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来,凤林做过了各式各样的职业,她想了想还有什么没试过的,不一会便想到了,那就是——学生。正巧,路过一个叫卧龙的县,那儿的书院刚好招生,那虽是个县但是富人却不多,上学之人也少的可怜,许是凤林穿着比较中性,去报名就二话不说被招进去了。在这几年,凤林听到一个很美的故事,她很羡慕祝英台能在书院里找到她的挚爱,虽然他们最后都双双变成了蝴蝶,但是他们也算是能永远在一起了。凤林听了之后很向往书院这个地方,希望着她也能在那里碰到一个像梁山伯一样的少年,如果在这个书院里碰到那便是极好的。
不过,她好像真的找到了。
“喂,我知道我很帅,但也不用这样看我吧。”对面的少年挑了挑眉,从刚刚开始凤林便一直看着他,但是他却一直淡然的看着书,他又翻了一页,继续看书,而凤林正看的入迷,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凤林觉得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帅了,只是有点死鱼眼。他看书是死鱼眼,写字是死鱼眼,走路是死鱼眼,就连和人打架也是死鱼眼,凤林时常在想,他这样能看清路嘛?
这个书院不算是很大,但是来学习的人却很少,所以都是两个人一间屋子。凤林很开心,因为她竟然和这样一个少年住在一起。她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便也懒得想了。她喜欢他看书的模样,便从他拿书起一直看到现在。她刚刚在练习写字,看到他就托着下巴,全然不知她手上毛笔已经在她的脸上画了多少下。
过了一会,少年把书合上,然后看向凤林,凤林看见他看向她,立刻装模作样的继续写字。少年看她着实可爱,嘴角上扬,死鱼眼里尽是宠溺。
过了一会凤林实在是受不了他看着她,感觉如坐针毡,刚想说话,便听到少年道:“凤兄,你是在作画嘛?”
凤林啊了一声,没有懂他的意思,有看见他看着她的脸,一脸的坏笑,她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难道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果然,她是手上全是黑色,她突然意识到刚才看的入迷并没有感到那毛笔已在脸上画了几笔。
“走吧,去洗洗。”少年起身走到门口等她。
凤林迅速起来走向门口,少年看见她走过来,便继续往外走,凤林跟在他后面,他要你凤林高上许多,看着他的背影也觉得异常的帅气。凤林发现出来时毛笔忘记放下了,突然画意大发,干了件坏事,偷偷在他的衣服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狗,然后憋着笑对他道:“凌兄,你后面有只小狗唉!”
原以为可以嘲笑他一会,可谁知他只是回头淡然一笑,然后继续往前走。
凤林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你后面有只小狗,你后面有只小狗,而她是在他身后的,意思不就是指她是只小狗嘛,哎呀!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干嘛自己多这个嘴呢,反而自己捉弄了自己。
这个书院虽不大,但它后面却有一条河,凤林经常到这里来嬉游。凌晔突然停下,而凤林刚刚路上一直在恼悔,一个没注意便撞到了他的背,刚想问他干嘛要停下,便听到他说:“到了。”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
凤林走到河边,这河不深,水也干净,她捧了水便往脸上泼,凉水泼到脸上凤林顿时感觉凉爽的很,一下子脑袋里的杂七杂八都没有了。过了一会,脸也洗干净了,身体也舒服了。她走到凌晔的身边也像他一样躺下,凌晔看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两就这样躺在那儿,也不说话,就那样躺着。
许久后,凌晔才道:“看,天上的星星和你好像阿。”他指着满天繁星,却不见月亮的踪影。
“像我?”凤林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是指她和星星一样璀璨夺目嘛?她在心里暗笑。
“都是星星(猩猩)”凌晔面无表情道,说完凤林愣了一下,然后突然领悟,怒道:“一点也不好笑!”
凤林嘟着嘴,看着满天的星星,心想:哼!竟然把她比作猩猩,她有那么丑嘛?真是的!
凌晔看见她在那儿嘟着嘴,便满脸笑意,然后看向星空,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他眼神又有点黯然,看来她并不记得他了。
凤林躺着躺着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早晨醒来却发现她躺在房间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被窝,想来必定是被凌晔带回来的。想着他是怎么带她回来的呢,是很梦幻的公主抱嘛,还是把她背回来的?她掀起被子,觉着口渴便下来找水喝。却发现她的衣服好脏,而且后背那儿好像还破了几个洞,她动了动却感觉感觉背好痛,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不是被抱或者是背回来的,这他娘的是拖回来的阿!
凤林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换了一套校衣,好在这个书院给每个学生都发了两套校衣,要不然她就只能穿着这件破衣裳去上课了。这时凌晔已经不在房里了,凤林突然意识到,她可能要迟到了!匆匆又喝了几口水,便往教室跑去。
好在这时老师还没来,凤林前脚刚踏入教室,后脚老师便跟着进来了,凤林只好匆匆坐到座位上,免得老师批评她。
“既然大家都到了,便开始上课罢。”老师捧起书,便开始讲课。
凤林一点也听不下去,便偷偷写了张纸条,偷偷传给前面的凌晔,纸上写着:“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都差点迟到了”。不一会儿,凌晔便传了回来,上面写着:”谁让你睡得跟猪一样,怎么喊也喊不醒。”看了之后,凤林又写了句话然后传给他,片刻后便又传了回来,上面道:“昨晚谁知道你会睡着,你是猪嘛,原本是想把你抱回去的,可谁料到你和猪一样重,只好那样了。”
看了之后,凤林更加气愤了,嘴里嘟囔道:“还真的是把我拖回来的,真是气死人了。”
“凤林同学,接着我后面读。”老师看见她分心,便让她接着读。
可是凤林刚刚只顾着和凌晔传纸条了,一点也没有听课,哪晓得他读到哪儿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不晓得老师读到了哪,突然听到某人说了句“陟罚臧否”,凤林便晓得了,一下就找到了,便接着往下读,“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祎、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补阙漏,有所广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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