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了想,对我说,“双双,很有可能你的猜想就是完全正确的,等我回去慢慢研究一下。”哥哥也是激动,心情到现在还未平复下来,“双双,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哥哥去解决。”
我点点头,也是觉得有点累了,毕竟是大病初愈,“哥哥,那你找尹沐姐姐这件事上,如果有什么头绪,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就尽量告诉我,我们俩是兄妹,有事要一起解决。”
哥哥只看了看我,点头说好,临走时,还带走了那本日记本,我想,于哥哥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就是睹物思人,也是极好的。
哥哥出门时轻轻的帮我带上了门,我也有些累,将外套脱了下来,只趴在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静静的想着今天爸爸跟我说的事情。
爸爸是从来都不会看错人的,难道他将我和郑狐狸凑在一起只是因为他觉得郑狐狸很好么?还有尹君,我只有苦涩的笑笑,我住院这么久了,他也没有过来过,想来,也是不愿意见到我吧。
尹君对于处理感情这方面的事情而言,多是极为果断的,无论是什么人,在他的心中,终究比不过一个郁瑾茵吧。
我只静静的想着,只觉得眼泪从眼眶里而出,脸上温温热热的,心里也是难受。
只闭了闭眼睛,不愿意再起来做些什么了。
倒是倦了。
尹君在上午很早便到了宋城的附属医院,他把车子停的很远,只是步行到了医院门口。
其实每天他都是会到这里来几趟,问问郑杜衡双双究竟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完全恢复。
对于情敌,郑狐狸当然是毫不客气的打压,只不过都是做在暗处,尹君若是问情况,告诉他的信息也是半真半假,所以,尹君从来都不得知道准确的情况,每天都来,却每天都只能在门外偷偷的看双双几眼,他从不肯对自己的言辞多加解释,明明知道,只要解释清楚了,或许他的双双就能原谅他,但是他是做不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已成定局,哪有什么后悔药可以吃?
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但是也不能打扰到她,他这辈子最珍视的,最珍贵的,也就宫瑟瑟一个人了。
上午时尹君起的很早,他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才看到宫瑟瑟和宫卓尔走在一起,身后跟着她的爸爸妈妈。
只看见宫瑟瑟不知道对宫卓尔说了些什么,引得她的爸爸妈妈也是笑容满面。
他只觉得心里苦涩,明明,他和她也是可以这样的,他想一辈子将她都捧在手心里,不去烦恼这世上的事情,想让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
没想到,伤她最深的,自始自终的,都是他。
尹君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看着宫瑟瑟一家已经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依旧站在车子消失后的那一处,始终都不曾动过。
他心里也是难过,心中只低声唤着,“双双……双双……”
他站在车子消失的地方,想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摸不到。
记得那日,晏衡是好言相劝,他们只替自己惋惜,大好男儿,明明有很长远的发展前途,却偏偏在宫瑟瑟这一棵树上吊死。大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趋势。
他也只是一笑,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声,“你们不懂。”
是的,晏衡他们怎么可能明白,如果刚刚好遇见,刚刚好在一起,却为什么会在自己布置的局里走失方向,随后,渐行渐远。
尹君心里自然是知道所有的一切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一日,他静静地站在那个地方一个上午。
也是明白,即便早已情根深种,奈何情深缘浅。
尹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一样,就是放不了她,放不过自己。
宫瑟瑟的话被他想起时,他的心中依旧犯着疼,难受极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晏衡有一日看见坐在办公椅上的他,只说了声,“爱她,就将她追回来啊。”
只一句这样的话,如醍醐灌顶,将他的身上的血液全部打通一样,从此,他再也不会忘记,自己,明明就是喜欢她的那一个啊,自己明明就是最爱她的那一个,既然爱,为何不深爱?
那一天,他从宋城的尹口机场去了罗马。
在罗马时,再次找到了他的情根深种,从此,再不愿意错过。
在许多地方,许多时间,许多地点,他无时无刻不再后悔着,当初,如果,径直朝着他的双双走过去,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再错过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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