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倾洒,倾羽不自觉的伸手遮挡住阳光,魅瞳眯起,欣赏着周围的情景,
苍翠欲滴的草地宛如毛绒绒的地毯,仰首望上去,湛蓝的天空下,阳光灿烂地做着背景,
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微的春风中轻柔地拂动,
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没来得散尽的雾气像淡雅丝绸,一缕缕地缠在它的腰间,阳光把每片叶子上的雨滴,都变成了五彩的珍珠。
她怎么会在这里?之前明明在参加考核啊?她只记得走进了一个山洞,一直走一直走,阳光刺在了眼睛上她才回过了神。
倾羽懊恼的踢着着脚边的石子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像她这样大意的人,发生了危险怎么办?父王也一定不喜欢她这样粗心吧……
远处的一棵大树下,隐约站着一个人影。
眯了眯眼,倾羽靠近那棵树,
树下的确站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淡雅出尘。
看着背影,倾羽只觉得非常熟悉,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倾羽的小脸立马苍白了几分。
“丫头,不过来吗?”
淡漠疏离的声音响起,更加验证了倾羽的想法。
倾羽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走了前去,低下头,低低的唤了一声:
“父王。”
泪无痕转过身,看着自家的小丫头,微叹了一口气。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白衣如雪,气质淡雅,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神情间也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泪无痕眼底深处有一丝无奈,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倾羽的脑袋,
倾羽忽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啊,竟敢私自逃离了?说说,该怎样惩罚你呢?”泪无痕淡淡的出声,声音中含着宠溺,“嗯?丫头!”
“父王,我……我……”
倾羽极力想要解释清楚,但是,说不完整一句话,焦急的皱着眉。
泪无痕将倾羽娇小的身子拥入怀里,“好了,不用解释了。”
倾羽身体有些僵硬,久违的温柔,让倾羽的心涩涩的,
有好久好久,父王都没有抱过她了。
反手紧紧地抱住泪无痕,
“父王!”
这一声呼唤含了多少思念,多少委屈……
时光乍然碎裂,眼前的男子身影渐渐消失,
倾羽呆呆的,想要抓住那一抹衣角,却什么也没有抓到,“父王……”
喃喃出声,还有些迷糊,不懂她的父王怎么消失了。
“笨丫头,还不快点醒醒。”
倾羽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红衣的人,愣了愣,
慢慢站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山洞中,只不过,四周都镶满了夜明珠。
看着眼前一脸嫌弃的人,冷冷出声:“你是谁?”
她的心情不好,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心情非常糟糕。
红衣男子勾人的桃花眼眸笑眯眯的望着她,“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倾羽闭上魅瞳,压下烦躁的心情,再次睁开眼时,唇角已经勾起了惯有的微笑,
“那公子想要我怎么报答呢?”
红衣男子闻言,挑了挑眉,欺身靠近她,轻佻的勾起倾羽的下颚,
“本尊如果想要你呢?”
“我?”倾羽眨眨眼,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要让我当你的仆人吗?”
红衣男子怔了怔,忽然笑了,
呵呵,这个猎物还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呢?
“如果是呢?”
温柔的笑意在嘴角绽开,倾羽踮起脚尖,抓住他的肩膀,在他耳畔轻声道:
“那么……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就走,特意看了一眼地上,却没有发现慕容婉儿,没在多想,继续向前面走去。
慕容婉儿把她拉来这里的事,她还记得很清楚呢。若没猜错,这应该只是幻境,将心的最渴望的执念勾,引出来,从而沉寂在幻境中不可自拔。但这只是考核,不至于要人命,那么,也不用找她了。
红衣男子笑望着倾羽的背影,嘴角露出诡谲妖艳的弧度,兴趣与掠夺占满眼眸。
有趣的女子,有趣的让人好想彻底地毁掉她的高傲!
“魅红尘,本尊的名讳!笨丫头,记住了!”倾雨的心底响起男人妖娆霸道的话语,
魅红尘?还真是一个妖娆的名字。
……
眼前的场景再次转换,倾雨站在岸边,看着眼前那孤零零的小桥,
桥的对面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的门,
在桥下,尽是黑色的死水,
“恭喜你,通过第二轮考核,走过这座桥,通过对面的那扇门,你的考核便结束了。”
倾雨潋下眼眸,通过吗?这座桥恐怕不简单吧!
一踏上石桥那一刻,倾雨便感觉到世界陡然变了个样子。
脚下踩的是暗红的土地,无数骷髅被堆积在地上,
一块漆黑的石板残破不堪的竖立在地,上面写着……
轮回路!
一阵一阵诡异的波光在空中飘,凄厉的嘶吼声一直响彻耳畔,
从地上忽然就爬出了一个全身血污的女鬼,一只眼珠子挂在脸上,嘴唇腥红如血,
喊着、叫着、嘶吼着,对着她就爬了过来。
“放肆!”倾雨冷哼一声,幻力寄出,刹那间,便击碎了那女鬼。
四周爬出的鬼越来越多,形象恐怖的让人心里害怕。
倾雨勾唇,冷笑,蹲下身,撕下一块衣角,
将布料围在眼睛上,这些污秽之物,看久了也只是徒增恶心罢了,
只是,毁了这件衣裳啊……
倾雨撑起屏障,抬步走直线,一步一步而行。
这些对于那些胆子小的人来说的确够让他们惊恐的。
感觉脚下踩着的不再是有些湿润的土地时,
倾雨掀开眼睛上的布料,眼前的景物已经转变,
那座狭小的门就在眼前……
夜
圆圆的明月,繁星缀满了天空,比平时的夜景不知美了多少。
两个守着孽之门的女子有些困倦的聊着天,
“哎,会长大人为什么每年都要开放孽之门啊?明明已经有好久都没人能通过了。”
“的确,这孽之门是最难通过的,除了当年会长大人一个人通过了之外,就没再见过有别人通过了。”
“你说,今年会有人通过吗?”
“切,这怎么可能……”
正说着,那座门便被缓缓的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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