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刺客》 第五十八章 以战养战（中）

    百里云狰狞的眯起眼睛，冷笑道：“但是，那是由于以前的措施不当造成的。华夏的礼仪制度，尤其是孔孟之道相当程度上束缚了在外征战的战将，才会导致这一现状的。”

    老学究萧瑀顿时一脸不快，吹着胡须问道：“你说孔孟之道束缚了战将，这完全是污蔑，年轻人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自古以来，孔孟之道就是我华夏民族的道德标准，我们以他为自豪，甚至是域外胡人也敬仰，并争先学习。”

    百里云不屑的撇撇嘴：“自古以来，不见得吧！儒学是自古有之，但是孔孟之道可是春秋时期才出现的。而且每一个相信儒学的国家都不可避免的比较积弱。最后战国获取最终胜利的也是崇尚法家的秦国，秦始皇于是成为了第一个皇帝。”

    百里云开始讲记忆中的儒学发展史：“在秦朝，儒家一直是被打压的存在，因为他的主张根本就不是尚武的秦人能接受的，秦人只相信手中的刀。”

    “直到后来汉朝需要休养生息，才又把腐朽，但是很容易掌控下层人民的儒家学说拿出来。”

    “最后更讽刺的是，汉武帝时，董仲舒为了迎合上层人士的想法，维护大一统的局面，把法家和道家等学说吸纳融合，形成了帝王君权神授，中央集权的局面，成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局面。”

    冷笑一声，百里云继续道：“但是，不可否认的，儒家学说毕竟是从腐朽的奴隶时期继承过来的东西，有着太多的劣根性。等到时间一长，他的弊端就不可避免的暴露了！”

    萧瑀面色铁青，咬牙问道：“什么弊端？”

    百里云看着他，说道：“那就是**的传承，过多的教条主义束缚。因为一开始的定位就是上层贵族甚至是皇族，所以，儒学礼教使大量的下层百姓下层寒士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封闭了，绝大部分的下层人士无法学到真正的知识，甚至连简单的识字都做不到。”

    萧瑀顿时被噎住了，的确，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因为，儒学，说白了就是服务与上层人士的学问，下面人的死活和他们何干？

    百里云步步紧逼：“这也是后来，尤其是三国时期，包括以后，除非是得到了一定的机缘，否则绝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是贵族子弟，甚至于寒士子弟就算是有学问，有能力，因为出身等问题也往往得不到重用的原因。因为，儒学注重的是森严的等级。”

    “包括太史慈，赵子龙等很多人在内，都是由于平民寒士的身份往往得不到重用，用得到时叫你，用不到时放一边。上层贵族，官员里很少有平民子弟吧！身份，这是儒家很重要，也是很看重，同时也是很失败的一个地方。”

    “你不得不承认儒学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太多的人才被发掘的可能，这是朝廷的损失，是英豪文士的悲哀，是儒学盛行的弊端。”

    “另一方面，更加严重的是，因为儒学的腐朽，大部分上层人士的思想，已经完全被你们的儒学思想，彻底的改变了。”

    百里云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满脑子之乎者也的政客，整日里只知道耍威风，斗心机。你可知道，为了所谓的天朝上国的面子，随便放掉的敌国将领甚至是国王是多少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你又是否知道，你轻易放弃的领地是多少人舍己忘生，遍洒鲜血才打下来的？然而，可笑的你们，为了几句不知所谓的儒学教义，为了你们的面子几句话轻飘飘的一带而过了。”

    百里云冰冷的话语像是锥子一样狠狠的扎进了众人的心中：“什么是战争？战争不是儿戏。战争就是残酷；战争就是争夺；战争就是**裸的利益。”

    “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抢地盘，抢人口，抢金钱，抢物资，但凡是我能看见的，通通都可以抢过来。”

    “用我手里的刀，手中的剑，手中的长戟。劈，砍，刺。杀死，杀死一切的一切，一切我能看见的。”

    “血色，黑色，金色，银色。炽热的鲜血，乌黑冰冷的心，金灿灿的钱财，银光闪烁着的森然的兵刃。这，就是战争。”

    “成王败寇，一战而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身为胜利者，你拥有一切的一切，你可以要钱，可以要地，可以要人，可以要权，什么都可以要过来，因为，你是胜利者，而败者，是没有反驳的权力和能力的。”说到这里，百里云看到李世民的眼光越来越灼热，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暗自一笑，果然是帝王，大概很合你的胃口吧！

    转过身看着萧瑀继续攻击道：“但是，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儒学者，要了一个最不应该要的东西，践踏。身为战胜者的你们，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放下原本应该属于你的权利，反而去讨好战败者，不但什么都不要，反而赠送给他们更多的东西，以彰显你们那虚荣的可笑的面子。然后等着敌人舔好伤口再一次的将铁蹄排在家门口，再一次践踏你们这些混蛋的脸。而挽救这些的，却是那些原本应该更好地生活的平民，你们看不起的寒士。”

    “愚人愚己，悲哀，这就是你所崇尚的儒学，努力的发展，然后将收获的果实献给胡人的儒学，可笑！”

    萧瑀被说得哑口无言，面色苍白。

    百里云轻哧一声，讥讽道：“道德标准？不知道当你连树根都吃不上的时候会是什么想法？卖儿卖女，甚至易子而食的时候你就知道这话听上去有多可笑了！请注意，你现在不仅仅是萧家掌权人，更是大唐的一名官员，你更多的应该是为大唐考虑，而不是周全那点狗屁不通的礼仪。”

    “我们和胡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们有教养，懂孝义。这就够了，叫其他的那些什么贵族修养礼仪面子的见鬼去吧！”

    萧瑀已经完全被百里云的节奏带上了，想象了一下百里云描述地场景，顿时满脸惊恐，浑身无力的瘫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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