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皱了皱眉,还是带着楚云回到了他最不愿意回去的宫殿。
魅影回到殿里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九尾狐妖族。
因为族长在闭关,如今的青丘大大小小之事皆是交由二少主箫竹打理,而像涂山魅影这般的危险人物,青丘狐族都避之不理,当然也不会忘了在角落狠狠地唾弃几声。
魅影以为,从外走了一圈,便不会被这些琐事所叨扰了,可是青丘族带着魅影的折磨永远都不会停下,这种折磨就像心里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次看到这熟悉场景,都无疑是在自己伤口上毫不留情的洒了一把盐。
魅影淡漠着走过那条从宫门口去往他房间的必经之路,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仆人,没有遇见一个族人,哪怕是仇视自己的族人,实在冷清极了。
为楚云输送完真气后,魅影竟觉得自己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些天耗费的灵力太多了?
他坐在地上,侧着头靠在床拦旁,胸前一起一伏,喘着粗气。
魅影就这么等着楚云醒来,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坐到了深夜。可是楚云却没有半点反应。
魅影本想起身看看楚云怎样了,可是门口那个黑影,让他定在了那儿。
“哥。”
箫竹走了过来。
屋内并未点灯,魅影借着逃匿至屋内的月光,细细地打量着箫竹,此时的他,真是脱去了几分稚嫩,拥有了几番成熟了,不知是不是族中事物太忙的缘故,箫竹瘦了不少,倒也显得脸上十分是棱角分明了。
魅影与箫竹对视了许久,离开了箫竹的目光,摇着头笑了笑,“看来,你是来找楚云。”
箫竹点点头,“我也知道,你想问我今天所看到的是为什么。”
“哦?”
魅影冷眼一眺,又迎上了箫竹的目光。
箫竹看着昏迷不醒的楚云,走了过去,划开自己和楚云的手掌心,将内力以血作引,输送到楚云体内。
“楚云每次从花谷回来便要晕倒,我都是这么把他给救醒的,哥,放心吧,楚云一会儿就醒了。”
箫竹淡淡笑了笑,欲离开。
魅影突然上前拉住了他,死死地抵着,“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楚云会这样,为什么那些彼岸花……”
“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逆天而行做事吗?你会不知,适合生长在黄泉边的彼岸花把它种到青丘,根本是不可行的吗?可是你偏偏为了你心中的那份执念,全然不顾这样引发的后果会给多少人带来灾难。彼岸花难以成活,楚云知道它对于你的重要性,便用自己的执念以灵力引出,注入到自己的鲜血里浇灌彼岸花,可是彼岸花是有灵性的,它们尝过一次后,就会开始有第二次,第三次……而楚云呢,也就这么一次,二次,三次,甚至到最后要奉献出自己的命!”
箫竹甩开了魅影的手,转身怒视着他。
这是这些年来,箫竹第一次这么愤怒地对着魅影。
魅影怔怔地站着,不,此时此刻的不是他,他应该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才对,可是此刻为什么觉得自己满心憋闷的慌?
箫竹叹了口气,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给魅影,“哥,你此次回来,肯定是遇到麻烦了,诗忆本有块令牌,可是她没来,你也是硬闯进来的,想来便是她出事了吧。”
箫竹的神色露着隐隐的担忧,“这块令牌你拿着,快去办你要办的事吧,楚云这里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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