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话伤了柳如风,好久都没有见到柳如风的身影,日复一日心里的那份思念也愈来愈浓重,只要门口有点风吹草动的声音就望过去,希望进来的是那道盼望看到的身影,只可惜每一次结果都让我失望至极……
离出嫁还有十几天,能随意见到他也就这么十几天的时间,要真是嫁过去估计是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面。
每次去花园散步都要绕到齐水居前,每每想进去见柳如风,可转头一想,见面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两个人徒增伤感,越是克制去见他就越想去见他……
最终把自己关在月思楼不再出去……
侧躺在贵妃榻上盯着那盆盛开的栀子花,遍体雪白的栀子花散发着一阵清香,闻着花香发着呆,忽然想到了它的花语,喃喃道:“永恒的爱,一生守侯和喜悦。”脑子里浮现了柳如风温雅的笑脸,左胸口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疼痛……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尝试到心痛的滋味,那个在二十一世纪活了二十岁的沐宛晴,看见别人失恋嚎啕大哭,就笑别人傻逼,如今落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真的好难受,越是想那道身影心越痛……
闭上眼睛安慰自己,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和他认识只是短短几个月,感觉再喜欢也只是好感而已……
等再次睁眼已经是黄昏时间,橘黄色的夕阳洒进屋子落了满地金黄,刚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抚了抚发晕的脑袋,起身发现身上盖了一件鹅黄锦绣披风。
“小姐醒来啦?”
“清儿,这……”拿起鹅黄锦绣披风吃力的坐起来,侧躺久了手使不上力气,清儿跑过来扶我说:“刚刚少爷过来,见小姐睡得正香拿起披风帮小姐盖上,还吩咐奴婢不要吵醒了小姐。”
心跳动了一下问:“兄长?”
清儿半蹲着帮我整理衣衫:“是啊,少爷待小姐很好,看到少爷和小姐,奴婢想到了奴婢的哥哥……”清儿下面说的是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现在我满脑子都是柳如风……
就这样脑子装满了柳如风的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每次都压住了去见他的冲动……
离我出嫁还有两天,顿时整个相府开始忙的不可开交,看着忙上忙下的人轻笑,估计现在只有我闲的发慌了吧?
握着前两天才秀好的腰带心里一阵打鼓,如果现在我不去见他,下一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咬一咬牙,把腰带揣在怀里往齐水居走去。
“少爷,别喝了……诶~少爷。”刚走到房门口听见柳如风随从方林的劝阻声。
推开房门走进去,见方林死死护着手里的酒坛,问:“怎么了?”
“舒儿。”柳如风站起来脸上充满了诧异,看着柳如风鼻子一酸,终于见着了朝思暮想的人了,整理好情绪笑笑问:“怎么?不欢迎我吗?”
“不,我只是……”不让柳如风说完从方林手里拿过酒坛,对方林说:“你下去吧。”
“是~”
方林退下后,放下酒坛坐下捻起一颗花生除去外衣:“兄长自己在这喝闷酒是为何?”
“呵~”柳如风冷笑一声:“你明知,何须来问我。”
见他紧蹩的双眉不由伸出手帮他抚平:“如风,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不要让我出嫁了都不能开心。”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没想到是那么顺口,柳如风抓住还停留在半空的手:“舒儿,你心里是有我的,是吗?”
抽回手:“有也好没也罢,都改变不了我要出嫁的现实。”听了柳如风也不说话,拿起酒坛昂头猛灌。
抢过他手上的酒坛心里燃气一股怒火,大吼:“够了,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我安心的出嫁?”
“舒儿。”没反应过来被拽入一个结实的胸怀里,唇被一丝冰冷的柔软物堵住,唇齿被撬开一阵酒味在嘴里散开才反应过来,是柳如风,想挣脱,可被他死死抱住根本使不上力气,越是想挣扎他吻的越深,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以我的力气根本就挣脱不了,干脆安静下来闭眼享受他的吻。
见我不再挣扎柳如风的吻轻了下来,却没有完全要停止的意思,他的吻让我沉/沦,不觉双手搂住他的腰,舌头也试着回应他,得到我的回应柳如风身子一颤把我楼的更紧,停留在腰间的手在要背上游动起来。
他在手渐渐游动到身前,当他的手停留在我胸前明显身子一僵,他把手放回到我的腰间,一用力让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而他的吻也越吻越深……
柳如风停下来把我紧抱在怀里,眼眶溢满泪水不停掉落,轻轻推开他:“如风,你抱得好紧,我喘不过气。”
“舒儿……”柳如风的薄唇落在眼角,把欲要低落的泪吸食掉。
“我没事。”用手背擦干泪痕拿出腰带:“最近跟清儿学的女红,帮你绣了个腰带,不是很好看,不要嫌弃……”把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风字腰带递给他。
柳如风拿着腰带苦苦一笑:“怎么会,你亲手给我绣的,我怎么会嫌弃呢。”说着他再次把我揽入怀里。
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怎么静静的相拥着……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觉得自己好坏,明明知道我们根本是不可能,为什么还要招惹柳如风?为什么还要在他伤口上撒盐?
身子微微颤抖,‘情’这个字真的好可怕,明知道会被伤的遍体鳞伤却还要硬闯,明知道会心痛还要去做,明知没结果却还要抱着希望,希望出嫁那天一道圣旨下来取消婚约,希望这副身躯不是柳如风的嫡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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