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灯光昏暗,湿锈腐臭充斥着凌霄的鼻腔,不时还会吹来阵阵阴风。地牢内都是陈年玄铁打造的牢笼,先天五品之下的是无法破开的,除非是先天火灵根,才有融化牢笼的可能性。
凌霄身侧的三泉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浑身发抖,颤声道:“凌师姐,这里。。。。。。这里好阴森!”身子越发趋近凌霄,显然地,没去过这等地方被家里养的好好的三泉少女自然是害怕的。
而那些被关在地牢里的人听到脚步声,顿时一阵阵凄厉哀怨声响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有如万鬼哭号般阴森恐怖,那些人的面容也因为受到各种丹药的影响有如厉鬼般发青,身体枯槁可怖,有些甚至能看到一条条暴起的青筋。说这地牢是地狱也不为过。
“放我出去!”那些声音不知疲倦的嚎叫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凌霄身边的司九重手中飞起一道火光,只看到骤然的明亮之中一个躯体被火焚烧,却无可奈何。一声一声凄厉怨毒的叫声令人心寒,然而很快变成了惨绝人寰的嘶叫,不停在地上打滚,然而火不曾熄灭。凌霄知道,这火恐怕很久才能燃尽。那人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焚烧成灰,这种慢慢的火焚之痛想必会让他生不如死。
司九重嘴角勾起一抹绝艳笑容,牢房内却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发出鬼哭狼嚎。他们怕死,也从心底开始害怕这个人。
那带路的弟子将三人带至一个牢笼面前,递给凌霄一把钥匙,便自觉离开了。而司九重自觉乏味,也是先行了一步。许是凌霄开锁的声音惊动了牢笼内沉沉睡着的衣衫带着血痕的抱琴,那抱琴呢喃了一声,睡眼惺忪,许是没看清,欣喜道:“大小姐你终于来救奴婢了!”
凌霄冷笑:“我的好抱琴啊!来了辄止楼玩了几天连我这个主人都不认识了!看来这里让你乐不思蜀了,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呆在这里比较好。”“大小姐”三个字不言而喻,凌霄开锁的动作也在此时停下了。
“小姐?!”抱琴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脸色不禁大变,来人正是凌霄。她被送到辄止楼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了弃子,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凌霄算计了!是以,她根本不会想到凌霄会来看她。
抱琴自然不会忘记这里的人这几天对她做了什么,虽然因着司九重没下具体命令的关系没把自己做成药人,自己也没有失贞,但是却屡次将自己剥光了,狠狠地抽打了自己,这与失贞倒也差不了许多了。这里的人都是变态,他们喜欢凌虐人得到快乐。
被关在牢笼里的人晚上还会鬼哭狼嚎,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她感觉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这种如临地狱的感觉,令她窒息痛苦到灵魂都在颤抖。
“小姐,我求求你带我出去好不好?”抱琴站在牢笼的铁柱前,嘶哑着嗓子道,眸子里满是哀求。凌霄既然肯过来,那便是要救她的,对不对?对不对?她心里反复的暗示着自己。
凌霄的手猛然掐住抱琴的下颚,那沉重的力道令抱琴一双眸子里痛苦更甚,叹息的低语很动听,很令人沉醉,却带着彻骨的冷意,那话更如一把无情的利刃割着抱琴的心:“唉,我也很想帮你一把,可是你呢,屡屡让我失望!你的自以为是真是惹恼了我!”
“小姐。。。小姐。。。救救我。。。”抱琴勉强说着话,冷风袭来,背上伤痕更加刺痛,令她倒吸了一口气。
凌霄猛然放开,那重重力道令抱琴忍不住向后跌去,整个人坐倒在地,触及到伤痕,她痛苦的皱起了眉头,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心中却是更加不甘心,为什么,她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你知道让一个人如何痛苦的想死吗?”凌霄低沉着嗓音,自带一股惑人的磁性,“那便是给了他光明的希望,再重重的给他致命的绝望!你这么能干,我还真不忍心让你死。”
“心里是不是很怨恨,很不甘心?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地步?或者,你该问你自己,为何背叛我?”
“小姐。。。小姐。。。。。。你变回原来那个样子了?!”抱琴的声音颤抖更甚,整个人散发出绝望的恐惧,“小姐。。。你不要折磨我。。。你杀了我吧!”
凌霄却是听出了话外音!原来那个样子,是什么样子!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我原来是哪个样子呢?我怎么不知道呢?你倒是说说看啊,你要是不说,我先割了你的舌头好不好?”声音越发鬼魅妖冶,令人心颤。而旁边一直低头的三泉听着浑身也有些发抖。
一听要被先割了舌头,抱琴哆嗦着身子,颤声道:“小姐。。。小姐原来便是这般的。总是刻意用动听的嗓音说着令人害怕的话,小姐以前。。。以前还特别喜欢虐杀小动物。小姐说这样很好玩,小姐还开玩笑说什么时候把人也这样虐杀一定。。。一定很好玩!”
凌霄心里陡然一惊,这才是原来凌潇的真面目么?残忍、嗜杀,为何。。。为何这些记忆都损失了,那次要命的追杀竟令自己失了这么重要的信息。凌霄面色不改,淡淡道:“哦?还有呢?说的不好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放在缸里面!”
眼光瞥向三全,却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颇为复杂,似难以置信。
“小姐。。。小姐那时候觉得什么都很好玩,喜欢毒打别人,看别人在地上挣扎,然后慢慢用脚踩掉他的手筋脚筋,看他连爬行都困难的模样,”抱琴心里早已被恐惧占据,无暇纠结凌霄突然的发问,只是照实说话,竟流利许多,“只是小姐你突然有一天,说要嫁给素问尘,之后便性情大变!虽然狠辣,却不似以前那般利落聪慧。。。。。。”
“奥?”凌霄竟是笑开,在这牢笼里犹如鬼魅之声回荡四周,“你也太天真了!素问尘,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玩具罢了!我只想这借愚蠢怨妇般可笑的姿态罢了!碧嫣寒,不正是这种人吗?”这句无意为自己辩解的话却正应了真相!
殊不知,这句话却让抱琴惊惧不已,碧嫣寒那隐藏于心的秘密就这样被凌霄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而听了太多秘密的三泉显然难以消化这么复杂的东西,整个人都在这逻辑圈里钻不出来了!
“你真是胆小的令我讶异啊!”凌霄眯了眯眸子,“那时开始,你的背主之心便开始浮现了吧。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玩具啊!我就喜欢看你自作聪明的样子!原来的你根本不敢背叛,一点趣味都没呢!”
抱琴一张小脸煞白,随即泛起一抹苦笑:“原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在玩弄我们所有人!碧嫣寒、我、素问尘、甚至于司九重,都不过是你的玩具!”
“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都不忍心杀你了!”凌霄手里一道银光流过,那把钥匙稳稳落在了抱琴手上,随即,她看了看旁边还在消化信息的三泉,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的好学妹,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跟学姐我一起走吧!走得慢了,丰盛的晚餐可是不等人哦!”
一听到晚餐,三泉双眼就发亮,整个人回过神来,火速跟上走在前头的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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