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今个儿怎么就你一人呀?”项玲珑战在掌柜台后面,觉得有些奇怪,平时跟水如心如同连体婴的如月破天荒的失踪了。
“我吩咐他去办点事。”水如心皱了皱鼻,情绪一般。
“老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大的计画呀?”项玲珑嗅到了一股计谋的味道。
“做你的事,别管那么多。”水如心没好气的地敲了敲项玲珑的额头以示惩戒。
“哎呀,老板男女授受不清哦,而且你还使用暴力呢。”项玲珑说得似横似样,仿佛刹有其事。
“玲珑,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上次你跟莫大哥的吵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猪八戒倒打一耙来了。”水如心难得的严厉,让项玲珑一时半回处于游神状态。
“发什么愣,赶紧组织早会。我去阁楼。”
“哦。”末了项玲珑还是半天才回过神。
小阁楼
“公子,江姑娘来了。”如月圆满完成水如心交待的任务,接下来就得看自个儿。
“江姑娘,请坐。”
“老板,这位姑娘是谁呀?”项玲珑像个好奇宝宝跟着如月一路来到阁楼。
“玲珑,你这个掌柜看来是不像当了是吧。”水如心威胁着。
“老板!”项玲珑纵使再好奇也不敢得罪老板,而且今个儿水如心的心情不佳,她可不想当炮灰呢。
“叫什么叫,赶紧下去。”水如心不带一丝情绪的勒令项玲珑马上离开。
“是,老板。”项玲珑对于水如心太了解,毫无怯意的离开了。
“如月,我想单独和江姑娘谈谈,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们。”
“是的。公子。”
“江姑娘,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水如心处理完项玲珑才转身招呼江想容。
“不碍事。”江想容很佩服水如心能如此亲和待人,毫无老板的架子。比如刚才那一幕,明眼都能看出来那位叫玲珑的女子一点也惧怕水如心,而且这养生阁能如此扬名立万,想来水如心的领导有方脱不了关系,所以现在盛京乃至外州的姑娘都想为水如心卖命,并以此为荣。
“江姑娘,既然来了,就请你这位行家试试我们店里的茶水吧。”关于这一点水如心很是谦虚。
“水公子,您太客气了。”
“江姑娘,我给你泡一杯雨前龙井吧?”
“好,客随主便。”
水如心拿出准备好的茶包,放在茶具里。然后将沸腾的水轻轻摇晃散散热气,再冲入茶杯,再将第一泡的茶叶倒掉,接着再加入沸水,最后才递给江想容。
“早就听说,水公子的养生阁新奇玩样颇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喝个茶都如此讲究,倒叫想容着实未曾想到的。”江想容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感觉养生阁的茶水比平时多了一丝甘甜,茶具传出来的清香更加浓郁一些,是融合在茶具中传出来的。
“江姑娘,过奖了。”水如心没有立即切入主题,只是静静的观察着江想容。
今日的江想容身着团锦琢花衣彬,头挽流苏髻,没有任何的首饰装典。面色有些深沉,漂亮梨涡被愁眉深锁给代替。
“江姑娘。。”
“水公子”两人倒异口同声,步调一致。
“姑娘,请说。”女士优先这是一个道理,虽然水如心自身也是女人,不过此刻她是男子装扮,所以只能扮绅士了。
“还是公子您先说吧。”
“好吧。江姑娘考虑得怎么样?”水如心成全了江想容的意愿,显然她是有备而来,正等着水如心开口呢。
“公子,您对于想容的好意,想容莫耻难忘。只是这茗院是爹爹的心血,我不能随随便便就结束掉。我不能。”江想容不是不识好歹,只是确有苦衷。
“江姑娘,您想清楚了?”水如心一早就料到此事的棘手,所以先前才会情绪不佳,她不想对江想容做出残酷之事,不过在商言商,没办法,况且此事还悠关着水府上下几十号人的性命呢。
“是的。还请公子见谅。”
“江姑娘,我劝你仔细权衡一下利弊再回复我。你是聪明人,你我都明白茗院撑不了多久。为何不愿意放手呢。聪明的人,识时务的人是懂得回头的,懂得退步的,这样的才海阔天空。”水如心终穷是女人,不够狠毒,还报有最后的希望,希望事情以两赢的局面结束。
“我。。。”江想容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呢,可是身为江家子女,保护茗院是自己的生来的使命,就算死也要和茗院死在一起。
“江姑娘,我希望你好好想想再回复我。抛开你心中的包袱,好好的分析一下此事的细节再做打算。”
“水公子,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的请求我没办法答应。恕想容告辞了。”江想容口气坚定,不容拒绝。
“江姑娘,你连茗院都抵押出去了,你怎么保护茗院。”水如心万般无奈,还是道出事实。
“你。。。”江想容没想到水如心会去调查茗院,这下她不得不说水如心心细太过缜密,不打没把握的仗。本来今个儿自己前来也是为赌赌运气,赌水如心不知道抵押一事,现在看来是她自个错了,她太小看水宇生了,养生阁能有今天不全靠水宇生么。
江想容苦笑着,身子一软重重的落在登子上,她的无奈,她的悲伤都像一股烈火正在烧伤着水如心,水如心觉得自个儿有些残忍,先是有花魁烟云,现在有江想容。看来这商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光是一副铁石心肠的灵魂就够她慢慢体会的。
水如心无视江想容的绝望,转首盯着窗外。让江想容平伏一下情绪,实际也是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水如心本来想给江想容一个机会让她亲口说出自己的难处,只是没想到江想容如此的倔强与自尊。所以逼得水如心做了一回坏人,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水如心并没有心软,因为她知道自已所做的决定对于目前是状况是合适选择,江想容现在的痛苦都是为了以后幸福所付出的代价罢了。
“江姑娘考虑得如何?”水如心收拾好自己心情,冷静的说道。
“水公子,茗院是抵押了,不过这与您有何关?”江想容说什么不能便宜了水如心。
水如心掏出了茗院的地契放在桌上,让江想容辨认。
“你说的是这个吧?”水如心将地契推到江想容的跟前,逼她承认现实,不要做无畏的挣扎。
“你怎么会有茗院的地契?”江想容双手颤抖的拿起地契。
“问得好。这就要感谢你当初抵押的银号是汇通天下了。”
“你是说,是汇通天下的人卖给你的?”看来江想容不是一个八卦之人,起码到现在她都不曾将水宇生与汇通天下,与水府联系起来。
“卖?也许吧?是不是卖,关键取决你的态度。”水如心玩起了文字游戏。
“什么意思?想容不明白。”现实的残酷让江想容情绪异常激动。
“明不明白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茗院的地契已经成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我每天都有按规定交息,汇通天下怎么能够如此毫无信用将地契卖给你。”江想容愤狠地盯着水如心,这是水如心三天内第二次见到这种目光,一次是水如嫣,一次就是现在。
“江姑娘,我已经说了,是不是卖给宇生都取决于你?”
“那为什么地契在你的手上。”江想容不明白水如心的意思。
“江姑娘,你应该知道我与汇通天下的关系,要拿到这张地契是多会简单的事。”水如心避重就轻,不想毁损汇通天下的名誉。
“你是说,你现在如今还没有卖?”
“也是,也不是。”水如心觉得问题被自己给复杂化了。
“因为我已经付给汇通天下一千两银子。但是我不是去买地契,而是替姑娘还银子。”
“什么?”江想容大惊,不知如何说起。
“江姑娘,现在物归原主。”水如心挑了挑了眉,善意的微笑。
“水公子,这。。。”水如心的态度倒让江想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有半盏茶的时间。
“怎么,江姑娘不愿意接受?”水如心看出了江想容的顾虑。
“不是,只是我不明白公子什么意思。”江想容急忙将地契收好,眼前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管水如心打什么主意她都答应。
“姑娘,其实我完全可以等着穷困潦倒,支付不起利息的时候,再低价接收茗院,而且这间店铺我非接不可。你很明白我有这样的能力,但是我没有这么多做。”
“为什么?”
“在下做事信奉一句话:‘烦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宇生不想做得太绝,你明白么。”
“水公子,是想容误会您了。请受想容一拜,多谢公子的宽厚与大量。”江想容扑咚一声,双膝着地向水如心叩拜。
水如心连忙扶起江想容,她最讨厌跪来跪去的,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随随便便就跪人磕头呢。
江想容我不要你跪我,我想要你从此以后为我水如心好好卖命,这下跪之事太不实际,我是商人我要合理的利用劳动力才是硬道理。水如心心里打的是另外一个算盘。
“江姑娘,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理,你是明白的吧。”
“我还是句话,茗院我要定了。但是此要非彼要,那一千两当是我先预付给姑娘两年的房租。”
“就这么简单?”
“当然。顺道问问,上次我给你的提议,你是否愿意。”
“愿意,愿意。那富贵也。。。。”
“当然,我水宇生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的。而且只要你和富贵好好干,我保证不会亏待你的。”
“再者,两年之约到期以后,我会将茗院一并还给你。”水如心才不管两年以后的事,只管当下。现在只要能哄到江想容就成。
“公子,您的大恩大德,想容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为公子您效劳。”
“江姑娘,你言重了。”水如心才不要牛马,她又不是地方要牛马来干什么。
“如月。”
“小,公子,有何吩咐?”如月差点说漏了嘴,幸好江想容此时不在状态。
“拿纸墨来。”
“是的,公子。”
“江姑娘,既然我们双方已达到共识,那么现在我们就把契约给签了吧。”为了免生枝节,水如心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
“江姑娘,可是担心搬移之事?”
“正是。”水如心一语中破江想容的心事。
“江姑娘,请放心。在下的嫣雅阁没这么快开业,所以宇生会给姑娘些许时间整理安排的。”
“那多谢水公子。”
“江姑娘你看十天时间怎么样?”
“行。没问题。”
“还有江姑娘,若遇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通知我,宇生一定顶力相助。”水如心这一招叫收卖人心,真是屡试不爽呀。这不眼前的江想容就是满脸的警意,就差认她当父母了。
“多谢,公子。”江想容已经深深被水如心给俘虏了。
“公子,你要的东西?”如月不仅拿来笔墨纸砚,而且拿来早已准备好的契约。
“江姑娘,这是宇生自个儿草拟的契约。您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提。”水如心的将契约递给江想容,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好。听水公子的。”
水如心把契约的细节罗得非常清楚,双方的责任与义务表述清晰,而且连江想容与富贵的工钱也标明,就连红利方面的发放标准与比例也一并提列出来。
这样做是为了让江想容看到自己的诚意,要她心悦诚服。水如心最终还是想当好人,想维持良好的形象罢了。只是她却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又让一位女子掉进了爱情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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