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公,难道你想干涉朕的决定?”
皇上的一句话吓的罗公公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直呼着:“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行了,朕没空听你这些废话,朕也要睡了,到了时辰记得喊我。”说着皇上就走向了主榻,未更衣就躺下了。
“是。”
与此同时,芷烟那边也是这样平静。她们这批全都是腹有诗书的才女,自然不会有什么陷害的事件发生。大家都坐在一起很聊得来,她们不是在聊关于皇上会选中谁之类的话题,而是文学造诣。
虽从未与大家谋面过,叶芷烟却也有一种跟亲切的感觉。
“诶,据说天下才女以北方叶芷烟为首,一直不得空相见,不知姐姐可否给大家露一手?”说话的是本国的一个才女,眉宇中可看出一种高傲独特的气质。
而她这是红果果的挑屑,话的本意就是,你叶芷烟是不是虚有其名?
“是大家抬爱罢了,天下有才者巨多,有何以以我为首?”芷烟说的是实话,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就被扣上了这顶帽子,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从哪什么时候开始传的。
旁边的才女都应和道:
“姐姐你就别推辞了。”
“对啊!”
“就是就是,露一手呗!”
“既然大家不嫌弃,我便弹一首《雁落平沙》中的《立雪斋琴谱》。纳兰姑娘,可否借用一下你的古琴一用?”芷烟本不想锋芒毕露,可现在的情况再推脱下去到会被人议论自己小家子气,撑不起大场面。
“当然!”纳兰曳很爽快的就把自己桌上的琴拿给了芷烟。
芷烟闭上眼睛,先试了几个琴音,便开始弹奏了:
“鸿雁来也楚江空,碧云天净。长空一色,万里动微茫,江涵秋影。”
“江涵秋影,风潇潇,送旅雁南归。只见那一双双封,摆列头着字样儿在天际。数声嘹唳也,不胜怨,谁知。”
“楚江秋老,萧疏两岸芦花。和那千树丹枫,一轮明月,的也风波荡漾,吹动雁行斜。又见雁行儿背流霞,向那水云落下。呀呀的渐离的云汉路,而共立在那平沙。相呼唤也吱喳,无羁绊的也堪夸。”
“夜深人静也,底事又惊飞,栖止不定。只听哑哑的也一声清,扑扑的乱攘波影,纷纷的嘈杂也恁悲鸣。想只为江枫渔火相近了芦湖,怕受人机矰。故不辞劳顿也,冥然避戈腾。”
“试看他飞上云端,扰扰攘攘,只在空际回旋。猛可的又群然一声划剌江皋。乍静也。却又哀鸣转高。声声也嗷嗷,以诉说劬劳也,怆然封月哀号。”
“数声急骤,乍因何事侜张,却又从容作软商量。鸣声渐缓,余音娓娓,直数到月移砧断,漏尽更长。”
“孤客不堪听,最可怜山高月冷。”勾好了最后一个音,芷烟就睁开了双眼,可旁边的人皆陶醉于她的琴声之中。
一旁的纳兰曳竖着大拇指说道:“姐姐好琴技,曲调悠扬流畅,时隐时现的曲风,让我仿佛能看到雁群在空际盘旋顾盼的情景,连我这专修音律之徒都自愧不如啊!”
“对,姐姐好琴技啊!”
“就是就是!”
“果然名副其实!”
“各位姐姐承让了。”叶芷烟将琴递还给了纳兰曳,“这琴真是罕见的好琴啊!”
“姐姐若喜欢,待选秀结束我便赠与姐姐。”
“姐姐的东西,妹妹哪敢要啊?”
“无妨。”
就在此时门忽然间被打开了,几个公公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姓廖的公公:“各位才女们准备着点,还有一个时辰就该大选了,可别在这个时候打瞌睡!一会儿罗公公来给你们分对站,可都要乖乖听话!当然他日飞黄腾达也要记得你们现在是谁管的!可不能忘恩负义,要记得廖公公我!”
“当然!我们姐妹们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廖公公你呀!”开口的人就是刚刚带头起哄让芷烟献艺的那位秀女,只可惜芷烟以前对她没什么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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