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暮晴瞪着木羽,心里暗想着:他在胡说什么?
“你不要解释了,回去我们慢慢谈!”话落,木羽亲昵地搂着安暮晴的腰,旁若无人地将她带走。
眼角的余光目送安暮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后,白墨压抑已久的悲痛终于化成温热的泪水。原来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再也回不去了吗?在她消失的三年里,他满世界的找她,而她却另寻新欢,三年的期盼和憧憬在这一秒成为一个荒唐的笑话!
他真傻,从她消失那刻,他以为她像以前一样耍脾气而已,可是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过去,她依旧没有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可怜兮兮地求和。
她消失了,彻底地从他生命中淡去。
他依然记得那年,他看着自己银色的单车,望着那瘪掉的轮胎无声地沉默着,而那个脸上沾满灰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的小女生朝她吐舌头连连道歉自己戳错了目标物的轮胎!
再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他在哪,总会瞧见她,每次他画画的时候,她总是在某处偷偷地看他,而且也装模作样的临摹,那时候她的画画的非常丑,丑得他几次都不禁痛苦地背过身去,发誓不会再看第二眼,但总会在她可怜的目光,低低地哀求中简单地教她基本的绘画技巧。
也只是教了她几次后,她就再也没缠着他画画,也很少能见到她。等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时,她红着脸闭着眼睛大声慷慨陈词道:白墨,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这些,只能成为回忆了吗?
即使如此,那么——
若是不爱,缘何接近。
既是相离,何必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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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如洗的天空,放眼望去奇幻多变的白云飘浮着。车水马龙的街头,人流像水一样地肆意着朝着各个方向流泻。
坐在木羽的车子里,安暮晴侧脸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高耸从她眼尖划过转瞬便消失不见。一路上,她没有说任何话,而木羽也只字不说,气氛微妙极了。
当木羽将停车时,安暮晴赫然发现,这是她住的酒店停车场。
“哎——”安暮晴话到嘴边还没完全吐出来,就被黑着脸的木羽从车上拉了出来,他二话不说将她带到酒店,随即很不耐烦地拉着领带坐在沙发上。
安暮晴战战兢兢地站在门边,恨不能马上夺门而逃,因为此刻木羽的脸色黑的像是一块烟熏豆腐,加上他全身那说不上来的气场,让她如坠冰窖般冷得发颤!
半晌,木羽慢吞吞地发问:“你和白墨认识?”
“……”
没听到回答,木羽再次抬眸,长长的睫毛分外惹眼,“别跟我说不认识,我什么都看到了。”
“……”安暮晴被他低沉到接近质问的语气给震慑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听到这句时,她打了一个寒颤,“呃,我们是同学!”
“嗯,挺亲密的同学。”木羽的话酸酸的,“一段孽缘啊!”
安暮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来他不仅仅只是看到那么简单,看来是既看了又听到了。
忽然,木羽笑眯眯地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你们的故事,让我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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