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孙儿怎么样了?”季老爷子见医生摘了口罩出来,一脸焦急连拐杖都忘记拿了。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虽然是利器所击,但索幸没有伤及要害,不过因为头皮破裂缝了针,而且有脑震荡的迹象,总而言之并无生命大碍,你们尽可放心。”
季老爷子闻言终于将那颗吊在嗓子眼里头的心放下了。
余申送走医生之后就跟着办理入院手续。
季涵嫣凑在季老爷子身边:“爷爷,该不会是你派人弄的苦肉计吧?”
季老爷子眼睛一瞪:“我本心是这样想,但我怎么可能会让人真下手,而且我也只是跟他说说根本还没执行这项计划,就算执行我也会跟这小子互通气。”
季涵嫣眼神一禀:“那这么说,是有人故意伤害了。”
季老爷子看着刚刚还坐在椅子的女人在医生出来之后就冲了进去,眼神微沉:“而且对方还是冲着萧丫头来的。”
“诶我就不明白了,哥哥大半夜的抽什么疯跑出去啊,而萧姐姐怎么也会在外头,这不科学啊,难道他们幽会?”季涵嫣一脸不解。
“这件事我要好好调查清楚,敢伤我孙儿和孙儿媳妇,就要有胆量接受后果。”季老爷子一字一顿道。
季涵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好可怕,她家爷爷只要换了一个严肃正经的模样就非常的吓人。
“老爷子,季暄礼怎么样了?”一个男人身着贴身的西装,虽然脚步匆忙却整个人沉稳而淡然,就像是凌波踏水而来的。
季老爷子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眼神漾着惊喜:“哎,严儿,你怎么这么大半夜的出来,那小子受了一点皮外伤,没事。”
“爷爷。”蒋严恭敬的叫了他一声。
“坐坐坐。”季老爷子很喜欢他:“你不用大半夜来看季暄礼这小子,他福大命大没事的。”
蒋严唇角勾了勾:“我知道。”他看了看紧闭的门,而后眼眸微寒,就像凝了一层冰霜:“不过敢对他下手的人,岂能容忍。”
季涵嫣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的挪啊挪啊挪的远远去。
尼玛,来了一个千面狐狸外加大冰山,她宁愿跟余申大眼瞪小眼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严儿,你是说?”季老爷子是聪明人,他这话他可听出了一二。
“爷爷,我已经将袭击他们的人抓到了,随你怎么处置,而且,这家伙身后是有人指使的。”
季老爷子呵呵哒:“敢伤我最亲的人,看我不分分钟用屁蹦了他们。”
蒋严:“……”严肃点行吗。
萧年墨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慌乱过。
当她摸到季暄礼后脑勺满手的血的时候,她觉得那一刻似乎心跳停止了一般,从来没有过的兵荒马乱毫无预兆一般倾袭而来,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只是知道如果他真的有事,她一定……
一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一种入骨的悲伤,在那一刻清楚的侵入她的心脏。她才明白如果以后他都不会在她身边,不在她身边咋咋呼呼,不在她身影晃来晃去……似乎只要是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或者这份被自己科学定义的感情,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内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头部包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却隐藏不住他的英俊帅气。萧年墨细细打量他的眉眼。修长的剑眉,就像一笔厚重的浓墨,沉稳且有让人心安,那双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即使现在是闭着她也能够清楚的知道当那双眼睛睁开的时候是多么的明亮如清辉。睫毛如小扇,不再卖萌一样扑闪扑闪,虽然只是安安静静的合着,却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再接下去是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男人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萧年墨恍然大惊,将指尖收了回来,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什么时候她已经情不自禁的触摸了上去。
“季暄礼,你为什么?”萧年墨弯腰看着他,看着他动人的眉眼,眼中溢满星光:“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打破原则,我说好了的。”
“老爷子,就让她照顾季暄礼,我送你先回去。”
季老爷子依依不舍的看着里头:“哎呀好戏没看完啊,我舍不得回去。”
蒋严:“……”他突然开始同情季暄礼是怎么一回事。
好说歹说终于将这个老太爷请回去,蒋严松了一口气,叫了几个人守在医院之后他也回去了。
呵呵,为什么他如此着急。
因为家里有个人等着他好好收拾!
话说沈初凌被逮回来之后就心如死灰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猫盯着的老鼠,对方只要眼睛还在看着,她这只小老鼠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妈 蛋,早知道还不如落到那些人手中起码她还有脱身之道,现在……沈初凌望天,她只能感叹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