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在亚当斯的营中,亚当斯正在征求他手下将官的意见。
一个看上去就是莽夫的将领进言道:“团长,我们还是赶快回军克利兰城吧,要是晚了被那些佣兵攻下了克利兰城,就算我们能事后把杀光他们都不划算的。”
亚当斯还是有些拿不顶主意,询问他手下的第一谋士:“朱亮先生以为如何?”
那个清瘦的名叫朱亮的谋士施了一礼后道:“在下还是那句话,此次克利兰城下必是疑兵,将军不必理会,只要我们全力攻破那个佣兵们的大营,克利兰城之围自可迎刃而解。且剩下的翡翠骑士团再不足为惧。”
“先生如何可知克利兰城下的乃是疑兵,而那看上去不过万人的大营反而是那些佣兵的主力?”
“那些佣兵决不是卤莽之辈,他们不会冒被我军两面夹击的风险不顾一切的攻打克利兰城,他们只是要把我军分散后好各个击破,望将军明查。”
先前进言的那个将领听到有人反对他怒目圆睁:“朱亮先生要是所料不准,克利兰城为敌所破,这责任由谁来承担?”
亚当斯眼见帐中气氛开始紧张起来,出来打圆场了:“好了,各位,我知道各位都是忠心之人各位不必再争了,如敌军真是想要把我们分而歼之就一定会攻打我们留下的五千人马,那时在十五里外的定军谷中五千重骑兵就会趁势杀出,必可重创敌军,那时我们再回军也不迟。”
“可是将军……”那个朱亮还待再说,亚当斯打断了他:“我知道先生还想说什么,但如果真如先生所料,那座大营才是他们主力所在,那我们硬攻损失也是不小的,能够把他们引出来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话说的帐内众将军谋士纷纷附和,惟有那朱亮暗暗摇头叹气。
与此同时,我也得到了飞龙部队侦察到的情报敌军在定军谷中埋伏了约有数千重装甲骑兵。帐中的诸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都是久经沙场之辈,都很清楚在两军激战正酣之时,突然杀出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部队意味着什么,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样的一支部队足以扭转战场的整个形势。众人都庆幸没有卤莽行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摊开地图,找到了不起眼的定军谷,定军谷只是一个小山谷,很不引人注目,谷中多有杂草,但外窄内宽,不要说是数千人,就是数万人也能藏的下,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出口,用来作为存放军粮的地方倒不错。
现在敌人的情况都已经明白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无谓的等下去了,是时候出击给亚当斯一个教训了。我开始传令众将准备今夜夜袭敌营。
“扎尔夫,你率四千铁甲骑兵立即出发前往定军谷出口五里外两侧,一定要小心行事,万不可被敌军发现踪迹,待谷中敌军过去一半后,你引军拦腰杀出,务必要阻止他们向这边的敌军增援。秦鸣,我知你为人谨慎,你为副将,你与扎尔夫同去。一定要谨慎行事。”秦鸣是不久前才投靠我的,平素为人谨慎,这次派他去也是为了防止扎尔夫卤莽行事,贸然就杀入谷中,敌军一定会有警戒哨的,贸然杀过去决讨不了好。
“是。”两人转身离去。
“杨卓将军。”
“在。”
“今夜夜袭就由你的部队打头阵,你的部队的任务是冲散敌军,不要恋战造成无谓的伤亡,你可不要给我掉链子。”
“放心吧,我保证我绝不会掉链子的。”杨卓一听有仗可打,整个人马上就变的精神起来,看来他倒绝对是个当军人的好材料。
“拉加,今夜带领你的兽人族战士跟在杨卓将军后面夜袭敌营。”拉加是个兽人族战士,是那一千兽人族战士的头领。
“是。”
“夏拉团长,麻烦你带领大军随后接应杨卓将军和拉加。”
“这没问题,只是该你这个指挥官来带领才对呀。”夏拉·菲尔得不免有些疑惑,大战之时,我这个指挥官却不去带领部队。
我解释道:“我还要带人去解决那些敌军哨楼上的士兵,所以就只好麻烦夏拉团长了。”
“好吧,只是龙团长你也要小心啊。”
“我会的,谢谢夏拉团长关心了。”
夜色很快降临了,我带着希娜,海星姐妹以及幻影部队的成员离开大营,向敌军的营前小心翼翼的摸过去。
我看着哨楼上的两个敌军,低声问海星姐妹:“你们有没有把握把那两个人无声无息的干掉?”
海星姐妹看了看哨楼点点头:“应该没问题。”
我不再出声,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她们姐妹动手,但听两声轻微的弓弦响起,那两个哨楼上的敌军已经被从咽喉部位透出的箭钉在身后的木柱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我满意的点点头,亲了她们两人一下以示奖励。接着如法炮制的又把其余几个哨楼上的敌军一一射死。我向身后招了招手,马上就有几个幻影部队的成员无声无息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搬开敌军营前的障碍物,打开营门。
“发信号吧。”海星立即拿出一支特制的响箭射出去,一阵刺耳的啸叫响彻夜空,三里外杨卓的重骑兵出动了,一阵闷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眨眼间以出现在营门外,此时被响箭声惊醒的敌军手忙脚乱的从帐中跑出来,衣衫不整,很多人手中连兵器都没拿,在营中乱做一团,在重骑兵的强力冲击下四散奔逃,但这并不能挽救他们的生命,紧跟着重骑兵的兽人族战士此刻对于这些黄金骑士团的战士来说与地狱的索命魔神并没有什么区别,兽人族战士那巨大的双手战斧就算他们全副武装也未必挡的住,更何况他们现在连武器都没有,这已经不是战争了,简直是一场屠杀。侥幸逃过一劫的敌军向着克利兰城方向逃去,只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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