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疼过,当年觉得老师拿柳条打手心是她最难以承受的疼痛,现在看来这才是她最难以忍受的疼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是尚书千金,按她那点所知,大家耳口相传的那个尚书千金无疑就是她了吧。那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黑罗刹所赐吗?究竟是什么样的恨,竟然让他如此侮辱‘云锦’。把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千金小姐扔到妓院里来,终日和妓子厮混在一起。又是什么样的缘由,竟然甘愿去娶一个已死之人?若至死都要纠缠,他们究竟算什么?
不共戴天的仇人?那又何必作践自己,违双亲之愿,遭世人唾弃那?若是恋人?哪有何必这般折磨?黑罗刹‘云锦’于你而言算什么?
身上的痛意剥夺了所有的思绪,云锦应接不暇,现在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东西从她的屋里搜出来的,这是事实。如果她现在承认了是不是就可以躲掉这通鞭打了?‘神啊,救救我吧!真的很疼,我不想死。第一时间更新’
水苏坐在桌前,抿着一杯茶,嘴角难掩的笑意,看着云锦身上一道道的鞭痕。指着玉桃几近疯癫的喊道“用力的给我打,往死里打,玉桃你是没吃饭吗?”大有上来接手的意思,不过被白兰拽住了。二人互通了一个眼色,水苏才笑着坐了下来。
云锦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疼,是真的很疼。第一时间更新衣服都打破了,清晰的感觉到血在流淌。又一鞭子落下,鞭稍扫到眼前,云锦下意识的偏头。但却没有幸免鞭子自额角像脸蛋划过,紧接着额角就是一凉,有什么缓缓的留下来。
白兰一惊大骂:“蠢货,你怎么能打脸那?”众人皆是捂嘴吃惊,玉桃也是一愣,手里的鞭子停了下来,有些慌乱的看了看人群中的主子。大家总是在默默的遵守这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水苏也不知和之前的云锦结了多大的怨,“怎么了,打就打了,接着打。”
云锦眼前一花,血流到了眼睛里一片迷蒙,竟然在这片迷蒙之中,那一身金黄色衣着的水苏,满满变成了橙色,让她一瞬之间有了些印象,“橙色!”原来这就是她所看到的橙色,害她找了那么久,还在好奇楼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穿橙色。第一时间更新原来她看到的从来就不是橙色,而是光线昏暗下的黄色。原来那天敲晕她的人是水苏,若不是当时贴了面膜吓到了水苏,水苏一定不会大喊出声的。
杜鹃看众人都不为所动,作为楼里的新人是该默不作声,可是这新来的妈妈恐怕要熬不住了,在这么打下去,真是要闹出人命了。“水苏姐姐,差不多行了吧,这万一打死了,你不还要搭上一口棺材钱嘛?划不来的。”
水苏看向突然冒出来的人,轻蔑的撇了一眼“你难道不懂逐出主楼意味着什么吗?还是你觉得作为花魁的我,会出不起一口棺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出一口上好的黑桃木棺材来厚葬她。哈哈哈哈~”
杜鹃心一惊,黑桃木的确费值钱,只是造棺木用这个,也未免太过阴损,真是死了连鬼都不放过啊。这种事还是少参合的好,虽然这个新来的老鸨子也鬼鬼祟祟有些事,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走为妙。第一时间更新杜鹃正欲扯着自己交好的姐妹溜掉了。就见门口站在一青铜繁花面具遮面的男子站在门口。
曾记得在百花楼向来有一个规定,据说这个规定只在第一天接客的时候,由教习妈妈提前过,凡是遇到面带此面具的人,必下跪福地,直到次人离去,这就是这百花楼里的幕后金主,我们明里暗里都在为他做事,忤逆他那也就离死不远了。杜鹃刚接客不久,所以这件事,记忆深刻,也曾问过其他的姐妹,都表示不曾见过此人,一度还以为是谣传。直到今日所见。
杜鹃扯着她的小姐妹赶忙跪伏于地,还遭到她小姐妹的反驳“突然间,你干嘛?”
面具遮脸的男人看向绑在地牢刑柱上的女子“啧——这黑桃木的棺材就留给你自己吧”众人纷纷侧目,看向此处。有人似乎还记得那个除夜前的训导失声喊道“金主。”
就听噼里啪啦一通跪,除了水苏还坐着,玉桃手扬起楞在原地,云锦闭着一眼眼睛瞟了眼那个人,无力的垂直头,身上一阵又一阵火烧火燎的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呵呵呵,合欢,金主是你叫来的?”
合欢只是盲目的摇着头,相比别人来说,还是自己重要,如果云锦有了意外,出事的就不单单是她了,还有她心爱的宁辰。“我只是觉得此事交给金主定夺更为合适。”
金主手一招,站在他身后的铃兰赶忙上前去为云锦松绑,路过玉桃的时候,轻嗤这小声骂道“蠢货,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玉桃手一松,身子骨都软了半截,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呆了。水苏摇着头笑道“不是,不是,金主是不会为这种小事前来的。怎么可能,你可是金主啊?她算什么?苏妈妈在这楼里干了几十年,死了连全尸都没落下。金主也不曾出现。金主会 这种小事出现,别笑掉我的大牙了,白兰你去给我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水苏的模样说不出来的癫狂。
白兰看了眼水苏,心一横,想着如果这里不把云锦弄死的话,以后就更麻烦了。少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起身就上前去,什么是金主?都让他见鬼去吧,手一伸还没碰到边缘就被金主飞起一脚踢到角落里,丝毫没留情,白兰当场就昏死过去。
水苏没在说话,只是随着其他人观望着,铃兰揭开绳子,云锦腿一软扑在铃兰的身上,泪落个不停“结束了吗?真的结束了吗?”
金主身子一抖,脚抬起又落下,似乎在针扎决断些什么,铁青的面具下看不见一丝表情,手一松,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撞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铜音回荡在整个地牢里。气氛降到了冰点,莫名的压抑,所有人都跪伏在地上,有个女子好奇太强,想着看一眼金主的模样,头微微抬起侧瞄了一眼,就听有什么东西割破,“啊~啊~~~”
呼吸极度困难的喘息声,还有些温热的液体溅在周围人的脸上,然后噗通一声,有什么摔落在地,于是地牢异常的静谧和诡异,除了那一声声的啜泣声,就是那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一起一落都像踩在了众人的的心上。
金主接过铃兰怀里的云锦抱着她,抬手擦掉她的眼泪“结束了,我还是来晚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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