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有东西南北四大区,这其中最富裕的就是沿海的东南两区,有着大型的港口货轮,是海上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大量的货物在集装箱码头装卸,也是间接让这两个沿海的区受益了。但在东南两区中,南区因为有着慕氏集团的天府广场,许多富豪都在此定居,仅用几年时间变成为安城最繁华之所在。
但相对应的北区则靠进内陆,属于欠发达的郊区,没有高楼大厦购物中心,取而代之的则是棚户区和低矮的民房,土地资源是特别富裕的,可却一直没有多少企业来开拓,相对来说地皮比较的便宜。
几年前慕氏集团买下了几个山头和接壤的荒地,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把荒凉的地界建起了富人度假区,大片无法盖建筑的小丘陵地质区被铺上草坪,挖出人工湖,因地制宜弄了个安城最大的高尔夫球场,所有都是由慕氏集团投资修建的,算得上是个仅次于天府广场的大手笔了。
天府国际高尔夫球场,从任何细节着手,以国际标准的一流设施著称,也是牛的一b。自驾环保的高尔夫球场电动车,周围几公里内都没有多少人,是个谈工作谈合作谈重要事宜的绝佳场所,每天都能吸引许多富人前来,间接着把当地经济都带动起来了。
“咔!...”
一声击球脆响,白色的高尔夫球在空中呈一道弧线飞向远处,慕天傅还保持着扭身挥杆的动作,眯住眼睛盯着球的落点,他的身边站着个精瘦的中年人,名叫马世远,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但头上有些秃顶,可在镜片后面藏着的双眼却透着老道奸滑,不是什么好东西。
“董事长,这球漂亮!”
在慕天傅打出这一球后,马世远赶紧凑过去拍手叫好。但就在马世远工恭维的话音刚落,还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从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大嗓门,边嚷嚷边拎着球杆走过来。
“马世远!你会不会玩?这球好个屁啊?光他娘见远不见准,洞在东边,老慕都打北边去了!”
洪学达穿着休闲装刚从电动车上下来,他的岁数和慕天傅相仿都五十多了,可别看岁数大,身材特别厚实,看起来就敦实干练,年轻的时候应该特别壮硕,剃着一头短发黑脸喜欢瞪着大圆眼珠子,模样都挺吓人的。
这话把马世远吓的不轻,有些紧张的抬头去看慕天傅的表情,但慕天傅只是盯着球的落点并没有多少反映,过了一会才转头笑着对洪学达说:“哎,还是我教会你怎么玩的吧?怎么,现在就开始笑话起我了?”
“笑话可算不上啊!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什么青玉兰的...”
洪学达站在慕天傅身边,双脚分开摆出要击球的动作,在一旁跟着的两个私人助理赶紧走过来,一个插球钉一个放好球,在球将放好的时候,洪学达就突然一杆抡出去,打出了“啪!”刺耳的声音,高尔夫球连同下面的球钉一块被打飞出去,还带起大块的草皮和泥土。
“妈了个巴子的!你们给我插的几号球钉?”洪学达那一下,把草坪都给打开了,但却转头朝两个年轻的助理小姑娘瞪眼睛,把那两个小姑娘吓的都直缩脑袋。
慕天傅用球杆往地上敲了几下,引的两个助理女孩看过去,冲她们使了个眼色,“放球!”
“老洪啊!别瞪眼了,你今天毁我几块草坪了?还想干什么啊?”慕天傅表情轻松,可举止神态却在无形中有着一种的威慑力,但对于这个认识半辈子的兄弟洪学达,却没什么用。
马世远赶紧凑过去对慕天傅说:“洪总每次不打球就铲草坪,这球让他打的!”
“你懂个屁啊!你能把地打出个坑来啊?试试来!这叫本事懂吗?你们想学都学不来!老慕啊!这才叫那什么,刚才我想说的,什么青,什么玉兰的...”洪学达没有多少文化,想拽个词都说不出来,转头朝身边看了看,瞧见了慕天傅跟班的司机刘闯。“哎,闯儿!那话怎么说来着?”
刘闯瘦高个,一套深黑色西装穿着,永远扳着脸没有笑,眼睛里都带着股狠劲,“洪哥,那话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哎对对对!就是他娘这句话,老慕听见没?”
慕天傅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打出去好几杆,全都朝着一个地方打,一次比一次打的远。
可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杆之后,慕天傅突然停下来,转头招呼洪学达说:“老洪,你过来打几杆,我有事要跟小马谈。”
洪学达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刘闯一眼,就拎着杆走到慕天傅刚才打球的地方,站直了在那摆姿势。
刘闯把眼睛眯起来,转头冲附近的几个助理什么的人摆摆手,把他们给叫到一起,让他们全部都上电动车,去看看球都落在什么地方,等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也就是把闲杂人等全部支开了。
慕天傅随手将昂贵的球杆扔在草地上,双手抄进口袋,眼睛看向了远处行驶的电动车,忽然问了马世远一句话。
“小马,你跟着我能有十年了吧?”
“有十多年了董事长!”
马世远赶紧点头说话,心里头还有点窃喜,因为今天被慕氏集团董事长叫来陪着打高尔夫,这可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弄不好能给他再提一职!
慕天傅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却继续问他说:“那我待你怎么样?”
马世远眼珠子转了一圈,推了下眼睛,赶紧堆起笑着说:“董事长您器重我提拔我,我感激不尽啊!”
“哦,这就好,这就好!”慕天傅一句话重复了两遍,让狡猾的马世远心里头感觉有点奇怪,但见一切都很正常,就没多想什么。
“次奥!这破杆!又他娘打偏了!”
洪学达自己放球打了几杆之后,又开始埋怨起球杆了。
慕天傅沉着脸笑了一声,对洪学达喊道:“老洪,你别打了,把你手里的杆给我,我打给你看!”说完话就走过去从洪学达手里拿过了球杆。
可私人助理还有捡球员都不在,没人放球,总不能让慕天傅亲自弯腰吧?马世远一贯都有这种精神头,眼珠子一转,赶紧从包里掏出来一枚球,笑着跑过去,弯腰放到一个舒服易于击打的地方,想拍慕天傅的马屁。
慕天傅只是平静低头的看着他,但手中的杆握紧了几分,就当马世远把球放到他的脚边,手还没等缩回去的时候,慕天傅突然脸上多了一丝阴沉,猛的挥杆砸中了马世远的手。
“啊!”
马世远当时就捂着手惨叫的倒在地上,右手的骨头已经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形状,看着都能感觉到那种钻心的疼。
“林翱给你多少钱?让你有了胆子,敢给那批建新楼盘的河沙换成了海沙,想害死我是吗?”
慕天傅阴沉着脸,字从嘴里蹦出来,打的马世远全身都在颤抖,看着慕天傅自己眼神中都带着惊恐,此时也不顾手骨被打碎,直接爬到慕天傅脚边抱住他的腿,哭喊着求饶,说什么自己不知情有误会之类的。
但马世远都没喊出来几句,刘闯从一边走过来,抬脚就把他踹开了。边走边解开了西服的扣子,弯腰从地上捡起球杆,当走到马世远身边,回头看着慕天傅。
慕天傅表情平静的轻点了一下头。
刘闯随之猛的挥杆朝马世远胳膊肘和膝盖上砸,伴随着马世远的惨叫声,狠砸了十几下之后,趴在地上手脚扭曲的没了动静。
慕天傅带着白手套,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老洪,多亏你提前发现了。”
洪学达跟没事人似得走过来,与慕天傅并排站着,“这老小子就是找死,还有林翱,每次都跟咱们抢地皮,本来挺好的价都让他妈孙子跟着乱给抬起来了,我早说应该去给他们全家弄死,你偏不让!是不是差点栽了?”
慕天傅冷笑着摇了摇头,“他都开始玩这招了,说明那老小子已经不行了,不玩阴的他狗屁都不是。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可也是迟早的事,眼下我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就是今天晚上的猫旗年会,终于能见到那个人的庐山真面目了!”
“阿、阿、阿嚏!我次奥!谁特么念叨朕了!”大眼打了个喷嚏,但很快的就又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
“哎!把脸转过来!告诉你啊!白天从现在开始哪也不能去了!老实在朕身边跪着,朕高兴了还能摸摸毛,不高兴了呼你丫一巴掌,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会有人开车来接你去周年庆会场的,到时候就爽了,老多大妞了!哈哈!”
“呃...老板啊!咱们商量一件事呗?”
“什么事啊?还这么见外?今天都二月一号了!崭新的二月啊!朕高兴!你说吧!”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会?”
“出去?这挺好的,干嘛出去啊?”
索维坐在马桶摆出一副便秘般的表情,大眼则跟没事猫一样靠在他脚边,屁股还坐在索维穿着的拖鞋上面,一张猫嘴嘚吧嘚说个不停。
“我真是没记性,应该锁门来着...”索维看着大开的厕所门,满脸的悔意,随后又耷拉眼皮僵硬的低头看着大眼的脑袋,“第二天了老板,这样好吗?我不就是想拉个翔吗?你何必呢?”
大眼眨巴了几下眼睛,笑着说:“这是为了增进咱们的默契啊!没事,我就这么看着你!呵呵!”
索维抓着自己裤子惨笑一声,心中暗暗念叨了一句:“这丫的真是后劲大啊,老天爷保佑我活到晚上吧!”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