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大小姐升了官,妖精两口子又摸到了双重大奖,两对佳人各有所得,齐乐融融,秦夜凝同严美人却没有那么好运,宴会还未结束,陈大少就接到他家二小姐的夺命追魂call,陈公子心里堵着气,本不想理这丫头,任手机响了三分钟他也没去理会。
最后那头消停了,陈夜凡以为世界自此清静了,没曾想二姑娘发来了一条短信,险些吓得这大小伙子魂飞魄散。
“陈夜凡,一分钟内你不回电话,我就告诉爸妈我喜欢女人!”赤/裸/裸的威胁,这就是咱们的二小姐,被逼急了真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陈夜凡清楚自家妹子的性子,为了阻止这疯丫头,他立马拿着手机拨了回去,那厢秦夜凝却拿起了乔,等了好一阵子,那面才接通了电话。
“陈夜凡,十分钟内赶到你们医院,我在你办公室等你,迟了后果自负!”二小姐说话不含糊,直接了当,说完不等陈夜凡啃声她便挂了电话。一句后果自负正好踩中了陈公子的软肋,不敢怠慢,当下便动身出发,都来不及与主人家告别。幸而已近年关,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脚油门踩到底,紧赶慢赶终于在十分钟内赶到医院。
见着二姑娘的时候,陈大夫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素来有洁癖症的秦二小姐竟然满身血污地站在人前,在确定自家妹子没有受伤之后才转入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那个女人,那个只要一眼就叫人一辈子无法忘怀的女人,无关外貌,而是女人散发的气场,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杀气……
“怎么伤的?”男人走到严嘉凌跟前,毫不温柔地抬起那只早已浸满血渍的胳膊,“是刀伤?被人砍得吧?”陈夜凡嘴里虽用的疑问,但仅凭那斑斑的血迹便可断定严嘉凌身上的这些伤是被人近距离砍伤。
“陈大凡我让你来是帮忙止血包扎的,不是让你来审犯人!”见陈夜凡迟迟不动手,站在一旁的二姑娘呆不住了,忍不住嚷道,“你要不愿管,我就去找爸……”
“你去找阿,拿你那点破事要挟人,你还出息了?去去去,你爱去找死谁也拦不住!”。
“陈夜凡!!!”
见这两兄妹,争得脸红脖子粗得,互不相让,严美人扯了扯秦夜凝的衣摆,“我口渴,想喝水……”
“忍着,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气愤难当的二姑娘没顾得上美人,只一个劲地瞪着对面的男人,两手叉腰,目露凶光,套用句老话,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人,陈夜凡恐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她流了这么多血,要是再脱了水,只会死得更快!”两人对视许久,最终医生的天性叫陈夜凡退后了一步,从柜子里拿出了医药箱。见他如此,秦夜凝也不敢怠慢,对严嘉凌说了句,“他要是敢拿刀威胁你,你就大声喊出来,我去给你买瓶水立马回来,你等着我”,走到门口复又想起什么转身对着陈夜凡道,“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拿病人撒气,公报私仇……”
“你放心,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说完不再理会门口那人,专心检查起病人的伤口。
“我要把你的袖口剪开,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着点”,袖子被剪开,原本光洁细腻的手臂上布满了一道道的血痕,深的,浅的……
从医这么多年,这样的伤陈夜凡面对这样的伤可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却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受了这般重的伤,连大气都不吭一声的,就是个男人都没法做到,更何况是个女人。由此,对于这个把自己妹妹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更是迷惑。
“秦夜凝,自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宠大的,从来就没吃过苦,有点洁癖,喜欢挑剔,赚得不多,要的却是最好的,名牌包包,手表,衣服没一样她不爱的……”
“我养得起她”,养得起三个字,在眼下衣着滥缕的,窘迫的情况下,听着更像是讽刺,然而陈夜凡却毫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能力,“如你所说你可以养得起她,可是你要怎么养呢?你赚钱的方式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我妹妹是个很简单的人,上班,睡觉,花钱,你有你的世界,跟她接触的完全不一样,她现在跟你在一起是因为觉得新鲜,以后呢?……当你们的激/情不在,你能给她什么?恐惧?担惊受怕……”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我不能保证以后怎么样,但是我会把所有我能给的都给她……嘶!”突如其来的疼痛还是叫严嘉凌倒吸了口凉气。陈夜凡用沾着酒精的棉布小心擦拭着伤处,有些细得如头发丝的伤口已结茄,酒精的刺激唤醒了沉睡的血液,疼得人全身打颤,而另一条伤痕自左手的肘部一直贯穿小臂内侧,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现在先给你缝针,可能会有点疼”,说着话陈夜凡同时又从药箱里拿出瓶药剂和针筒。
“不需要这个,你直接给我缝针就可以……”看出医生的用意严嘉凌出声阻止。
“你能受的了?可若那疯丫头回来,瞧见了还不把我给吃了……”
“没事,我她看不出来的!”
嘴里是这么说,可陈医生还是放下了针筒,他倒是想要瞧瞧眼前的女人究竟能有多硬。
一针一针地从皮肉中穿入,陈夜凡看着严嘉凌的脸,手机械地动着,而面前这个女人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在被缝针的伤口,好似此刻受伤的并不是她自己一般。
见惯了生老病死,医生可以平淡地面对任何病痛,可是一个女孩对这一切如此麻木,却是令人不可思议。当下,陈夜凡便断定这个女人不是善于忍耐,就是对伤痛习以为常,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能自己的妹带来欢乐吗?
“陈大凡,她的伤会不会留疤,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突如其来的声音的唤醒了沉思中的医生。
二小姐一回来就打开了水瓶子,喂那女人喝水,陈夜凡见两人亲昵的互动气就不打一处来,下手也不由得重了。严嘉凌疼得厉害又不能出声,只能忍着,原本就通红的脸,这会子变成了酱紫色。
美人的脸色一变,二小姐也跟着喳呼开了,“陈夜凡,你有没有医德?你故意的对不对?……”
陈夜凡被狠狠数落了一通,也不理会,手脚麻利包扎完才冷冷地开口道,“我要没有医德早就报警把你们俩疯子抓了,不要沾水,我给你配一点消炎的药,你回去吃,记得定时来医院换纱布,以防伤口感染”。陈公子嘱咐完连正眼都没瞧二姑娘一眼径自脱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洗手盆边洗手。
可磨人的女魔头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哥,你还没回答我呢,她的伤会不会留疤?”
“哥”这个字,并不陌生但要从秦小姐的嘴里说出来那比母猪上树更困难。打小至今秦夜凝平均每年一次,且每回都是要叫他这个“哥”被黑锅,遂这回秦夜凝高开贵口,没有欣喜反倒有股不详的预感。
“别叫得那么亲,我们很熟吗?”陈夜凡挑了挑眉,见秦夜凝倨促却又不敢顶嘴的模样暗暗一笑,沉着脸说道,“这么深的刀伤,我是医生不是孙悟空,做不到无创……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要看她自己的运气,对了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外貌协会的呢,人家现在破‘相’是肯定的,指不定还会落下残疾,你还不赶紧换个码头靠岸?”
“女人有点伤疤其实也挺有味道”,话风一转,秦夜凝又走到了严美人的身边,小心抚触着严嘉凌的胳膊,“要是没有它,恐怕我就成了现代版的钟无盐”。
事情得从头说起,且听我慢慢道来,在今日开拜年会的易氏早早地便放了假,被陈夜凡盯死的秦姑娘想借着这个机会去会会自己的小情人,岂料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严美人也是需要工作的,思“郎”心切的二姑娘决定自己亲自动身去见美人。
正是年底物流最是忙碌的时节,所以当秦夜凝赶到中转点时,见到就是满头大汗在搬箱子的严嘉凌。虽然她另有自己的生财之道,这份工不过是严嘉凌的恶趣味而已,可是想到自己在高档写字楼吹空调时,自己的情人却在这里受苦受累心里就不是滋味,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包,脚上的鞋,这些还都是严嘉凌送给她的,一想到自己用了美人的血汗钱,更是无地自容。
秦夜凝想得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悄逼近。几个彪形大汉毫无预兆地闯入严嘉凌工作的物流中心,因为地处偏僻,又处年底,这样的边缘地区时常会有混混以收取保护费为名来行敲诈勒索之实。
严嘉凌的对这其中的门道并不陌生,可她的老板是棵刚毕业出来创业的“青菜”哪里有这样的市面,见有人来捣乱,直嚷着要报警,这下惹恼了那伙人,当即挥起大刀,又是砍又是杀的。
严嘉凌担心二姑娘会被误伤,一直将她挡在身后,反倒引人注意,在贪婪者的眼里,两位美女的吸引力并不比保护费低,当下便向两位姑娘伸出了咸猪手。
严嘉凌自然不会忍受有人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动手动脚,纵然美人她身手不凡可惜双拳难抵四手又顾及秦夜凝的安危,终究落了下风。
试想当时若不是严嘉凌不顾断臂的危险伸手为自己挡住那把砍刀,此刻那道伤疤怕是已在她秦夜凝的脸上。知道人家姑娘是为了自个儿宝贝妹妹才伤成这样的,心里也没之前那般抵触了,脸也不再绷着了。
“放心,就算你残了我也要你”,二小姐笑着搀起美人,“哥,你能送送我们吗?”
秦夜凝一喊自己哥,陈公子就猛得一哆嗦,“你别喊,你一喊我就害怕,送你们去哪儿?开房?她都那样了,你就行行好放过人家吧!”
“陈夜凡你就不能不用你那龌龊的脑袋琢磨肮脏事吗?”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若不是早知他们的关系,还真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冤家情侣。
“你今晚要不回去,爸妈那里我可不好交代”,开着车的陈少时不时地冲后视镜里瞧车后座的两女人,他忽然发现这人要是讨厌起一个人来即使对方貌美如花你也看不出人家没来。
眼下再看这姓严的女人,这越看就越觉得秦夜凝有眼光,艳福不浅。
“你就跟爸妈说我跟小易她们狂欢去了,今晚不回家,明早再回,哥你看她伤得挺重得,我们陈家的儿女又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你说是吧,哥?”陈夜凡经不住小丫头软磨硬泡只好成全这对野鸳鸯。
虽然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日子,不过秦夜凝还从来没有去过严嘉凌住得地儿,平时真想得紧了,就去找酒店,二姑娘要求高,酒店得是五星的,房间要朝南面海得,床单要自备的。很显然严美人暂住的单身公寓与之相差甚远,不过幸好屋子很干净,地板上连点灰都不沾。
秦夜凝初到严美人的屋子丝毫没觉着不自在,忙东忙西为严嘉凌张罗,尽管陈夜凡有交代不能让伤口沾水,但有洁癖症得二小姐怎能忍受枕边人带着血腥味。
严嘉凌的浴室虽然没陈家别墅的大,可是正应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具全,那只德国按摩浴缸。听着音乐,喝口红酒,泡着花瓣澡,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过这回秦小姐可没顾得上自己享受,把人丢进浴缸之后,看着严嘉凌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秦姑娘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又是搓背又是捏肩,衣襟被打湿了,她索性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绮丽艳色,严嘉凌不禁勾了勾嘴角。
“别使坏,姓严的,你可得遵医嘱,你的手经不起折腾,你要是敢影响我下半生的幸福,我真会休了你的……”
“下/半/身?”
“对,下半生!”
“下/半/身?”……
“女流氓,真讨厌!”反复几次,二小姐终于弄明白自己是被那厮耍了,见她又恼又羞的可爱模样,严嘉凌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咱俩到底是谁比较流氓?”两人一同低头,恰恰瞧见秦夜凝地双手按在一对“雪山口”,被美人揭穿小丫头摸得愈发肆无忌惮,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叫人哭笑不得。
“严嘉凌,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依在佳人怀里细细摸挲着她胸前的饰物,那是一颗弹头,二姑娘不知它的来历,只知道严嘉凌很宝贝这玩意儿,干什么都戴着,就算是洗澡,睡觉都不曾摘下,纵然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秦夜凝也看得出这是一颗曾经出过膛的子弹。
“别拿瞎话匡我,我情愿你什么都不告诉也好过你骗我,记住,我最恨别人骗我”!二小姐直起身子怔怔地看着仰躺着的美人儿,希冀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许的端倪,可惜对视久了严美人又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秦夜凝退开身,靠在浴缸的另一端,静静看着对面的女人,直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冷……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我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变得那么繁琐,昨天起一直打不开网页,柿子一阵心慌,琢磨着难道是太久没更,被封ip了,今天换了台新电脑,网站打开了,(原来**也是喜新厌旧,鄙视!)可是忘记了盛大的密码试了好几次才试出来,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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