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柳如风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反正已经任性了,不如一次任性个够。
随着两舌纠缠着,呼吸、心跳开始急促起来,柳如风打横抱我起进入卧室。
把我平放在床上将我压在身下深吻着,不觉中两人身上的衣物已经褪去,只留下一件贴身的薄衣,隔着轻薄的衣衫,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热的身躯……
柳如风的吻从唇转移到脸上,再从脸转移到脖子,然后是锁骨,他的手肆意在身上游走,欲/望燃起不由低低呻/吟,双手紧紧抓住被褥,闭眼等待着他下一个动作……
久久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炙热的身躯骤然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
轻喘着缓缓睁开眼,只见柳如风坐在床边握紧拳头,他握的很用力手关节泛白微颤着,伸出双手抓住他的拳头。
“婉晴。”柳如风身子一震轻轻道:“我不可以这样对你,若被七王爷发现你不是处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说的没错,封建时代女子就是靠那一层膜来证明自己,何况皇室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不要说不会放过我,就连整个柳家也逃不了吧?
默不作声穿好被蹂/躏的邹巴的衣衫,随后拿起浅青色外衣披在他身上:“不要着凉了。”
从枕边捡起脱落的海蓝宝石簪,把瀑布般的三千青丝盘起,我不喜欢那满满一头朱钗,总觉得压得脖子难受,所以外出只是用一支海蓝宝石簪把长发盘起,即使头发乱了也好打理。
“砰”一声,柳如风的手狠狠锤在坚硬的红木床架上,狠狠道:“我真恨自己无能……”
不是你无能,是命运抓弄人,心疼从后背轻轻搂住柳如风:“如风,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好吗?”说着手紧搂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好不好?”
“婉晴。”柳如风抓住我冰凉的双手,语重心长的说:“好。”
从齐水居出来已经是月光潺潺的夜幕,夜空只有屈指可数的星星,半圆的月亮悬挂在夜空,散发着淡然的月光,没有了繁星的衬托,月亮就像蒙上一层伤感。
借着微亮的路边烛光和幽暗的月光,走到齐水居门口笑道:“兄长不用送了。”说着不给柳如风说话的机会,福一福身,转身迅速往月思楼方向走去。
隔着月思楼的两米处停下,因为月思楼门口站着两道人影,是柳宣淮和管家丁福贵,急急闪到旁边的桂花树后边看他们在干什么。
丁富贵手持灯笼轻声道:“相爷,小姐就要出嫁了,您不进去看看小姐吗?”
只见柳宣淮双手背在身后,昂天长叹:“只怕这个丫头现在是怀恨我在心啊,我这么不惜手段用叶子文的性命逼她嫁给七王爷。”
“相爷也是为大局着想啊,若是小姐抗旨,那柳家就难逃一死啊。”
“究竟也是我亏待了这个闺女。”说着他盯着他宽厚长满老茧的手:“我答应过她的爹娘要视她为己出,可是我却打了她……”脑子如同千万只蜜蜂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我和柳如风不是嫡亲兄妹?一阵喜悦传来,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份兴奋也就蔫了下去,那又怎么样?以后我身在王府他身在相府……
“富贵,我们回去吧。”说着柳宣淮携着丁富贵离去,从桂花树后面走出来轻声道:“爹爹来了为何不进去坐一坐?”
魁梧的身躯一愣,转过身看见柳宣淮惊讶不已的表情,轻笑道:“女儿闲的无聊就去走走,不想走一趟回来却见爹爹要离去。”
不等他说什么送上一抹甜甜的微笑。
“你……”柳宣淮踌躇着问:“你不怪爹?”
“爹爹养育之恩,女儿无以回报,怎的会怪爹爹呢?”
“那叶子文……”打断他的话:“爹,既然女儿已不记前事,爹爹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女儿与他没有任何瓜葛,叶子文之事就这样罢了吧。”
“好孩子。”柳宣淮点点头老泪纵横着,远处传来宜语沁兰温和的声音:“相爷,我们的舒儿真的变了好多。”
柳宣淮很是欣慰:“是啊,这才是老夫的乖女儿啊。”
携着二老缓缓走向正大堂,门口清儿的身影焦急来回走动,见到我们清儿连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相爷夫人。”清儿抬头接触到我的目光慌忙低下头。
“小姐出去你怎么不陪在小姐身边?”柳宣淮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愤,在明亮的烛光下清儿的身子微微颤抖:“奴婢……”
“爹。”绕道柳宣淮的身前说:“是女儿不让她们跟着的,女儿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柳宣淮从鼻孔里深呼气不做声,往前堂走去,我和宜语沁兰跟在他身后。
二老不停叮嘱我嫁到王府里要注意的事项,最主要的就是要保护好自己,王府虽不比宫殿,可那些女人的手段不比后宫嫔妃低,他们说的都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直到后半夜二老才依依不舍离开,在他们刚踏出月思楼清儿急急过来问:“小姐,一个下午您都去了哪?害的奴婢好一阵担忧,奴婢想去找您,可相爷在外边,又不敢莽撞,怕相爷……”后面清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估计上次的事情把她吓到了,所以不敢让柳宣淮知道我不在月思楼内。
玩弄着手中的丝帕道:“左右我也出不了这个相府,府内又没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好担忧的?”
清儿不再说话低着头站在一旁。
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倒床上,想睡,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柳宣淮的那句话一直在脑海里盘旋:我答应过她的爹娘要视她为己出,答应过她的爹娘,她的爹娘……
拿出柳如风送我的紫罗兰玉佩,此玉通体紫色,色泽均匀没有一丝杂质,圆形的玉佩镂空雕刻着墨竹,烛光下玉体润的犹如滴出水一般……
轻抚着玉佩说:“如风,你知道吗?我们不是嫡亲兄妹。”说着一滴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到耳际,我到底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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