着如何逃出去。
“小白,你说我们逃出去有多少胜算?”
苏璃佑歪着脑袋看着永远都在吃的白虎,开口问道。
“我觉得,以主人你的实力和你说的那个混蛋和他的侍卫比,胜算不大。”
白虎咬完鸡翅,疑惑地看着苏璃佑开口道,主人是想干嘛,逃出去吗?这样的话,和封屠陌的侍卫拼命,胜算确实不高。
“哎小白,你在这样吃下去,我的家当就快没了。”
苏璃佑无奈地摇了摇头,按照白虎这等吃法,她以后再在上的粮食就不够她生活了。
在独孤拓那里的时候,就应该把白虎抛下,她可养不起那个吃货。
想要逃出去,就得智取。
“吱呀——”
房间的大梦门被打开,苏璃佑挣扎着爬了出来,面部几乎是狰狞着的,给她漂亮的脸打了分,楚楚可怜的样惹得含漠他们不忍心看下去。
“恩……我,我,我……”
还未说完,苏璃佑又疼得捂住了肚,沿着门边站了起来,气若游丝,嘴唇苍白,全身无力。
苍海看不下去了开口问道:“苏小姐,你是想干嘛?”
“我,我想,我想要去,去茅厕。”
苏璃佑说完,苍海就接了话:“要不苍海陪你去吧?”
一听这话,活若死物地苏璃佑瞬间就有了力气,摇头要得像拨浪鼓一样,忙拒绝道:“不……不用了,你,你告诉我在哪,我自己去……”
苍海听到苏璃佑的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女人去茅厕出恭,他个大老爷们去干什么呀,也不难怪她会拒绝。
“前面左拐,再右拐,直走就到了。”
苍海说完,苏璃佑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便强忍着疼痛向苍海说的那个方向前去。
封王府的果然名不虚传,连茅厕都那么华丽丽,居然还建在依山傍水的亭楼处,苏璃佑看了看入眼满是楼房的地方,看来茅厕这个方法行不通啊,根本逃不出去。
不靠墙临街,也不是空无一人的偏僻之处,她果然不能拿小说女主想
要逃出去的方法对付封王府,和封屠陌还有那些随处可见的侍卫,以及……隔一步就有一个的隐卫。
个变态!
苏璃佑只好躲进茅厕里,思考对策,她一定要逃出去!
“你说她去了茅厕?”
冷漠无情的声音让苍海抖了抖,自家的王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把人吓死!
苍海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后面的封屠陌,他刚刚在跟来与他换班的含漠说,苏璃佑去了茅厕,让他看着点。
结果就从身后出现一个声音,他与含漠说的话,王爷都听见了。
“是的,王爷。去茅厕的还是属下指引的,属下亲眼看到了”
苍海对封屠陌行了个礼,回答他的话。
封屠陌看了看手中的锦盒,踱步走进了房间,那就等等吧。
只是去茅厕出恭而已,他紧张个什么劲,她又不会跑了。
实际上,苏璃佑已经跑了,只是封王府颇大,她不仅迷了,还跑累了。
苏璃佑坐在凉亭里喘气,不就是个住人的家嘛,弄那么大干什么……呼呼,好累啊。她为了避免遇到麻烦,避免看到那些正在大厅聊得欢快的大臣们,她就选了比较偏僻的地方走,可是,这哪里有偏僻的地方啊,美得不像话,她都感觉她不是来逃跑的,而是来王府花园赏花的。
话分两头,封屠陌在房间里已经待了足足四个时辰了,他皱了皱眉头,出个恭而已,拉肚也没有拉那么久的吧。
茶水凉了又热,喝完了又添,就是没有见苏璃佑回来。
封屠陌在这期间还小息了一会儿。
封屠陌眯着眼睛,冷厉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彩霞的云光照耀在他身上,冷俊美艳的脸庞多了几分生气,这都傍晚了,她怎么还没来?
还在茅厕?
封屠陌起身,走向书桌,开始看公。
这婚房本就设置在他的房间,恩,不是他愿意的,而是为了演给对他虎视眈眈的皇兄看的。
为的就是让他知道,他派来的卧底已经被自己认可。
谁知道,苏璃佑竟不是卧底,皇上也在试探她是否能用。
油灯枯尽,房间顿时一片黑暗,只有洒进来的月光。映照出了封屠陌那带满杀气的脸,全身散发的气息只要人一靠近就可以被冻死。
晚上了,她人呢?
自己却在这空房里等了她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
他还真能忍得住。
封屠陌拧紧了嘴唇,让他独守空房,而且他居然只是为了给她拿解药。
不像话,睡觉!
郁闷的封屠陌爬上了床,盖上被,和衣而寝。
苏璃佑悲催的在王府里游荡……好大,真的好大!而且每个地方都是差不多一样的建筑物,她记不住,也走不出去了。
苏璃佑走着走着,肚里的五脏庙开始唱空城计了,这时,天空上飘下来许多白色的点点。
下雪了啊……肚饿了啊……
苏璃佑的脚边已经结了一层雪,而且越下越大,无聊的苏璃佑只好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用脚划雪玩。
反正靠自己是走不回去了的等死多好,多划算。
不用看到那个混蛋。
“嘶,好冷啊。”
她今天早上看阳高照,大地上一切都是暖洋洋的,就没穿多少衣服,现在呢,她没有想到早上与晚上的温差那么多。
“苏小姐,原来你在这。”
这是含漠的声音,苏璃佑听得出来。
像是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的苏璃佑立马寻着那个声音走过去,看到的果然是含漠,苏璃佑十分感动,好小,居然会想到来找她。
“苏小姐,王爷可是在房间里等了你好几个时辰了。”
“那又怎样?”
苏璃佑搓了搓手,哈着冷气,跺了跺脚,想把寒气从身上驱出来。
含漠看到苏璃佑这个样,他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女人受冻不是。含漠无奈地把自己的披风让了出来,披到了苏璃佑的身上,冷声道:“他是王爷,而苏小姐你是王妃。”
苏璃佑见含漠牺牲自己,把披风让给她很感动,但是,那个混蛋是王爷又怎样,小说里都是说女主嫁过去后不受男主待见,新婚之夜被男主冷落,独守空房。
她不过也是顺着小说剧情发展的呀,没有错啊,况且,她是找不到回去的而已,总比故意的好让人接受吧。
混蛋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妃既是,为何不用妃尊称。你只是下人,本妃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苏璃佑着封屠陌的口气,堵回了含漠的话,是王爷的侍卫了不起啊,她还是王爷的妃呢!
“苏小姐请,不要为难属下。”
苏璃佑从鼻里哼出一声冷哼,有个人带,总比自己东摸西撞,自己找的要好多了。
“带。”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鹅毛大雪夹着寒风立马吹了进来,熟睡中的封屠陌不得不拉拢了被,他睡之前明明关严实了门窗,怎么还这么冷。火炉没火了吗,这样想着,突然,房间亮了,封屠陌睁开眼睛,有些不适应地用手挡了挡光线。
待他看清楚之后,平息的怒火有升了起来。
“知道回来了?”
呃……知道回来了?
用这样的话问她怎么感觉怪怪的,他们很熟吗?
苏璃佑疲惫地笑了笑,说:“王爷,臣女介是一小小的女,自然是高攀不上王爷的。所以,咱们不熟,用这种词句来问臣女,臣女会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
不就是放他鸽嘛,小气。
“臣女?既是臣女,见了本王为何不下跪行礼。”
封屠陌在灯光下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嘴角,不熟?确实不熟,她以为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什么以为,本来就是!
当时她疼得要死,让他救她,还答应以后为他所用。
他放她在房间里等着他,他去拿解药,结果呢?苍海告诉他苏璃佑去茅厕了,他便在房间里等待,等了多久,她没事了,他却平白无故等了她十几个时辰。
不过,她这毒是谁帮她解得?
“王爷您是老糊涂了吧,臣女又不是朝中大臣,为何要下跪,行礼倒是没有问题的。”
说罢,苏璃佑飞快地行了个礼,好吧,她是不知道这灵络大陆的行礼方式是怎样的,便双手交叠象征性地蹲了下。希望他没有发现自己,要是发现了,她还可以说以前她傻不拉几的,又没人教,就随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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