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如心暗自庆幸当年学这首曲子的时候十分用心,不然今儿个被看笑话的只怕就是自己了,指不定楚云祁那张狗嘴里会吐出什么恶毒之语来。
一曲清新动听**结束后,水如心看了看周围的反应,大家都没说话,也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她知道这一局她和孔优打成了平手。
水如心看了看楚云祁,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眼色挑衅着楚云祁。楚云祁不愧是在宫场混的人,并不受水如心影响,只是沉着若有所思。一开始楚云祁是想教训教训水如心的,谁叫他在作画之时,水如心那小子居然敢睡觉,这叫他王爷的面子往那儿搁呀。现在可好,不仅人没教训到,反而连快要到手的美人也让出去了,真是人财两空哦。
水如心见大家没说话,便起身对烟云说道:烟云姑娘就如曲中的**,娇而不艳,清新丽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只能远远的驻足观赏,不敢有半步的雷池,以免亵渎了烟云姑娘的美丽。
“哼,一个烟花女子,值得你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圣女么”不知那个没刷牙的人,在一旁不屑的说道。因为看到花魁烟云此时笑中带泪有倾慕的眼神看着水如心,心里极其不满水如心,心痛那一去不复返的白花花的银子吧。
水如心闻言气得快冒烟了,决定给那人一点颜色“公子,输不起就不要参加比试,本来今儿个大家都是为了开心,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样不仅侮辱了烟云姑娘,又贬低了自己。”
“再者,做人最基本的度量应该是有的,看公子衣着光鲜,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事,公子这样的小肚鸡肠、口不择言不免被大家笑话。公子也不想以后再来午云院没有姑娘愿意接待吧,这个传出去后果怎样,你自己掂量掂量。”
“说得好”一旁的人都为水如心的精彩陈词叫好拍手
“你,你,算你狠,我们走”那人见势不对,只能带着下人愤愤离去。
“公子慢走,在下得罪了”水如心始终保持自己的礼貌涵养
“多谢公子替奴家说话,其实那位公子说得对,奴家出身烟花之地,如此高的赞赏,奴家确实受之有愧。”花魁烟云一边轻言细语的诉说着事实,一边向水如心走过。结果很显然了,水如心赢了。
“公子,好才气呀”一直未说话的孔优开口赞诵水如心
“在下不才,献丑了。听闻公子乃火月国第一乐师孔优是也”
“是的,在下确是”
“幸会。素闻孔优琴技超群,抚出的琴音连树上的喜鹊都会掉泪哭泣,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
“敢问公子名讳”
“在下姓柳”水如心不打算孔优她的全名,因为自己没想好该叫啥,刚才也是为了来逛窑子看热闹一时情急胡编的姓氏。
“柳公子,幸会”
“走吧,孔优”楚云祁见到口的肥羊没有了,催促着孔优赶紧离开,好到别处去寻乐子。
孔优对水如心欣赏不予言表,临时的将自己的乐坊的地址,告诉了水如心,让她有时间过去一起切磋一下。
“承蒙孔公子抬爱,在下一定前去拜访”水如心想的可不是去切磋琴技,现在养生阁表演部分的事情还没有落实呢,正好可以跟孔优合作一下。”
“这位公子,承让了”水如心向楚云祁表示感谢
楚云祁根本不理会水如心,摇着扇子离去了,一旁的老鸨生怕得罪了摇钱树,一边安抚着楚云祁,一边送他出去了。
其它的人见自已没戏唱了,也纷纷离场,有的让别的姑娘陪伴,有的就干脆像楚云祁一样离开了。
“公子,这边请”烟云有些紧张,虽然做一行就料到了有这一天,不过毕竟是人家的第一次,所以再所难免。
“烟云姑娘,不必多理”水如心有些心痛烟云,多好姑娘呀从此就要沉沦苦海了。这妓女的竞争可是激烈的,也不知道她能红多久。
“姑娘不必紧张,在下对于姑娘就像先前那首《**》一样,绝无苟且之意。而且在下还有事,不易久留。”水如心宽尉着烟云,心里想着:哎,我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你始终要经历这一关的。
“公子,可是嫌弃奴家”
“烟云姑娘切勿看低自己,我以为我已表明了我的心意,对于姑娘你,在下只有倾慕之情,别无他想。”说吧水如心带着如熙、如月快步离开了午云院。
“好险”水如心迅速离开烟花巷,边走边回头看,生怕有人追出来似的。
“小姐,你也知道怕呀”如熙调皮的打趣着水如心,平时都是水如心逗她们,这回还不找个机会报复一下下。
汗,这小妮子经过上次洗脑以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尽敢挑战牙尖嘴厉的水如心,这不是找死嘛。
“你不怕呀,要不你代替我去和烟云睡觉?还是你真的有断袖之癖早就看上烟云了”
“小姐,你真不害臊,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有什么害臊的,说说而已怕什么,这也没有外人,我也不用装淑女。再者,今儿个,我们可是男人的打扮,不说女人,未必说男人呀”水如轻佻的用手指抬起如熙的下巴。
哼,想跟我抬杠,如熙你还差得远,21世纪的水如心啥能耐没有,但是说起这抬杠的本事,水如心认第二,可是没人敢认第一的。
如熙轻轻拍开水如心的手,脸色嫣红,好是娇羞,好死不死这一幕被经过的楚云祁和孔优看到了,也就是说他们两看到了水如心调戏如熙的画面。楚云祁的嫌恶和孔优的豁然开朗,告诉水如心他们都知道了她拒绝烟云之事。
但是不管嫌恶还是豁然开朗都让水如心不高兴,她是现代人,她想干什么,想要做什么用得着别人来评头论足么,所以水如心淡淡的向他们点了点头离去了。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关于拜会孔优的事,水如心是一直放在心里的。养生阁就像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未雨绸缪了8年,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她不容易她的第一个孩子在亮相之即有任何的瑕疵,她要养生阁一举成名,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这一条路走。
次日,如约前往项玲珑的面摊,去揭晓昨晚自个儿埋下的答案,显然水如心的劝说是成功的。她们三人来到小摊前,项玲珑只是对着水如心点头示意,然后将一碗加料阳春面送到水如心面前。由面条的温度来看,是刚刚做好的,也就是项玲珑特意估算水如心来访的时间做的,而且里添加了少许的小虾仁和火腿。答案显而易见,项玲珑答应了水如心的请求,自此养生阁男女分部的掌柜之事就尘埃落定了。
水如心向项玲珑交待了一些事情,告诉她现在还不用着急关闭面摊,因为养生阁目前刚修建完毕,内饰部分还没开始启动,所以具体的时间如熙会通知她,还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可以到水府上去找如熙。
结束完项玲珑的事情,水如心就安心的回府了,她也不想再去逛窑子了,当然只是现在。今个儿听说烟云因为昨日被拒之事生病了,听说是对水如心动了情,一时接受不了被拒绝而得了心病,这可雷到了水如心。虽说水如心换上男装也算谦谦君子,可是比起楚云祁的风流倜傥、孔优的庸懒俊逸,两个特质分明的美男,水如心充其量也就算个翩翩少年而。
这件事搞得水如心对于拜会孔优的事情心生迟疑,水如心从面摊回到水府这一路上一直在纠结此事,甚至在心里列出了去与不去利弊表,当然结果肯定是得去了,所以水如心决定豁出去了。
第二天一样是水如心主仆三人,一样是男身装扮,只是此时的水如心少了前几日的胸有成竹,她有些担心她与孔优合作是否能成功。所有的才子都是一样的,脾气古怪,视钱财为粪土,更何况孔优根本不缺钱,光是宫庭的赏赐就已经让他丰衣足食了。
水如心来到孔优的乐坊,还未进门就听到有些曹杂的音乐声,所以水如心不请自入的走了进去,她发现孔优的乐坊比她想象的更加气派,里面不仅有专业的练舞厅,而且东器种类烦多,只要是火月国有的他都有,而火月国没有的他也有,像是吉他,这个发现让水如心惊若狂。
“好,不愧是孔公子乐坊的人呀,歌声如夜莺,清脆悦耳,再加上孔公子行云流水般的琴技,真是琴瑟合鸣,相得益彰。
“柳公子”孔优闻言抬起头来
“孔公子,在下前来拜会,还请公子多多赐教”
“孔优,你这有客人呀”一个熟悉的声音由外传入
“宇寒兄,好久不见”刚说完,就看见楚云祁那个阴魂不散的东西也跟着进来了。
“孔优,宇寒说最近忙于生意,好久没有和我们把酒言欢了。这不,今儿个特别拉着我来找你一起去喝酒”
“听说心怡坊来了一批姑娘,我们今儿个去看看?”楚云祁恬不知耻地对着孔优挑了挑眼色。
妈呀,这儿个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全碰上了,不算36计走为上策,准备闪人。幸好水如心刚刚是站在角落欣赏,所以她趁三人不注意缓慢的向门边移动,不过天不随愿啊,该死楚云祁突然转过头看着她,搞得她只能像电线杆一样杵在那?
“姓柳的,是你”楚云祁要发现新大陆似的,拿着扇子指着水如心,惹得水宇寒和孔优都将目光注到她身上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希望水宇寒不要认出我来,不过这一切都是水如心的幻想而已。恋妹情节严重的水宇寒怎么可能认不出水如心,就算她化成灰水宇寒认得出来。
“姓柳的?”水宇寒虽然有些不高兴水如心成天乱跑,不过见她这身打扮当也宽慰不少。
“哥哥”水如心知道抵不了赖了,便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真是认分。顺便对水宇寒使了使了眼色,警告她不要指破她是女儿身的事实。
水宇寒当然不会让楚云祁他们知道她宝贝妹子的真实生分罗,马上回意过来。
“哥哥?这么说你不姓柳,姓水?是宇寒兄的弟弟”孔优率先发出疑问。
“是的,我叫水宇生,是水宇寒的弟弟”
“那你那日为何要说姓柳”
“出门在外,谎报姓氏是正常的嘛”水如心一个劲的使眼神让孔优不要说出她逛窑子的事。
水宇寒看到水如心和孔优两人眉来眼去,很是不高兴。
“你们在打什么马虎眼,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没有,哥哥。你别猜测”水如心连忙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醉仙楼认识的,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孔公子把茶酒在了他在身上,不过孔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所以我们算不打不相识吧。”水如心果然反应快,抢先回话。
“我说呢?孔优我家宇生从小就不懂事,还望见谅呀”水宇寒双手抱拳以示歉意。
“小事一桩,宇寒何必如此见外呢”孔优识趣的什么也没说
水如心转过头看了看楚云祁,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这才放下心。
水如心没想水宇寒的人际交际圈如此之广,什么人都能认识,而且还是不错的朋友,水如心实在服了。
接下来么,三个人也没去喝酒,水宇寒将水府要搞养生阁的事情告诉了楚云祁三人,当然他没有说出真正的幕后策划者是水如心,只说水如心负责养生阁歌舞表演的部分的安排。
这下子倒给了水如心一个去妓院的合理理由,去观赏一下花魁的歌艺舞技。
水如心大致将舞曲部分的要求告诉了孔优,然后也请孔优给自己提提意见,孔优也答应会为养生阁的开幕做表演。最后两人决定两日之后将各自意见在汇总一下,挑选出适合的表演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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