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迹》 第三十章 梦回太古

    朱雀城，地处龙鼎王朝北方边境，与太一道掌控天风国接壤，屯兵重镇，繁华一时。

    风无影骑着流云马怀里抱着一只圆滚滚肥猫，进入城门。

    “恭迎仙人！”马蹄刚踏入城门，守门武士见了风无影的穿着打扮后单膝跪下连声高呼，四周的百姓见了也都是跪地膜拜，有心诚者甚至一步一叩首，朝风无影跪拜但被武士拦了下来，不让靠近。

    “仙人万安，我已派人通知城主，请您移驾天仙阁休息。”一个银甲武士上前恭敬说道。

    风无影没有说什么，任由银甲武士牵着马进了朱雀城，世俗诸国林立但除去魔门一统的天月皇朝皆为附庸，道门弟子如同真正的仙人高高在上，帝王见了亦不敢放肆，每次诸国进贡尽其所能，但国内百姓却不见得富裕，天下百姓为道门供其所用，但道门却无回报丝毫，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莫不是如此。

    天仙阁，位于朱雀城东面的一片竹林中，雅阁清幽，奇花异石，小桥流水缠绕其中。

    阁内虽不富丽堂皇却是古色古县，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明月清风如江山画卷别有一翻滋味。

    “仙人请！城主大人即刻就到。”银甲武士扶风无影下马，态度谨慎卑微。

    “你下去吧，叫人做上一桌吃食。”风无影吩咐，不先把小飞龙招待好了，一会非闯大祸。

    走进了天仙阁雅间，早有侍女伺候，但风无影发现这些女子眼中似乎有惧意，令他不解。不一会功夫酒席已经背下，风无影昨夜吃了一头猪鼻龙眼下不饿只是喝了几杯水酒，不似小飞龙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一条四五斤重的大鲤鱼一口吞下，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看的伺候的下人目瞪口呆。

    “启禀仙人，城主大人求见。”几杯清酒下肚，进来一名小厮前来禀报。

    风无影本无心用餐，留下了胡吃海造的小飞龙，自己跟谁那名小厮去前堂回见城主去了。

    “恭迎师兄驾临朱雀城，小弟不甚荣幸。”前堂一个身着官服精气十足男子见风无影出来，急忙上跪拜，行的是面见帝王的礼节。

    “你叫我什么？”风无影诧异，不明白这他的意思。

    “啊！在下吴林光，原是凌仙门外门弟子，今日得见师兄圣颜，故以师门礼仪相称。”吴林光解释说道。

    风无影闻言顿悟，再看去这人年过古稀但精气十足，皮肤红润光泽，咋一望去却像正值壮年，定是离开凌仙门受了些赏赐，才有今日。

    “师兄圣驾，小弟招待不周望请海涵，略备薄礼，请师兄笑纳。”吴林光再次叩首，随后挥手，身边的一名护卫退去，不久带了十几个少女上来。

    这些少女个个容貌极佳，正值妙龄，最大的看样子不过十*岁，她身上衣着不一，有穿华服的千金小姐，也有破布粗衣贫寒人家的女儿，但此刻皆眼中流露惧色，如惊弓之鸟。

    风无影见邹眉不解问道：“城主这是何意啊？

    “这是往年的惯例，师兄若是不喜欢我叫人换了就是。”吴林光连忙躬身说道，眼神不断瞟向风无影琢磨他的用意。

    “惯例？”风无影低声自语，想到方才那侍女的眼神猛然醒悟，这道门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难怪当日在长老议事大殿上，他看见很多弟子有些蠢蠢欲动，他当时还以为是大家常年累月修炼枯燥，出去散散心众人是提前高兴，不想竟然风花月雪，一夜风流去了，令人发指，枉成人间正气。

    “事后她们怎么办？”风无影指着那些女子问道。

    “这”吴林光支支吾吾，不肯多说。

    风无影他这般已大概知晓，那些少女定是被当做鼎炉，吸取了元阴，不由暴怒呵斥：“此等行径与魔门何异！”

    “师兄息怒！我也是别*无奈啊！”吴林光惊恐，跪地连连磕头。

    “你起来，我有事问你。”风无影平息心境，淡淡说道。

    吴林光闻言连忙起身，候在一旁，听后问话。

    风无影说道：“这规矩是谁定的，是不是每年都如此。

    “规矩是谁定的没法说的清了，但朱雀城是师门师兄前往帝国首都毕经之路，而像师兄这样洁身自好的不多啊。”吴林光如实答道。

    风无影闻言沉默不语，他自幼感知天地浩瀚，生死无常，不远万里来到凌仙门追求天道，以求大悟，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见得是道心沦丧，魔、道二门因自身利意，战乱不休，分裂俗世，他先前本以为道门如此做的原因是为天下苍生，但自从见魔仙儿，见了太一道修士的嘴脸，今日更是亲身经历，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天下苍生在道门的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

    “我累了，你们下去退下吧。”风无影深深感到一种疲惫，难不成这就是他一心追求的天道。

    “是！不敢打扰师兄，只是这些女子，还请师兄示下。”吴林光小心询问。

    风无影看了他们一眼，说道：“给些钱财，哪来的回哪去。”

    少女们听要放她们回家，还有赏赐一个个感激涕零，连连跪拜。

    处理好少女的事情，风无影回到房间，小飞龙早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床上大睡，他有些无奈，这是修仙者的世界，一切实力说话，而今他能做的只有放了那些可怜的少女，但明年，或是现在又不知道有多少少女惨遭凌仙门弟子毒手，她们是无辜的普通百姓，不该死啊。

    “天道无情，一切随缘吧！”风无影叹息，取出在诡异村庄拿木头桌子，看着上面熟悉的图案他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与他和魔仙儿背上相同的图案到底要表达什么信息。

    “真是鬼斧神工！”风无影摸着桌子上图案赞叹，但就在此时他只觉得后背灼热难耐，突然四周的景物竟然变了。

    大地苍茫，古树参天，山峦交错连绵不绝，一望无际的群山峻岭看不到人烟，太古凶禽冲天而起，爪下竟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树林偶尔传出一阵阵凶兽吼叫其中夹杂着人类的哀嚎。

    再望去山河惊变，天地似乎沦陷，周围尸山血海，血色的液体与水流一般，汇聚成大河，战火席卷了天地，无尽的凶兽和一些体格巨大，形体像人的生物到了下去。

    龙！风无影看见，这里面竟然有龙，威严浩荡身子钢铁一般坚硬充满力量，此时却是被一拨又一拨的人类围攻，龙尾扫荡，不知有多少人族高手倒下，但终究无用，气绝身亡。

    这样日子不知过了多久，山岳坍塌，大地分裂，整个世界都是粘稠血与尸体，连上天下的雨水都是红色散发着腥气。

    人族万岁！人族万岁！

    风无影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祭坛上面刻满奇异的纹路，纹路里面似乎有水一样的液体流动，圆形祭坛上围站着六个人，但他们身体雾气缭绕，看不清容颜，祭坛下男女老少，无数的人在高呼，红色的雨水打在了他们，浸透了他们的衣裳，但却影响不了他们的疯狂。

    “他们是谁，是仙吗？”风无影不甘，努力的先看祭坛上的容颜，忽然他觉得天地倒转，空间变得扭曲，再看时一处如初，他摸着桌上的图案，小飞龙在一旁打着呼噜，他回到了天仙阁的雅间。

    “我看见了上古战场吗？”风无影自语，觉得现在还可以闻见哪里血腥味，沉思很久，他收回了桌子。以他现在的实力，太古战争离他太远了，一切随缘即好，终有一天他会知道真象，他坚定、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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