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谁?”季暄礼星眸微沉,目光渐以不耐烦,他长腿一迈,不想跟这疯女人有半分纠葛,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大丈夫岂能跟小女子一般见识,还没走几步就被对方拦住。
“说清楚,不然你今天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离开。”沈初凌伸手拦住他,整个气场全开,女人长得十分英气的美,她的美并不是柔柔弱弱的那种,而是一种艳光四射的明艳,明眸皓齿,眉毛却微浓,鼻梁高挺,整个人英气逼人叫人不敢不认真直视,似乎只是当当站在那里,就有一种特有的主角光环。她的生气和无理取闹不像市井小民一样无赖,反而有一种身在上位者的凌厉与独断,好像她做的一切是都是顺其自然一般。
周围群众渐渐被这里动静影响,纷纷围了过来。
季暄礼差点想要仰天长啸,他这是倒了什么霉出门散个步吹个风也能遇到个神经病,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在家看他们两个世纪大战而不是来这里被一个女疯子纠缠。
“精神病院今晚没关门吗,怎么把你放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贸贸然的出来只会吓到群众,赶紧知趣的就夹着尾巴回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见对方如此胡搅蛮缠,季暄礼神色也放了下来:“我不打女人的,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初凌是个作家,更是个画家,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狂热而失去理智,这都是艺术家的特质,她今晚有幸看到这样一幅安静的画面,冲动的想要将对方画进画中,灵感如泉涌的感觉让她全身都微微颤抖,所以有可能,言语之间,会有一些不当。
不然不可能会让对方如此炸毛,口不择言。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说辞,好像的确会让人产生误解,轻轻吸了口气,沈初凌恢复面色平静,有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可能我有哪句话让你产生误会了,但是我真的只是单纯欣赏你的美貌并无他意,你不要……”
“你有病吧你。”季暄礼忍无可忍的打断她的废话:“我说让开。”
沈初凌最恨别人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她的话,这男人不仅打断她的话还骂她有病,士可杀不可辱,她手腕一转,闪电般抓住季暄礼的右手,那动作似乎想要将他的手腕折了一般。
但听一声清脆冷静的女声。
“住手。”
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去,沈初凌也停下了动作。
季暄礼眉眼如同冰雪初融,犹如化开的春水一般,眉如雨光初霁,云雾见明,星眸如潭,映照月光,让人有一种清透之感。刚刚还犀利敌对的深情柔和了下来,整个犹如春风拂面,连带着唇角都微微勾了起来。
沈初凌看的有些呆愣。
胸口蓦然似乎被巨石撞击了一下,许久不曾翻滚的热情和冲动一下子涌到喉咙口,竟然片刻让她有种想要热泪盈眶的冲动。
女人慢慢走到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