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放我走?”沈初凌直接破罐破摔,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将房间里头能摔的不能摔的全部摔的干干净净的,某女红着眼睛举着手里的一个青花瓷瓶,跟要炸碉堡一样:“你放不放我走,不放我就砸了它。”
蒋严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你砸吧。”
沈初凌十分听话,干脆利落的让这个名贵的花瓶身首异处。
又拿起一个水晶瓶:“放不放我走?”
“继续砸。”
哐当,又一个易碎品壮烈牺牲。
“放不放我走!”又拿起一个瓷碗一样的东西。
蒋严用眼神示意她砸。
沈初凌砸出瘾来了,哐当又是白花花的银子。
沈初凌环顾四周,似乎该砸的已经砸光了,只剩下枕头一些不能砸碎的东西。而且说实话砸的时候是很痛快但也是很费力的,沈初凌扶着膝盖闯了一口气:“让我休息一下。”
“好。”蒋严十分贴心:“要喝茶吗?”
“喝你大爷的茶!”沈初凌跟个土匪一样,暴怒的朝他吼。
“好。”蒋严点点头,云淡风轻的笑:“不喝茶,咱们先来算算账。”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这个花瓶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的时候买来的,这个瓷碗是清朝年间的。”他弯腰捡起一片碎片:“这片碎片比你整个人都值钱。”
沈初凌死猪不怕开水烫:“那你就地解决我啊,反正我也赔不起,我跟它们一起长眠地下总可以了吧。”
“就地解决?”蒋严黑眸闪了闪:“这可是你说的。”话音刚落之下沈初凌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就哐当一声摔倒在床上,还没喘口气,一道身影压了下来,她肺里头的空气差点被挤飞。
“卧槽你大爷的,你想干嘛!”
“你说呢?”蒋严将她两只手固定在自己两边,俯身看着她,几乎鼻尖对着鼻尖,沈初凌现在就想一只被五花大绑的大闸蟹一样,动弹不得。
“说你大爷啊说,放开我,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我我可是不客气的。”
“哦,你想要怎么不客气?”蒋严似乎逗她逗上瘾了,削薄的唇微微勾起,眼波流转:“我十分欢迎你的不客气。”
沈初凌也学他微微勾唇一笑,别以为就你会这种恶心死人还自以为十分潇洒动人的笑容,蒋严被她突如其来的微笑煞到一般,回忆犹如放灯片一样回转到许多年轻,有一个女孩,也是这样笑的如朝阳一般,好像,好像暖到了他心里。
下一刻,他不觉得暖,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沈初凌将他掀翻在地,十分得意的拍拍手挑挑眉:“呵呵,喜欢我的不客气吗?”
蒋严吸气吸了半天才中疼痛中回过神来,他黑眸紧紧的锁住沈初凌,就好像一条被惹怒的狼一般,又像是黑夜蛰伏的豹子一样,闪着绿油油的光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错,你总是让我这么意外。”
沈初凌被他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的,全然忘记一地板都是玻璃或者瓷器的碎片,而且刚刚倒在床上的时候拖鞋也飞了出去,一转身,利器刺入脚底。
“嗷!”一声凄厉的痛呼声差点掀翻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