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大驾光临腾龙阁到底所为何事?”水如心觉得楚云祁先前的行为无比低级幼稚。
“母后,不知怎么回事最近脸上长满小红疙瘩,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所以我想请你进宫帮母后看看。”楚云祁收起嬉笑,满脸严肃。
“那太医们是什么怎么说的?”
“那群窝囊废到现在也没找出症结所在之处。”
“丫头,你不知道这两天母后都不肯见人了,整天愁眉不展的。”楚云祁说起裴红叶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看得出他对裴红叶都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担忧。
“那太后有没有其他地方不适?”虽然水如心觉得楚云祁有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但是她对于裴红叶是心生好感的,所以关心地询问起细节来。
“母后的凤体倒没什么,最近这一段除了脸上的疙瘩成了心头病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她脸上那个疙瘩有多长日子了。”水如心这下放下心来。
“大概有十来天了。”
“这么长日子了?”水如心心里嘀咕着太医确实该骂。
“那个,你明天有空进宫么?”
“进宫是没问题,不过我又不是大夫有用么?”
“管她有用没得,你进宫帮母后按摩按摩放松一下也好。”
其实裴红叶的疙瘩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女人天生就是爱美的,才会如此紧张。由此看来楚云祁确孝顺,不然也不会如此火急火燎的找上水如心。
“楚云祁,你。。。。没事。我明天一早就进宫。”
次日一早水如心乘马车如约向皇宫行驶,这一次没有皇帝的特别召见进宫比较麻烦。所以水如心一路上都在思考该如何跟侍卫解释,虽然楚云祁昨个儿给了她一块令牌,但看上去实在普通,就是一块用檀木的做的牌子,上面有两象形文字,水如心不认识,估计跟进出宫有关。
早上巳时时分,水如心的马车经过短途奔波,来到了皇宫的城门外一百公尺的地方。水如心向马夫交待了几句,便便勿勿离车,轻步向城门走去。
水如心仰头遥望着天空,现在已是深秋时节,太阳黯淡了,自然界萎谢了,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十尺之外那些包经风霜的高墙红门庄严肃静的屹立于着,在秋日阴霾的映射下,让人有一种无法喘息的感觉,这便是宫廷,一个让她望而却步的地方,在繁花似锦的背后不知道掩藏着多少泪与恨。
“如心。”云莺早早站在宫门口等候水如心。
“云姑姑。”水如心摔摔了头,快步向她行去。
“怎么了,一个人傻傻站在宫门外干什么呢?”云莺从水如心下车时,便瞧见了她。
“哎呀,云姑姑。如心上次来的时候都未曾好好观望过皇宫嘛。”水如心在云莺面前俨然就是一个乡巴佬。
“行了,别尽磨嘴皮子,太后正等着呢!”上次一天的功夫,就让在宫里多年的云莺把水如心的心性摸得七八不离十了。
“哦,那我们边走边聊吧。”水如心像好奇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云莺笑笑不语,眼神里充满喜爱。打她第一眼见到水如心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机灵聪慧的女子,她很佩服水如心能排除异己独自创办养生阁,而且还有生有色。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能力呀!
“云姑姑,你是特底在宫门等我的么?”水如心一脱口直想打自己的嘴,这是什么白痴问题,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是呀。昨儿个十二王爷千交待万交待,让我在宫门口来接你。怕你在宫内迷路。”
水如心没想楚云祁如此细心,心里倒感到丝丝暖意。她知道楚云祁待他的好,万幸那日的玩笑并没引起双方的隔阂,反而让楚云祁对水如心更加照顾。
“是这样啊。王爷可真是心细呀!”水如心没由的喃喃。
“是呀,我们十二王爷真的是一个体贴细心的主,你别看平时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可是办起事来那个叫细致周到。连皇上都夸他心细缜密,有勇有谋,深得皇上器重,所以现在王公大臣们才挖空心思的想让自个儿的女儿嫁给王爷。”
“是呀,应该的。”水如心突然觉得生里一股惆怅,正如云莺所说多好的男子呀,却偏偏醉心于她水如心。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如心,我也知道王爷把你叫进来是病急投医,不过我和太后对你都有信心,相信你能治好太后脸上疙瘩。”云莺手持高帽一顶,使劲的扣在水如心头上,弄得水如心昏头昏脑的,现在是雾里看花,看不清,也想不明。
“云姑姑,你能告诉我太后最近饮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按照太医的开的药膳方子在饮用。而且太医也仔细检查过方子内并无能引起过敏的食物呀!”
水如心大惊,不是吃的,那就是用的了。难道是她美颜居的东西出了问题?可是怎么会呢?过敏的情况是不会有潜伏期,而且美颜居来来往往这么多客人,从未出现这种情况。
“不是吃的,那便是用的了。”水如心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眼下治好裴红叶的疙瘩才是最重要的。
“用的?用的不都是你美颜居的东西么?而且太后也赏了一些给云莺使用,可是你看我皮肤越来越好了。”云莺不相信是水如心的东西有问题,因为她自个儿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水如心昨日从楚云祁口中得知此事,就一直担心着是不是自个儿的东西有问题,毕竟现如今的提炼水法太过粗糙,而且没有检查仪器,所以无法检测出产品的合格程度。现在水如心听云莺的说法,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水如心估计如果产品没有问题,那么就是使用方法的问题了。
诊断与治疗
“云姑姑,这些天太后一直使用美颜居的产品是吧?”水如心因为云莺的话信心倍增。
“是呀,每日都按照你教授的方法使用。”
“那太后都是怎么做的?”水如心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使用不当之处。
“没有呀!”云莺让水如心给问蒙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云姑姑,你再仔细想想。”
“我想不起来,应该没有。”水如心的坚持,让云莺没有先前的笃定。
“这样,云姑姑。你把每日太后使用产品的步骤告诉我一下。”水如心看出云莺的慌张,所以改为慢慢的引导。
“就是每天用食盐搓脸,然后用茶水洗脸,然后就是做面膜。”云莺边想边回答水如心的问题。
“天天用食盐搓脸?”水如心闻言快晕倒,这不是自残么,幸好发现得早,不然太后就等着毁容吧!
“是呀,有什么不对劲的?”云莺满脸问号地看着水如心。
“没什么?云姑姑我们快点走吧。免得太后着急。”水如心在未确认以前,什么都不能胡说,免得惹祸上身。
延寿宫
“民女,水如心参见太后,太后万富金安。”水如心一进门便跪拜行礼。
“平身吧。”裴红叶轻柔的嗓音带着一丝混杂。
水如心起身抬头看了看裴红叶,平时衣着整洁,气韵不凡的裴红叶此刻身着白衣内杉,乌黑亮丽的发丝散落于肩后,曾经光彩饱满的脸庞用一层黑色的细纱照住了,水如心看不到裴红叶的表情,只能从声音来辨认她的情绪。
“太后,如心听闻太后最近为容颜之事心烦不已,如心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太后分忧解难。”
“罢了,你有这个心哀家就知足了。”想来裴红叶是怕失望,所以对于水如心的到来,并未表现出太多的热络。
“太后,不妨让如心试试?”水如心知道裴红叶经过十来天的折腾已无比倦烦。
“你?”裴红叶不相信水如心能折腾出个什么劲来。
“太后,能否将面纱摘掉。”水如心可是身负重任进宫的,怎么能如此轻易放弃。
“好。”裴红叶想了想,还是将面纱摘掉,想来还是对水如心报有一丝希望。
裴红叶本就白皙的双颊,布满红血丝在皮下层,严重的地方还长起一颗颗小小的红疙瘩。
“太后,您面部的疙瘩可有任何的不适之处,譬如痒之类的。”水如心现在可能很确切的诊断,裴红叶的脸就是过度去角质,因而表皮肌肤发炎,引起的过敏症状。
“有一两处痒,其他的都没任何不适之处。”
“太后,民女该死。”水如心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认错求饶。
“怎么了,水丫头。哀家知道你没这个能耐治好哀家的脸疮,哀家并不怪你,你起来吧!”裴红叶完全会错意,所以水如心不敢起身。
“太后,如心能帮助太后去除脸上的不适。不过太后此次的病症确是因为如心引起的。如心罪该万死,让太后蒙受病痛。”水如心也没把握裴红叶会不会心存怨气,但是不管了。伸头也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如果是让此事出自别人之口,水如心就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了。
“水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起回话!”裴红叶对于水如心的话语心生疑惑。
“谢太后。”水如心连忙起身,不过膝盖去传来阵阵疼痛,想来是刚才情急跪得太力,不过水如心却不敢揉搓膝盖。
“说吧。”
“太后,您的脸是因为每日去角质,引起的皮囊发炎。”
“去角质?什么意思?”裴红叶完全不懂水如心的意思,她只听懂了她的脸有炎症。
“其实用食盐搓脸,是为了却除脸上表皮肌肤厚厚的角质层,让肌肤更容易吸收保养品。”水如心细心的解释。
“那这么说是好事,为何会引起皮肤发炎呢。还有这跟你又有何关?”裴红叶叫水如心说糊涂了。
“太后您不知,这去角质一般十天做一次。我听云姑姑说您每日都在做,所以。。。”水如心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你是说哀家是因为那个去啥太多了?”裴红叶忽然大笑起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水如心心里更是害怕,不知道这是不是裴红叶给她的警告。
“如心该死,没有及时提醒太后,才造成今日的困局。”水如心低着头不停的磕头。靠,愚昧的封建制度真是害人不浅,想不到我水如心也有不得不向权贵低头示弱的时候。
“起来,水丫头。哀家并未怪你,反而非常高兴。你让哀家知道这脸疮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是么?”裴红叶不愧为皇太后,大气包容,明理美丽。总之一切美好的语汇此刻正汇聚一团不断向水如心的大脑报道。
“是的。如心能帮助太后恢复容颜,只是需要小小的时间而已。”水如心因为裴红叶的宽容,先前阴郁一扫而空。
“要多久?”裴红叶闻言美眸充满丝丝麟光流动。
“少则五六天,多则十天。”水如心将治疗期估算着宽余一些,免得让裴红叶失望。
“不长,不长。”果不其然裴红叶以为水如心有什么灵凡妙药能助她两三天恢复。
“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以云莺为首,满屋子太监宫女跪一地,向裴红叶的恭贺,只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水如心傻傻的立于屋内,对着裴红叶发呆。
“平身。”
“水丫头,别发呆呀!赶紧帮哀家医治。”裴红叶完全迫不及待。
“是,太后。”
“云姑姑,这宫里可有新鲜芦荟?”水如心不知道这种美容圣品在火月国是否盛行。
“芦荟?”显然云莺从未听说过。
“是一味药引,您可以去问问太医,他们一定知道的。”水如心不想让裴红叶失望。
“哦,我这就去太医院。”云莺闻言往屋内冲。
“那个云姑姑一定要新鲜的,记住了。”水如心见势追了出去,叮嘱云莺。
“看来这次又让云祁那小子给蒙对了,看来云祁对你倒是满了解的嘛!”裴红叶眼见自己的脸疮有了转机,便打趣起水如心来。
水如心闻言不语,只是淡淡的微笑,她不知如何回应裴红叶的玩笑,所以只能不语。
水如心的淡定和波澜不惊让裴红叶心生无趣,她不明白水如心这丫头怎么能如此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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