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一封信,你代我交给夏凝雨。”莫韵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信递过去。
“六嫂,你不留下看看六哥?”轩辕景逸带着坏笑说,“这次这么大费周章,难道不是为了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莫韵之意外地说。不过想想,也好。她要和轩辕宸珝计划一下回暗王府的事,有很多事不方便在这儿处理。于是随轩辕景逸到了大厅。
“王爷,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月儿过门呢?”还未到大厅,莫韵之就听到江紫月柔媚的声音,不知怎的,她的心猛地跳动一下。结果,她看见了江紫月搂着轩辕宸珝的脖子,笑靥如花。
“姐姐来了呀!”一见到莫韵之,江紫月笑得更欢了,她离开轩辕宸珝的怀抱,走到莫韵之面前拉起她的手,“姐姐,你近来可安好?”
轩辕景逸见到江紫月在这儿,笑容可是一下子僵住了:“没想到江小姐也在寒舍啊。”
莫韵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里却闪过一丝兴趣,轻轻地拿开江紫月的手:“江小姐是吗?今日你我是第一次见面,见面就问我是否安好不大妥当吧?还有,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江小姐是叫错了。”话语里,似乎带有浅浅的醋意。
“这……”江紫月求助地看向轩辕宸珝。莫韵之嘴角的笑更明显了,想玩是吗?小姑娘,你太嫩了。
“王妃,本王决定这个月底纳江紫月为侧妃,你应该没有异议吧?”轩辕宸珝冷冷地开口,明明是疑问句,偏偏用了不容置疑的语气,眼神也越发冷淡。莫韵之撇了撇嘴,至于么,为了这样的女人。
“有!很大的异议。王爷应该没忘记本王朝的规矩吧?在皇室子弟大婚后三个月里,绝对不许任何人再娶或是休妻。现如今你我成婚不足两个月,你就要再娶了吗?”莫韵之也是回绝的很干脆,没得商量的语气。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轩辕宸珝危险地眯起眼。是有这个规矩,但是经过几百年的变革也渐渐美人把这个规矩放在眼里。皇上往往是第一个违反规定的,他就是当年在大婚后第三个月不到娶了莫韵之的姐姐,莫晚霜。
“有!夫妻之间要有最起码的尊重。臣妾在府里并不要求王爷只有臣妾一人,只希望王爷让臣妾能够有尊严。况且。”莫韵之故意顿了顿,用极其嘲讽的眼神打量着江紫月,“纳个侧妃而已,王府里的女人可个个比她强吧。王爷就先等等吧。”莫韵之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六嫂!六嫂?”轩辕景逸赶忙追上去,六嫂走了谁给他医脸啊?
“王爷,姐姐好严厉啊。她是不是讨厌月儿?”
“月儿放心,本王不会让她欺负你的。她要是敢有什么放肆的行为,本王就废了她。”话虽这么说,轩辕宸珝却也不相信莫韵之会因为这个发那么大脾气。难道她真的吃醋了?
江紫月还当莫韵之好欺负,不敢武逆轩辕宸珝,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夺取她的位置。但没想到她竟敢堂而皇之地顶撞王爷,让她大吃一惊。不过看她这么冲动,想必妨碍不了自己多少。想到这儿,江紫月心里的气才消下去一点。
莫韵之装作怒气冲冲的,一出门就忍不住笑了。这江紫月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找个由头骂骂轩辕宸珝也好。她心情顿时大好。
“六嫂六嫂!”轩辕景逸好不容易追上来,挡在莫韵之前面伸手揽着她,“六嫂,这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回去劝劝六哥。”
“七弟,你告诉轩辕宸珝,他要是敢让那个江紫月进府,我莫韵之和他没完!”她出了睿王府回了皇宫,去了琼瑶宫。
“云彩姐姐,你怎么连小小的碗都端不住?我来了这几个月,姐姐倒越来越懒惰了,现在被主子罚到这门口来也要学乖一点,毕竟再出错一次,姐姐的位置就让给妹妹了呀,你说,我才入宫多久,还有好多东西要向姐姐学呢……呵呵,不过,再历练一段时间,我也不是不可能接替姐姐呀。”嘲讽的话语,尖锐的讥笑声,莫韵之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差了。什么丫头这么讨厌?
“夏凝雨……”她挥挥手,突然想起来夏凝雨被送到睿王府了,云霞又不在身边伺候着,还真不习惯。
“云心,你也莫要太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几次三番在娘娘面前说我的坏话,又在我为娘娘准备的额药膳里放不干净的东西。我云彩也不是好欺负的。他日若我得志,一定不会忘了今日之仇。”云彩莫韵之记得,她的性格虽不及姐姐温婉,但做事熟练,心思缜密,不可能会那么容易放出狠话的,看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她曾是姐姐的心腹啊,又怎么让旁人插手进来?
“死灰还能复燃吗?那我随便一杯茶就能浇灭!”云心将手里的茶直接泼到云彩脸上,用手绢捂着嘴偷笑,“哎呀呀,云彩姐姐,你将主子的茶弄翻了,看我去告诉主子!”说罢,一溜烟就跑去琼瑶宫。
“云心站住!”看着云心跑去的背影,云彩无可奈何。看来这次真要被遣走了。
莫韵之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底,她不急去帮云彩,姐姐不是糊涂的人,她这样纵着云心,肯定有什么事。她倒是很好奇呢,可是这么直接进去问,不大好吧。
想了一会儿,莫韵之装出一副伤神的模样,委屈地走进去:“长姐,长姐要为韵儿拿主意啊!”
正躺在贵妃榻上休憩的玉嫔先听到了云心的声音,打搅了休息虽说不悦,却也坐了起来。云心跑到跟前很熟练地跪下去,哭得梨花带雨:“主子,奴婢有错,但不敢瞒着主子,求您宽恕奴婢!”
“你又有何事?”莫晚霜轻轻地揉着太阳穴,眼下淡淡的乌青显示出她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了。
“方才……”云心正要哭诉,紧接着身后就传来另一道声音。
“长姐!你要为韵儿做主啊!”瞥了云心一眼,她满脸泪珠,莫韵之也哭得梨花带雨,但没有直接过去,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到底是自家姐妹,莫晚霜也没见过她这般伤心,所以她急忙扶起了莫韵之:“韵儿别难过,告诉长姐受了什么委屈,长姐一定不会放过他。”随后莫韵之挥挥手,让云心到殿外候着。云心轻咬下唇,明明是自己先来的,可是谁叫人家才是亲姐妹呢?无奈地退下去。
“是轩……暗王爷啊,他又要纳一个女人了。”
听了这酸溜溜的话,莫晚霜反而笑了,从桌上端起一杯茶递给她:“你这话就是小家子气了。天下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不说寻常王爷,你家王爷在众王爷中可是最出色的。论才华,他两岁识字,六岁作诗,十二岁就将满朝文武比了下去;论武功功绩,他自幼习武,骨骼奇特,又拜了……”
“长姐,别再夸他怎么好了。韵儿不也是十二岁习毒,花了七年而已,也学得一身本事。虽说武功不及他,但是在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伤着我。功绩嘛,大不了我去战场一趟,我就不信我莫韵之能差到哪儿。”
“傻丫头,姐是想告诉你,你家王爷这么完美,女人多是肯定的。你在嫁给他之前他不就是有了很多的妾室,这会儿还计较这些。这皇宫里的嫔妃先不说,光贵人也数不清,长姐心里一直不痛快的话,长姐还活不活?”
“长姐,这个女子不一样,她是王爷的心上人,她一旦入府,韵儿还有什么地位?”
“虽说如此,但不管怎么说我莫家的女儿就算是一般的官家小姐也比不上,韵儿又足智多谋,还愁对付不了她吗?”
“怕就怕她以后陷害我,王爷不论青红皂白就相信了她,证据也不看,事也不查清……”
莫晚霜笑容更大了:“傻韵儿,王爷是这样的人吗?”
“长姐,在宫里的呆久了不都会偏宠自己喜欢的人吗?是亲人也好,是奴婢也罢,暗王在宫里长大,怎么会公正呢?”
“瞧韵儿说的,那长姐也在宫里呆了七年多了,难道自家长姐也信不过?”
“嗯……好吧,我相信长姐。那,长姐,我见这小丫头已经跪了好久了。怎么说也是人家先来的,我抢在她的前面,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好。云心,你进来。刚才是为了什么事找本宫?”
云心又扑通跪下,她的眼泪又拼命往外挤:“主子,奴婢愚笨,将您的茶打翻,请主子责罚!”
“茶?是我的‘岁寒三友’吗?”莫晚霜眼睛都瞪大了,手里的手绢也攥得更紧了。云心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混账东西!那可是…那可是……”莫晚霜激动地话都说不全,“那可是我想尽办法才从母亲留下的秘方中精心选材才做出的茶,虽说是试验,但是那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啊!”
莫韵之知道,莫晚霜最爱的除了琴棋书画,就是这茶了。特别是母亲留下的秘籍,肯定都是好东西。她的泡茶的方法也是莫晚霜手把手教的,上次还想了个办法激将了夏凝雨呢。
“姐姐,先听听这丫头的后话吧。”
“主子,奴婢原在后院好好烧水,突然想起娘娘吩咐,泡茶的时间到了,但实在抽不开身,就让云彩姐姐去帮忙端给奴婢,可是云彩姐姐可能不了解,不肯帮忙,还骂了奴婢一顿,奴婢只好自己去拿,她看见了,不知道这是娘娘要的,所以不肯让奴婢进来,争执时,奴婢失手将茶水泼到了云彩姐姐的脸上。”
“好大胆的……”莫晚霜刚一拍桌子准备发怒,莫韵之一脸无辜地盯着她,她就想起了之前莫韵之对她说的话,尴尬地放下手,“我知道了,你把云彩叫来,我问问她。”
莫韵之淡淡地笑了,姐姐也栽在她手里喽。云心没想到莫晚霜还要问,只好下去找云彩。
“韵儿,你真的是为了王爷来吗?”
“当然啊。王爷可气着韵儿了,韵儿还等着长姐袒护自己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不止是为了云彩吧?”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长姐说什么?不过,我来的时候,也就看见了那么一点,云心跑进来后,也就想了一点,然后、嗯……长姐,云彩不管怎么样,都是从小伺候你的,那你总要相信她啊。暗王嘛,韵儿确实不希望他纳江紫月,所以还请长姐帮帮韵儿。在我回宫之前,请你把云彩给我当贴身丫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