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水如心三姐妹因为醉酒之事受到了水儒生的责罚,就是禁足。于是连着五六日水如心也只能在如心阁的院子里活动,所以关于出城泡温泉的事宜也一再被耽搁。
在禁足期间,陈如梦来看过水如心几次,当然水如嫣那个小白痴也免不了来水如心前晃悠。只是有一点水如心一直不明白,她们几个醉酒之事为何会被水儒生知道,是如熙还是如月或者其它人?难道这些年来水儒生一直都知道水如心在做的事情,水如心越想越觉得蹊跷。
在水如心解禁日子的当天,她便到悦心居去找水如凝和水如雪,因为水如凝和水如雪是姐姐,所以水儒生责罚自然会重一些,她们被罚禁足八天,所以现在她们两还在禁足之中。水如心对此非常愧疚,要不是自己的恣意妄为,她们也不会责罚,想着自己好心办坏事,就想掌自己的嘴巴。不过这件事更是提醒了水如心,以后做事要更加小心,至于对如熙和如月还能不能继续信任,还有待观察。
次日,水如心还是带着如熙、如月出城去了上次郊游的地方,这天水如心打算试探一下如熙、如月。来到湖边三人应水如心的要求还是坐在湖水,还是脱掉鞋子泡在湖水里,只是今次人水如心变得沉默了,一旁的如熙、如月也没知声,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湖边。
忽然水如心转头身盯着如熙看着,如熙被水如心盯得只好低下头,终于开口说话了
“小姐,如熙脸上可有脏东西”
“没有,我只是忽然看不清周遭的人罢了”水如心见如熙如此从容,心里也更是没谱,但这是目前水如心唯一能做的。
如熙心慌地趴起来,跪在水如心身后,额头始终紧贴土地“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惹小姐不高兴了吗?”
这是如熙自跟从水如心以来第二次自称奴婢,第一次是从宏清寺回到水府的时候。
如月见如熙跪着,也连忙跪地替如熙求情“小姐,不知如熙那惹小姐不高兴了,不过看着如熙这半年多尽心尽力侍奉小姐的份,还请小姐明示”
“你们,都起来。”水如心最讨厌动不动就下跪
如熙、如月并没有听水如心的话起身,而继续跪地求饶,水如心有些火“难不成,还要我来扶你们嘛,起来好生说话”如熙、如月知道水如心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起身。
“你们这是干嘛,我有说什么嘛,只是一句无心之语,搞得如此紧张。”水如心朝着如熙、如月轻轻笑着,水如心瞬间切换模式变成活泼调皮的水如心。
“不过,如熙、如月你们也跟我半年多了,我相信我们之间早已不是主仆关系了,我水如心对你们怎么样,你们自己衡量,今后你们依然是我依赖的人,只是我希望日后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醉酒之事可是你们告诉我爹的?”水如心不等如熙他们答复接着道
“其实是与不是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而且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出卖我的,只是我希望我们之间能相互坦诚,相互依赖。不然的话如心阁是容不下这样的人的”水如心点到为止,相信如熙、如月也明白话里意思。“如熙、如月知道”如熙、如月低头答复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水如心用这件事给如熙、如月提了个醒,其实她知道这件事可能并不是她们说出去的,那日在如心阁的丫环众多,个个都有嫌疑。但水如心管不了别人的丫环,自己的丫环总要暗示以下,眼下只有自己小心一点,别再做出荒唐之举才行。
结果那日湖边深谈回家以后,水如心生病了,原因是感冒了。这事水如心处理非常任性,因为现在已是初冬时节,天气非常凉,一小心很容易让人感冒,更别说是把脚泡在冰冷刺骨的湖水里半个时晨。
不过如熙却没有感冒,这让水如心感到意外。虽然如熙泡脚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就是那一会也会让一个正常的人感冒生病,除非有武功。看来如熙在玄烨那学到的并不只是琴、棋、书、画这会简单,武功只怕也是学了一些吧,只是不如如月那般深厚。水如心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反而觉得非常有趣,看来在这火月国的日子注定不平凡。
就这样水如心因为生病又被禁足了,不过这次是因为水儒生和陈如梦紧张,这次禁足的时间很长,水儒生没说期限,不过至少新年以前水如心是不准备出门的。
虽然这样的日子对于水如心来说是一种煎熬,但是水如心知道自己必须沉住气,这一年中水如心做了太多在外人看来出格的事,所以现在的禁足水如心把她当成考验。
眼看就要到年关了,新年的气氛也随着日子的临近越来越浓烈,只是今年的徐夕,因为楚天龙的归西,不准大庆。但是这并不影响大家期盼年关的心情。
禁足的日子,水如凝和水如雪经常到如心阁来陪伴着水如心,而水儒生对于水如凝和水如雪如此亲近水如心的行为甚为欣赏,平时言语间也多次夸将姐妹两,李晴也因为这样的关系越来越招水儒生的待见了。
萧碧玉对此非常的恼怒,指使着水如嫣也有事没事的往我的完子里跑,水如嫣虽不乐意,但也不敢反抗萧碧玉的意思。因为她也不想让水如凝和水如雪取代她在水儒生的位置。
水如心看着水府上发生的一切,不仅感叹,而且觉得可笑之极。感叹的是小小水府尚此勾心斗角,何况深宫大院里,想着水如凝的处境不免有些感叹。虽说楚天龙归西了,可是她身上毕竟挂着待选秀女的身份,倘若有一天进宫就一入宫门深似海,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再者就是水如雪始终没有把心上人的真是情况告诉我们,如果只是一个有才气的布衣,水儒生肯定不会答应的,这个可一直是我所担忧的事情。
“心妹”水如凝和水如雪踩着碎步踏进了水如心的闺房
“凝姐姐,雪姐姐来了”
“如熙,泡一壶茶”水如心起身招呼着
由于天气的原因,没办法到院子里坐在黄角栏树下饮茶聊天,所以只好猫在屋内。因为屋子是经过特别建造,就是在地面下将其挖空,然后在屋外砌了一处烧火处,通过燃烧散发的热气进入地下的空间里使整间屋子都变得暖暖的。所以古代人还是非常聪明的,能相到如此好的方法,非常环保。
“心妹,你最近为何总是闷闷不乐”水如雪还没坐下关心着水如心,让水如心温暖无比。
“没事,只是爹爹不准我去院子玩雪罢了”水如心随便找个了借口胡诌
“噗嗤,心妹你果然是个没长到小孩”水如雪如夜莺般轻亮的笑声倒让水如心的心情好起来。
其实水如心是想家了,因为快过年了,所以特别想21世纪的父母。整整七个年头了,不知道父母是否已经接受了我离去的事实。
“心妹,快过年了,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呀”水如雪很认真的问道
水如心看到水如雪如此真诚,打算逗弄她一下“雪姐姐,你是不是打算帮我实现愿望呀”
“那也要你告诉我才行呀,只要姐姐办得到,一定答应你”由于上次秀女之事水如心表现出的真诚与关心,以及后来醉酒之事,让水如雪对这个妹妹真心的痛爱起来。
“雪姐姐,你真没诚意,我不说了。”水如心朝着水如雪挤眉弄眼
“好,好,好,姐姐什么都答应你,你赶紧说吧”
“那雪姐姐把你的爱郎让给妹妹我吧”水如心坏心眼戏弄了一下水如雪
“好你个心妹,倒戏弄起姐姐来了”水如雪不依的走过去在水如心身上挠痒痒
“好姐姐,心儿错了,还不行吗”水如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水如雪也因为运动脸色粉润,而一旁的水如凝虽也没参加战斗,也拿着手绢捂着嘴笑起来。
一时间,水如心的屋子欢声不断,丫头小姐笑声一遍,连水宇寒来了,都没人注意。
“哟,好热闹呀。”水宇寒见无人搭理他便自动发声
“哥哥”水如心闻声盯着水宇寒
“听说你病了,身体好点了么”水宇寒走过去搂着水如心心疼的问题。有时候我真怀疑水宇寒有恋妹情节。
“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水如心得意的朝水宇寒眨眨眼
“你哟,真是淘气”水宇寒轻轻敲了敲水如心的额头
“哎呀,好痛哦,臭哥哥,坏死了”水如心夸张的嚷嚷
旁边的水如凝和水如雪看着这兄妹俩全意投入的演绎着哥哥亲妹妹爱的把戏,笑得合不拢嘴。
“听说,你被爹爹禁足了”水宇寒抱着水如心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水如心厥着嘴委屈的朝水宇寒一个劲的点头,乐得水宇寒差把水如心摔到地上。
“放心,过完除夕,哥哥带你出去玩”水宇寒向水如心打个包票
“那凝姐姐和雪姐姐能去么”水如心可怜巴巴的盯着水宇寒
“当然,我本就打算带妹妹们一起出去玩”
水如心抱着水宇寒使劲的亲,也不管自己嘴里的口水会不会让水宇寒长癣。
果然,过完除夕,守完太岁。大年初一一早,水宇寒就来如心阁告诉水如心好好准备,晚上带她出去玩。
水如心早早的吃完饭,回屋子准备晚上装扮。由于是新年,水如心特意挑了一件桃红色缎面的棉袄,人到冬天自然会白皙一些,所以穿上刚刚好,不黑不白,健康色。今儿个水如心还特地上了一点淡淡的口脂(口红),颜色浅浅的像唇彩。
带水宇寒的带领下,水如心自两个月禁足后,第一次踏出了水府的大门,那个激动劲,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水宇寒带着水家妹妹们,来到一座庭院,我倒觉得像是21世纪的公园。当我踏进庭院里被怒放的梅花,银丝包裹的树枝的影像吸引住了,脚底下厚厚的积雪,踩着非常松软,一步一个坑,十分好玩。
我们来到一个亭子,由于积雪太厚,只看到观字。亭子里站着一个人,从身形看很像楚云祁那个臭流氓,水如心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看错了看错了。
“每次都是哥哥早到,宇寒倒是不好意思了”水宇寒取着身上的蓑衣斗笠
“不好意思,我没听错吧”楚云祁转过身笑笑的盯着水宇寒
“丫头见了人怎么连招呼也不打呀“楚云祁目光扫了一眼水如心
水如心装着不知道,自顾自的解着蓑衣斗笠。时不时还帮如熙如抚抚身上的雪,然后接着招呼早已整理完毕的水如凝坐下,招呼水如雪和水如嫣也坐下。
“云祁哥,这三位都是我的妹妹,这是如凝,这是如雪、这是如嫣”水宇寒一一介绍着
“凝妹、雪妹、嫣妹这是楚公子,哥哥的朋友”
“如凝见过楚公子”
“如雪见过楚公子”
“如嫣见过楚公子”
水如凝、水如雪、水如嫣三人起身依次向楚云祁行礼问安。
“小姐,不必多礼”楚云祁连续回答了三次,水如心看着他装模作样,就想吐。
“贤弟,水府的千金果然个个都是绝色佳人呀,除了个别例外”楚云祁说着此话还不忘向水如心使眼色。
水如心没理会楚云祁的挑衅,继续四处打量着庭院的格局。
“心妹,快起来给云祁哥问安,别坏了水府的名声”水宇寒推了推身旁的水如心,让她快点回神
水如心极不情愿的轻身向楚云祁行礼问安,只是没等人家答应,就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显然楚云祁并不在意,热络得和水府三千金聊了起来,诗词、歌曲、书画聊了个遍,水如心在一旁插不上话(本来她也不行,平时上课都在睡觉,师傅布置的功课也是如熙做的,她啥也不会)。不过这个正和她的心意,免得楚云祁找她的茬。
水如心在一旁细心的观检着在桌的每一位,不得不承认楚云祁是一个涵养的之人,从不打断别人的话语,自己说话也不急不慢,对三千金彬彬有礼,脑里知道的知识也广如大海。水宇寒也不差,时不时的穿插在中间,就像是楚云祁与水府三千金的桥梁。水如心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聚会,有一点相亲的味道。
自从太子楚云祥继位后,虽没有进行登基大典,但是住在皇宫里的阿哥们也慢慢开始搬离皇宫,至于宅子嘛就有楚云祥赐予。而阿哥们也从阿哥自动升级为王爷,眼前这位就是名副其实的火月国十二王爷。不过听闻楚云祁尚未娶福晋,侧福晋,小妾倒有一两个,估计这一次,水府是奔着楚云祁的侧福晋去的,至于人选嘛,应该是水如雪。
可能是因为水如雪早有心上人,所以对于楚云祁的态度倒是不温不火,说话得体,眼里也没有一丝爱慕之意,反观水如凝媚态全现,完全被楚云祁给俘虏。一旁的水如嫣也不差,一口一个云祁哥的叫着,甜得可以腻死人。
哎,孽缘呀!希望水如凝在采选的时候不被楚云祥看上,而且巧合的赐婚给楚云祁。不过这显然是机率很小的。水如心自个一个人在旁边摇头叹气,丝毫未察觉大家已经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
待水如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未时已晚,水如心看到楚云祁的喜眉笑眼,顿时脸红无比恨得找个洞钻进去。
“心妹,你一个人在旁边傻乐什么,说出来让我们大家也高兴高兴”又是那个惹人生厌的水如嫣
“没乐什么,只是为何之庭院里多了一只喜鹊,叫得让人心烦”
水如心不打算忍气吞声
“喜鹊?那有喜鹊,心妹怕是你听错了吧”水如嫣碍于楚云祁在跟前不好发作
“也许吧,心儿最近身体不好,时有幻听”水如心故意揉了揉额头继续装腔作势。
一旁的楚云祁始终没有开腔,只是定定的看着水如心表演,一开始他只觉得水如心非常特别,现在看来这丫头不仅特别,而且还牙尖嘴历,是个厉害的主。
“心妹,即是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就回府吧,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云祁哥你意下如何”
“罢了,即是水小姐身体不是,就散了吧”
“如心失礼让楚公子见笑了,请楚公子海涵”水如心起身表示歉意。
众人在一番新年祝词之后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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