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二说白家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召集了一大群护卫想要保住那白小少爷的性命。”梁从宣说道,“我打算去白家一趟,询问下情况。”
“好,那我们现在便动身吧,我加件衣服。”云怀转身回房,对身边的阿九说道,“这次我与梁道友一同前去,阿九待在房中乖乖睡觉。”
“阿九也想去。”
“不成,天色已晚,你该上床睡觉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与我何干,反正我就是要一起去!阿九拉着云怀的手不放。
【叮咚,仙属性发动。】
“阿九乖,师父去去就回,阿九快回屋去。”
阿九眼里的云怀四周飘起一阵云雾,衬托得云怀恍若飘然出尘的上仙,云雾中的云怀弯着眉眼,正朝阿九浅浅微笑。“……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阿九忽然一改缠人态度,露出一脸痴迷状,乖乖回到了屋里。
“我们走罢,”云怀转身对梁从宣说道。他记得系统曾说过,仙属性就是增加自己的魅力,从而发挥出魅惑之力,可以令对方着迷,产生顺从自己的*,刚才的阿九显然中招了。
直到躺进了被窝里,阿九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自己怎么回房了?刚才怎么回事?他好像朝着他的师父流口水了!
云怀和梁从宣趁着夜色来到了白家。白府的宅子颇大,门匾两边各悬着一只大红灯笼,红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前蹲着两只凶神恶煞的石狮子。
梁从宣叩了会门环,才有一小厮隔着门向外喊道:“外头谁啊?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
“我们是路过的修士,前来应征护卫,”梁从宣回道。
小厮打着灯笼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来:“明天来吧,老爷都睡下了,而且现在已经宵禁了,你们大晚上的在街上乱跑,不怕遇到挖心魔吗?”
“我们有法子对付这挖心魔,有事想要询问一下,请务必转告你家老爷,晚了就来不及了。”
“行,你等会,我去通报。”
云怀和梁从宣在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一个穿着打扮像管家的中年男子将云怀和梁从宣迎进门去。
白老爷已在客厅里等候,看样子是睡下后又急急忙忙起来床,连衣领子也没有翻好。
明天就是挖心魔预告的日子,白老爷此时卯足了劲儿想保住自己的小儿子,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他那小儿子可是他老来得子,三代单传的独苗。
“敢问两位先生可有法子救救我的小儿?”白老爷子见两人气质不俗,看起来有些能耐,暗暗庆幸把人先留了下来。
“我是大玄宗的修士,路过此地听闻挖心魔一事,故连夜前来拜访。”梁从宣拱手说道。
大玄宗的名号,白老爷年轻在外做生意时也曾有耳闻。那门派里皆是修仙之人,寻常人家在平日里根本见不到,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就会有修士主动上门来。
白老爷忙请两人坐下,将挖心魔的事情一一告知梁从宣。他在此之前也请了不少江湖上的有能之士来保护自己的小儿子,但如果那个挖心魔也是修仙之人,就难办了,毕竟双拳难敌仙术,修真之人还是要靠修真之人来制服。
“……就是这样,那挖心魔在我们城里为非作歹了好些日子,不知怎地又看中了我的儿子,若是两位道长能够保护我儿子的性命,就算是要我倾尽家产也无妨!”
“云掌门,借一步说话。”梁从宣拉着云怀来到了屋外。“我有一阵法可以对付这挖心魔,只不过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完成。”
“梁道友说的可是无极阵?我倒是可以助你布阵。”云怀道。
“正是!我竟没想到,我们大玄宗和易仙门出自同一宗派,云掌门也会这无极阵,如此甚好,你我两人今晚先在那小少爷的屋子周围布下阵法。”
白老爷带着两人来到了他小儿子的住所,梁从宣和云怀在屋外一同布下了直径足足有三十尺的无极阵。
他们布阵的同时,白老爷一直陪在两人身边,命令小厮们给云怀打下手,待他们布完阵已经快要丑时了,梁从宣转身向白老爷告辞:“阵法已完成,我们明天再来。”
白老爷忙拦住他,生怕两个人一去不复返:“天色已晚,不如两位道长就住在这里罢。”
“不必了,我们已经找好了客栈投宿,明日午时会再次登门造访,告辞。”
出了白府,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客栈,云怀知道那白老爷并不完全信任他们,两人都有些累了,直接回了房中歇息。
“师父,”云怀屁股一坐下,躲在被子下面的阿九就粘了上来。
“你怎么又跑到为师的床上来了?”云怀搓了搓阿九圆鼓鼓的脸,没什么精力陪他玩闹,脱去鞋袜直接躺到了床上。
“阿九和师父一起睡,”阿九的语气理所当然,小手情不自禁地抠弄着床栏上的木头雕花。“师父打算去对付那个挖心魔么?”
“正是,不能再让他继续危害百姓了。”云怀闭着眼睛说道。
“徒儿认为,那个挖心魔只挖凡人的心脏,是不是修行比较差劲呢?不然他早就去挖其他修士的心脏了,而不是只挖普通百姓的,以师父的本事,一定能打赢他。”
云怀点了下阿九小巧的鼻尖:“数你机灵。”对方修为不会特别高深,所以躲在这小城镇里用凡人的心脏来修炼,这个挖心魔的修为大概在筑基期左右。
如果对方是筑基期的话,以他和梁从宣的修为,还是有胜算的。特别是云怀还在老农家里吃了道炖土豆,实力在与蝎铃相较量之时又有所提升。
“师父也累了,我们早些睡吧。”阿九滚到云怀怀里,在云怀的胸口蹭了蹭。
云怀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阿九察觉脸上的软肉蹭到了一粒硬硬的东西,云怀尴尬地咳了一下,将阿九的脑袋推开了些。阿九不知那硬硬的是何物,出于好奇,他估摸着大致的位置,摸到了自己的胸口,竟是长着乳粒的地方。阿九脑袋一炸,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睡吧,”头上传来云怀平稳的声音。
阿九满脑子都是刚才的触感,哪里还睡得着。
***
云怀和梁从宣再次去白家的时候,阿九终于也如愿以偿地跟上了,李全和王伯则变成了“行李模式”在客栈里待机。
两个玉面修士带着秀气小童的组合,在一堆肌肉大汉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白老爷显然对云怀他们报以极大的期望,一见他们如约出现,立马上前热情地招呼他们。
“爹,”人群外走来一个身形玉立的少年,乌发秀目,声音好比那空谷幽泉,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身后,只用一根锦带系了起来,身穿浅青色的暗纹长袍,宛若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颜儿,你怎么出屋了?快些回房里去,”白老爷说道。
真的是他!要不要这么巧!
云怀如遭雷击,源源不绝的恨意从心底深处涌来,被背叛,被辜负,被算计,最后落了个不得善终的下场,他虽然重生了,但根本没有放下过。
他和白颜卿的相遇竟提早了几百年。
“整日关在小屋中实在烦闷,”白颜卿细声细语,眼神向人群中飘来。“还要爹来替孩儿操心,孩儿连累爹了。”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胡话,”白老爷拍了拍白颜卿的肩膀,叹了口气。
看到为自己担惊受怕的白老爷,白颜卿面上愧疚,内心却在冷笑。他是白老爷在外头的私生子,若不是他上头的两个哥哥意外去世,这白家根本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白颜卿是白老爷和一个妓子所生,他的那个娘整日做着能够飞上枝头的白日梦,背着白老爷偷偷怀了孩子,日夜盼着能够依仗白老爷脱离贱籍,可白老爷根本没有认他们母子回府的念头。
他的娘还怕白颜卿沾染了烟柳之地的俗气,从小将白颜卿寄养在别人家中,年幼的白颜卿时常遭受养父母的白眼,过着饿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也早就他善于察言观色,阳奉阴违的个性。
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一直过到白颜卿十四岁的时候,他的两个哥哥外出游玩被悍匪所杀,早些年白老爷终日花天酒地,身子早就亏空了,到了这把年纪哪里还生得出子嗣来,他不想白家断了香火,这才想起流落在外的白颜卿。
从小养在外头的孩子到底信不过,白老爷虽将白颜卿接回家中当做宝贝般好吃好喝地供着,却从不让白颜卿插手家里的生意,而这府上的下人表面对他毕恭毕敬,实则根本看不起他这个□□所出的野种。
白颜卿心里明镜似得,说到底自己依旧是依附别人生活着,只不过换了个更漂亮的笼子,别人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收回给予他的一切。他在白府里与白家人虚与委蛇,从未把自己当做白家人,他不甘心,他不想像他娘那样一辈子都活在梦里。
他明白自己需要另找一条出路,才能摆脱目前的处境。他并不怕挖心魔,死亡何尝不是另一种出路,但若是他大难不死,他一定要想办法离开白府。
“师父,怎么了?”阿九捏捏云怀的手指,只觉得云怀的手指冷得发僵。
“无事,”云怀眼神一黯,别过头不再去看白颜卿,刚才与白颜卿的视线撞在一起,仿佛吞了一只苍蝇,他现在连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膈应。
白颜卿很快注意到了人群当中的云怀和梁从宣,不禁有些诧异。这两人看着不像是江湖草莽,特别是对面那玄衣男子面若冰霜,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而后又对身边的小童展露可以融化冰川的笑颜。
两种剧烈的反差,让白颜卿对这个人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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