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心要搞养生阁的事如心阁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水如心让想让如熙当养生阁女子部掌柜的事,可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虽然水如心心里确认了如熙,可是也不知道如熙愿不愿意,所以水如心准备对如熙进行一次洗脑,劝说她成为养生阁女子部(美颜居)的掌柜。
其实对于如熙的使用,一开始水如心心存疑虑,上次醉酒之事就像恶梦般一直缠绕着水如心。但是经过八年的相处,水如心不得不承认如熙、如月两姐妹的尽力尽量,而且这事已经向水儒生摊牌,无需遮掩,所以水如心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为了更好对如熙进行洗脑,水如心以上街为由把如熙、如月骗到了八年前水宇寒安排楚云祁相亲的园子。
“如熙,你和如月来不府有八年了吧”
“是的,小姐”如熙规矩站在水如心的身后回答着
“坐呀,你和如月都坐下,今儿个没有小姐丫环,只有姐妹和朋友”水如心趁机拉近心理距离,为后来作铺垫。
“如熙,这些年你觉得我对你和如月怎么样”
“小姐对如熙、如月的恩情,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如熙闻话连忙起身,被水如心一把抓住按下。
“跟你说了今儿个只有姐妹和朋友,你别紧张,我只是有一些心烦想找你们聊聊而已”水如心顺势作出愁眉不展状。
“这些年,凝姐姐、雪姐姐一个个的嫁入出府,现在的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道我想对你们说说心里话也不行么?莫非你还在为八年前湖边一事生我的气?”水如心不等如熙回话,眼泛泪光的控诉着,神情激动,看得如熙、如月手脚混乱。
水如心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演员,眼泪说来就来,像是管道里的自来水,开关自如。
“小姐,你说得的是什么话。且说如熙身为丫头不敢生小姐的气,再者就是醉酒之事,本来就是如熙处理不当,让小姐受到了老爷责罚。对此如熙一直觉得很愧疚,所以如熙从为生活小姐的气。”
“真的,你没生我的气”水如心一把抱着如熙喜笑颜开
水如心又哭又笑的,让如熙、如月哭笑不得,一时间也放松了许多,没有先前的谨慎拘束。
“哎,哎,不过。。。。。”水如心故意叹着气引如熙、如月的关心
“怎么了,小姐”
“我遇到了难题了”水如心觉得时候到了,准备切入主题
“可是关于养生阁的事情”这些天如熙看着水如心上窜下跳,安前马后的,实在不易。
水如心无奈的朝如熙点点头,故意装出一别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如熙焦急不已。
“小姐,你倒是说呀”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我说了你可得答应我的要求哦”水如心狡猾的牵引如熙进入自己设置的圈套。
“好,好,好,只要如熙能办到,什么都答应小姐你。就是小姐要如熙上刀山下油锅也不是问题”估计如熙那会根本没理明白水如心的心细。
“上刀山下油锅,我可舍不得,我要的你一定做得到”水如心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听好了,我要你当养生阁女子部美颜居的掌柜”
“什么,这可不行”如熙一个劲的挥着手
“怎么不行,这个比你的上刀山,下油锅简单多了”
“可是如熙从未做过掌柜,怎么能担此大任呢”
“你不行,就没人行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当谁当。再说你也知道我与爹爹的协议,不能显露身分,况且养生阁怎么大摊子事要我管,我那还有力管细节呀,难不成你想看到给我活活的累死”水如心犹如安俐的传销人员口飞白沫,义正言辞的指责着如熙。
“是呀如熙,你就帮帮小姐吧,小姐肯定是没办法了才向你开口的”如月接到水如心眼色,在一旁敲着如熙的边鼓。
如月见如熙没有任何反应准备下点猛料“如熙,你我跟随小姐也八年多了,这些年小姐对我们怎么样,你心里是清楚的,而且你别以为小姐这么做只是为了她自儿,她在是为你谋了一生计。你老说小姐的恩情大于天,嚷着要报恩什么的,眼前就是个机会,何必如此别扭呢”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如熙听完如月的话有些松动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凭你的聪明才智肯定一学就会。再说了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呀。来呀,好如熙,好姐姐,你就答应妹妹吧”
瞧水如心连撒娇都用上来了,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计一切手段。最好如熙终于在水如心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水如心的要求。
不过后来如熙才知道今儿个的一切都是水如心事先安排好的,包括如月那一段说辞也是水如心教的,不然以如月那个不会说话的棒冰能说出如此长篇大论实属罕见。
当然如熙并没因此事气恼水如心,反而心生感激,她知道水如心是看重她才这么兴师动众的设计她。而且确实如如月所说,水如心这么做不仅仅是为她自己,其实也在为自己考虑,就像当初玄烨师傅要她和如月识字读书和交她们武功一样,是在给她们指引一条明路。所以如熙暗暗决定一定当好美颜居的掌柜,好好的为水如心分忧解难。
这边如熙的事情总算解决了,事情倒也顺利,就是害水如心多流了几滴眼泪罢了,不过一切都值得。但是养生阁男子部(腾龙居)的掌柜,眼前连适合的人选都没有,更别说如何游说人家过来当差了。
水如心越想越郁闷,打算上街逛逛,顺道舒解一下闹心的情绪。所以水如心带着如心、如月去了抚顺街闲逛,顺到看看酒楼、茶室、客栈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接连几天水如心都按着此想法去抚顺街去闲晃,可是总是无功而返,那些酒楼、茶室、客栈的掌柜全部是男的,光是这一点就被pass掉了,再得一个个都是势力小人,见钱眼开。虽然这一点我可以理解,当掌柜必须管理整个店铺的经过,上自收支平衡,盈亏计算,下自货源补充,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怎么也不能如此表现。
不行不行,水如心摇着脑袋走出了抚顺街,不知道的以为水如心脖子有病,知道的认为水如心脑子有病,中毒了。为了一个掌柜的角色中毒了,得了寻人焦虑症。
水如心敢断定如熙、如月一定觉得水如心已经进火入魔,达到了莫非凡钻研木术时混然忘我的境界。
水如心主仆三人走出抚顺街,穿过河阳街,来到一卖阳春面的小摊前,打算先吃点东西裹腹,小摊的老板是女的,水如心以为她是老板娘,只是这会丈夫没在而已。
“老板娘,来三碗阳春面”水如心眼着桌上筷筒,并没看那女子
“什么老板娘,是老板,这摊子是本姑娘自个儿的”那女子有些不悦
有意思,有意思,那女子的呛呛声,引起了水如心的兴趣。她仔细听着那女子与来往食客的攀谈,发现她对每个人样貌和口味都记得十分清楚。而且那女子的真是巧舌如簧,不管什么样的食口,什么样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就连那些想占她便宜的无聊之人,都被她一一应付过去,即不得罪客人,又保护了自己。
水如心顿时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她抬起手仔细的打量着那女子,高挑匀称的身材,标准的鹅蛋脸,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忽闪忽闪,犹如天上的繁星,就算布衣在身,也难掩她的娇俏丽质,好一个水如雪第二。
眼前的发现让她兴奋不已,混然已忘现在的她身着男装,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子看,实属无礼之举。
“这位公子,奴家可有不妥之处”那女子实在受不了水如心灼热的目光,率先打破沉默。
“对不住姑娘,在下失理了,只是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亲人,所以一时间失了神,还请姑娘见谅呀”
“哦,”那女子本想说些什么的,不知为何打住了话语。
水如心知道掌柜之事不能急,所以吃完面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特别向那女子行礼道歉,为刚才的无礼之举。那女子显然被水如心的诚心打动了,走的时候热情的招呼她再来,并告诉她摊子的营业时间。
回府以后,水如心就安排如月去打探那女子的底细,为谈判作准备,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接下来还有其它更具体的事情要处理。
次日下午如月打探回来,那女子名叫项玲珑,今年十五岁。家中只有一名生病老母亲,从小生活就贫苦,再加上母亲身体一直不好,项玲珑八岁就开始操持家中的事务,一边在外做散工,一边维持生计。在酒楼做过洗碗工,在茶室的厨房打个过杂当过小工(阳春面的手艺就在是那学的,不过显然她没有学到家,她家的阳春面实在难以下咽),后面又在一户人家当过丫环,不过后来那户人家举家迁移沧州,所以才没跟去。项玲珑从小就聪明伶俐,勤俭持家,所以短短的几年家都存够了钱,开了一小面摊。不过由于摊子的生意时好时坏,所以她们娘俩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
吸收完如月提供的信息,水如心打算晚上去会会项玲珑,争取今儿个就把她搞定。
“姑娘,来三碗阳春面”
“是你”项玲珑显然没想到水如心真的会再来光顾她的面摊。因为从昨日水如心的衣着来看非福即贵,怎么会屈就于她的小面摊,昨日实属巧合,这是项玲珑练就的识人的本事。
“怎么了,姑娘好生惊呀”水如心把项玲珑反应吸引于眼底
“不是的,公子您的面,请慢用”
“姑娘,你一个操持一个摊真够辛苦的”
“还好吧,为了生活吧”项玲珑尽量掩饰着无奈的情绪
“姑娘,在下姓水,名宇生,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公子,奴家姓项名玲珑”
“项玲珑,好名字。玲珑剔透,果然人如其名”水如心玩味着项玲珑的名字
“公子见笑了”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请,所以今日特来拜会”水如心不想逗圈子了
“什么事,公子但说无坊”显然昨日水如心迟行时的道歉给项玲珑留下了好印象。
“宇生打算在城外不远处开一家养生阁,现在正在修建中,而宇生一直苦苦寻觅有能力的人当养生阁的掌柜,帮我打理店铺。昨日恰巧来姑娘面摊吃面,听闻了姑娘与食客间的谈话,觉得姑娘是个不可多能的人才。想请姑娘担当在下养生阁的掌柜,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项玲珑不敢相信天下会掉下陷饼砸在自己的头上,顿时呆若木鸡。
“姑娘,姑娘,我家公子的意思,你听明白了么”如熙轻轻拍了拍项玲珑的手臂
“对不住公子,奴家失礼了”
“没什么关系,不知姑娘考虑得如何”水如心知道项玲珑是惊呆了
“多谢公子抬爱,只是奴家确实无法担当如此大任”
又是这句话,看来项玲珑也是难缠的主了,看来不下狠招不行了
“姑娘不必客气,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昨日与姑娘相识之后,在下就彻夜难免,宇生觉得姑娘确实是人才,所以没经姑娘允许对姑娘的身世打探了一番。我知道姑娘家里尚有一位重病的老母亲,也知道姑娘从小吃过许多苦,受过很多罪才有了今天的面摊。也知道姑娘的经历,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也许你会认为宇生是在拿姑娘开玩笑,这些宇生都可以理解。但请姑娘给宇生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宇生相请之求确为诚心。另外我知道姑娘面摊的生意也是时好时坏,收入并不稳定,这对于姑娘的母亲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姑娘肯答应宇生的要求,到养生阁来当掌柜,每月五两纹银的俸禄,如果店铺生意好,额外还有奖金,年底还会有分红。”水如心用钱威副利诱着项玲珑。
“公子,你说的玲珑都明白,只是怕玲珑难登大雅之堂”项玲珑开始动摇了
“姑娘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不仅记得你的每位食客,并连他们口味都能一一辨清,光是这一点已经让宇生佩服不已,姑娘何况自嘲了”水如心轻易点出了她的优点,让项玲珑心生感动,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仔细的观察过她,如此中肯的赞许她。
“再者,姑娘你可以先试试,如果觉着不满意,还可以继续回来经营你的面摊,而我也会按日支付酬劳给你的”水如心继续金钱诱惑着水玲珑。
水如心见项玲珑低头不语,也不好再言语相逼了,她知道今儿个的效果已经达到了,项玲珑确实需要时间来考虑。
所以水如心打算离开回府,临走前水如心为了表示自己的诚信,拿出五两纹银给项玲珑,表示定金。并告诉她明日会再来,如果项玲珑答应就煮一碗面给她,如果不答应就把银子还给她就成。
水如心知道这事成不成就要看老天的安排了,自己也已经竭尽全力,所以不带任何遗憾的离去了,只是还是期望明日项玲珑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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