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完早朝,江公公就送来消息,瑶贵人今儿个去了香妃娘娘的住处找事儿,害的香妃娘娘一早上都滴水未沾,更别说吃食了。
韩子歌皱眉,后宫闲养着的那群女人还真会给他找事儿,嫌他不够烦是吗?看来真得寻个由头把那群女人遣送出宫了。
回到御书房,韩子歌才喝上一口热茶,萧墨染便来求见。本来不打算见,不过想到今早的事,且萧墨染身子骨还很弱,韩子歌放下手中奏章宣见萧墨染。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没有外人,你我便无需如此客气了。”萧墨染苍白的脸色落在韩子歌眼中,心里不免的怜惜,“尽早瑶贵人的事儿我听说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进宫那么长时间了,她的性子你也清楚。红玉,去让后厨给你家娘娘准备些吃得。”
“不用了!”萧墨染果断的拒绝,无力地语气中透露着坚决。她屈膝跪在地上,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是不容分说的倔强,“皇上,臣妾求皇上废了臣妾的妃位,将臣妾逐出宫去。臣妾自愿请命,前往澄明寺为南诏祈福。终生,不再入宫。”
身边的红玉也被萧墨染吓坏了。
“小染,你也……好了,朕现在不想说这个。如果你想替朕分忧的话,就先回去把身子养好。”韩子歌摆摆手,念着萧墨染身子还未痊愈,便不打算追究,只是换了自称,也可以看出此时他已经动了怒。只是,萧墨染自然是不会就这么打道回府的。
“皇上,您的心也不在臣妾这里,便放臣妾走吧。臣妾清楚,您心里的正主儿若是回来了,臣妾定是要离开的。臣妾也知道,这皇后之位,为何迟迟没有人选,是因为那人还没有回来。臣妾以前不谙世事,不代表臣妾一辈子都那般无知。早在看出皇上您是在透过臣妾思念另外一个人时,臣妾便开始醒悟了。既然都要走,臣妾何不现在就走,也解了前朝的谣言。”
萧墨染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楚楚可人的模样使得韩子歌心中即使有怒也不忍心向萧墨染发,只能气的从桌上抓起一只茶盏,摔在了地上。
“江德海,传朕旨意,即日起香妃娘娘搬入龙吟宫居住。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龙吟宫半步,也不许任何人来见她。”
江总管江公公领旨,带人下去各宫宣旨。红玉呆呆的跪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倒是萧墨染,眼角一滴泪滑落。
“红玉,带香妃娘娘回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红玉一惊,立马照办,扶起自家主子就走,也不管是不是生拉硬拽还是如何。她只知道,眼下这位年轻的帝王的当真动怒了,还是赶紧走为妙。
萧墨染走后没多久,便有安插在东黎国的探子来报,说是东黎国项原旧部起义,如今项天忙于平定内乱,没工夫理会其他。加上北宇那边对东黎虎视眈眈,东黎已是自顾不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项天定然会选择将过去的事都忽视,转而寻求南诏的帮助。
这无疑是天助他也,眼下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想来是没有话可说了。韩子歌总算是心情大好,丢下朝中政务,思量着这会儿正是用午膳的时辰,可以陪萧墨染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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