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言】
佛说:“为什么佛是金身?佛陀早已摆脱六道轮回,没有肉身,有何在乎金身?世人拜金,为了让更多人膜拜佛陀,因此就变成了金身。”彼岸的相遇,引渡着灵魂前进,轮回,带来的是幸福的向往。
少年的真诚,隐秘的创造,我在呼唤你——幸福。
四个人,六只手,互相牵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了云和广场,闪闪的金光格外的耀眼。从映水岩回来,只有闫涵有了变化,姚姝和白乙宥倒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但是换作沈建霖,他们从小就一起生活,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感到忐忑不安,是对他的担忧还是害怕会发生不好的事,连他自己也猜不透,或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吧,他现在想做的只有一心一意的把握住眼前的幸福感觉,至于其他的,现在都不要管了。
夕阳,好美。我们,好幸福。
“嘿,今晚别回家了,你俩就去我家吧。”白乙宥看看姚姝,对沈建霖和闫涵说。
这句话来得好突然,以至于沈建霖只说了一个字:“额。”
姚姝讥笑着,说道:“老白,你可别吓坏人家,哈哈。”
闫涵倒是挺高兴的,心里从容镇定,内心不知道有几千个想去。谁知那沈建霖却杀出一句不该说的话:“怎么好意思打扰呢,我们还是回家吧。是不是,闫涵。”
闫涵顿时沮丧了脸,满脸的不满显现出来。幸好有姚姝在。
“沈建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白乙宥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今天才第一次听他叫朋友去他家,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啊,真是的,什么人啊。”
“但是... ...但是... ...”沈建霖唧唧呜呜一脸的难堪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婆婆妈妈的,难不成你还怕他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来啊?再说了,你又不是gay,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啰嗦!好了,听我的,非去不可!”
沈建霖顿时傻了眼,这才发现这女人不简单。再看看闫涵,虽然心里面平静,可是心里那股激动劲儿还是微微的露了出来。白乙宥在一旁眯着眼微笑,姚姝也是笑着,只有沈建霖一个人满脸无辜的样子。
“不然我咋要姚姝让你们带这么多行李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几天你俩就好好待在我家,我带你们好好玩玩。”白乙宥笑着说道。
“噢,原来如此啊。”闫涵感叹,用一个很猥琐的眼神盯了盯沈建霖。
此时的沈建霖满头雾水,原来被他们给戏弄了,只得一个劲儿的叹气。
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走出了云和广场,天也逐渐的黯淡下来。城市的边缘,灯火黯然,不知是什么时候,边说边走已经到了城市的中央,这里,灯火变得辉煌,霓虹灯的光芒将城市装扮的美丽,大大小小的车如行云流水般穿梭在公路上,夜深的道路成了星火汇聚的海洋。与这不同的是,城市的边缘是一种寂静的美,显得更加深沉妖冶,而城市的中央只是世俗喧闹的美,是被人所雕琢过的。
“好了,就到这儿,白乙宥,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我先回家了,明天见,你们三个路上小心。”姚姝对三人说,此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她已经到家了。
说完,姚姝挥了挥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好了,我们走吧。”白乙宥说。
三个人漫步着,闫涵和沈建霖跟在白乙宥的身后,沉默的三个人,思绪万千。
“闫涵,我来背你吧。”白乙宥突然对他说,边走到了他的身旁。
闫涵不知怎么应付这局面,竟答应了他的话。此时的闫涵靠在白乙宥的后背上,好温暖,这份感觉来得太迟,连沈建霖也没让他明白。沈建霖看着这样的场景,选择了继续沉默,但心里却痛痛的,这种本不应该出现的感觉使他不由得竟对自己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温暖吗?”白乙宥悄悄的问问趴在他背上的闫涵。
“嗯,暖,幸福。”闫涵回答道,没有一丝停顿和哽咽。
路好像突然间变得好长好长,沈建霖是多么希望赶快到家。好不容易,这样的折磨总算停止了。
“请进,这是我的家。”白乙宥将闫涵小心的放了下来用钥匙打开了门。
家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豪华,客厅里还坐着一个女生在看书,闫涵斜眼看去,书名是《石头记》,一本装帧很古老的书。
“妹妹,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白乙宥冲她问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女生听到了声音站了起来。
“噢,哥哥,我在等你回来呢,你怎么现在才回家啊?”女生问。
白乙宥没记着回答,拉着闫涵的手然后说:“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舍妹,白灵。”
“这二位是... ...”白灵问道。
“噢,你瞧我,都忘了介绍,这两位是我的朋友,这些天要暂时住在咱们家,你得可好好照顾一下哦。”白乙宥对她说。
闫涵向白灵鞠躬致礼,沈建霖只是站着,什么也没做。
“哥哥,你不是从来没带过朋友回家吗,今天怎么想着带两个朋友来啊,呵呵。看来他们对你很重要咯?”白灵问。
白乙宥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
“我还怀疑自己是gay呢,看来我错了,他是gay才没错,一开始打闫涵的主意。”沈建霖心里想着,突然被打断。
“沈同学,我带你们去洗漱,先上楼去吧。”白乙宥说。
白乙宥带着他们往楼上走去,房子很大,走了好久才到他的房间,房间干净整洁,很简单的摆放了一张大床、一把椅子、一个书桌、一个书柜和一个衣橱,到处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整齐。
“这是我的房间,今晚你们两个就和我一起睡吧,别介意。”白乙宥说。
“不会。”闫涵说。
“是,我... ...也谢谢了。”沈建霖吞吐突突的说了一句。
白乙宥只是望了望他们。夜深了,三个人很快洗漱完,躺在白乙宥的床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浮进鼻腔。沈建霖侧身望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闫涵,他的睡姿是那么酣畅,此时的闫涵恰好也扭过头转向了沈建霖,两个人面对着面,沈建霖还是高兴的,因为他自己想错了,他知道闫涵的心里还是有他这个哥哥。而就在此时,从闫涵的背后搂进了一双手,沈建霖看见那双手,那是白乙宥,怎么办,闫涵已经被他给“俘获”了吗?此时的他,心里万分焦虑,这种种情形都给他的心里造成了一种悲伤,想着想着,两眼都泛红了。
事情总是不可想象,说变就变。一张脸凑到了他的脸庞,“要哭了吗?”这声音不是他所熟悉的闫涵的声音,而是那个人——白乙宥。当他抬起脸,才发现白乙宥早已躺倒了他和闫涵的中间,并且,他用另一只手搂住了沈建霖的腰,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紧接着,白乙宥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你。是gay么?”沈建霖突然问他。
“你以为呢?哈哈,傻瓜,睡觉吧,我不是gay,我向哥哥一样关心你们没想到你却哭了,是我对你关心少了吗?呵呵。”白乙宥调侃的问。
“不是,那,为什么... ...这是幻觉吗?”
白乙宥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黑漆漆的屋子里,闫涵一个人睡的那么酣,剩下的两人却在讨论着其他的话题,两人交谈或许化解了某一方的误解,也或者,另一方说了谎话,此时的沈建霖已经摒住了呼吸。
“如果我这样,你相信吗?”
白乙宥说了这样一句话,还没等开口。白乙宥又抱了抱沈建霖。
此时的沈建霖显得措手不及,心跳也加速,对于他而言,一个男人这样的举动已经造成了他的误解。白已有睁着眼看着他,沈建霖害羞闭上了眼,身体也不再沉重,也许,他正享受。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慢慢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照射进屋来,印在床上三个人的面庞,白乙宥、闫涵,熟睡着,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而此时的沈建霖却早已醒过来,躺在床上,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可是,他也不知道。
临近中午时,传来了敲门声,声音是白灵的。
“哥哥,起来吃午餐了。”
沈建霖从床上站起来,看着白乙宥,他虽然没起身,但闭着眼仍回答了他的妹妹:“知道了,你先吃吧。”再看看仍熟睡的闫涵,沈建霖慌了。心里想着:“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全然不顾闫涵?怎么会想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沈建霖没吵醒他们,穿上衣服一个人走出了房间,楼下,白灵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另外还多了一个中年妇女准备午饭的身影。
“早上好啊。第一时间更新”白灵看见了沈建霖先打了招呼。
“早上好。”沈建霖微笑着回道,显得很客套。
“怎么不在睡会儿?昨夜睡得很晚吧?”白灵问他。
沈建霖听到“睡得很晚”心里就想到了白乙宥抱他的画面。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秘密,也只好回答:“是啊,可能换了张床还不太习惯,昨晚好不容易才入睡。”
“这位是?”这时,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对着白灵问。
“噢,这是哥哥的朋友。”
“呵呵,看来对你哥哥很重要的朋友咯,难得难得,自从你哥哥和那个叫紫蓉的女生分开之后,他就一直出于封闭状态,也没见他带过什么来家座客。”中年妇女回答。
“可不是吗。”白灵接着说。
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就是白乙宥的母亲,出于礼节,他恭恭敬敬的说到:“您好,伯母,我叫沈建霖。”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母深深的笑了一下,然后说:“哈哈哈,不错的孩子,难怪乙宥会带你来家玩。”
“伯母,您说白大哥和他女朋友分开了... ...?怎么从没听他提过呢。”他问。
“是啊,要说这个女生还是多好的,和我们乙宥一样的年龄,可惜啊,她在两年前因车祸去世了,乙宥一直活在阴影中,如今他都快25了,这是他头一次带除了那女孩之外的其他人来家里,也难为他了。”白母低沉的说道。
此刻的沈建霖不由的又会想到了昨晚的画面。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他真的不是gay?还是他把我当成了紫蓉?心里好焦虑。可是,我是gay吗?不,不会的,我不是,我绝对不是。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白灵对他说,而白母也示意让他自己坐下,便去准备午餐。
“噢,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不过不重要,没关系。呵呵,你在看什么书啊?”沈建霖说。
“没事就好。这本书叫《石头记》,怎么,你也兴趣吗?”白灵问他。
“不,《石头记》应该就是《红楼梦》吧?”
“没想到你还真了解,败给你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好好安慰一下我哥哥,好不容易他才遇到了你们这样的朋友。”她说。
沈建霖点点头。
“请坐吧。”
白灵也放下了手里的书与沈建霖聊着。沈建霖倒是很乐意,因为他们聊的不是有关白乙宥就是闫涵的话题。在与白灵的交谈中沈建霖大概的了解到关于白乙宥和紫蓉的事,他深信白乙宥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关于紫蓉,他和白乙宥的从小就是同学,白乙宥很喜欢她,紫蓉也是一个很乖巧懂事的女生,两人在一起经过了许多年头,在大学时两人正式交往,时常带她来家中玩,一起学习、一起玩,可惜好景不长,在大三的那年,紫蓉外出旅游,被飞驰而来的汽车给撞了,没有抢救过来,白乙宥对她却是一往情深,之后这对情侣天各一方,两年了他一直没走出这个阴影,虽然他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充满了阴影与懊悔,他懊悔没和紫蓉一起出去,这样或许她就不会离开了,但现实往往是残酷不堪的,他也只好认了。直到现在,在他认识了你们之后,才有了慢慢回到原来状态的迹象。
时间把年华制动,生命在流水中付诸,死亡,不过是一个开始,现实残酷,可活着比现实更残酷,难道不是吗?死亡,才是灵魂的宿命。
这个时候,白乙宥和闫涵从楼上缓缓的走了下来,看着沈建霖坐在楼下,还与白灵有说有笑的,很是奇怪。
闫涵感觉很不对,凑上前去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啊,还和一个女生在有说有笑的。”
沈建霖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就是说,怎么起来那么早呢,也不多睡一会儿,我都还不知道。”白乙宥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我睡不着了所以就起床了,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意见?”沈说。
白灵起身,对他们说:“赶紧去洗漱吧,快午餐了。”
三个大男人吱吱咧咧。一起来到了洗漱池,牙刷和脸帕早已被白灵多安排了两套。洗掉了脸上的尘埃,准备好今天的旅程。
时间就像箭一样穿梭过去,这几个年轻人也正值意气风发,不免触及到生的触动。
“吃饭了。”白母大声吼道。
四个年轻人坐到了饭桌前,白母坐在中间的位置上,闫涵挨着沈建霖,白灵挨着白乙宥。饭桌上丰盛的菜肴陈放着,看来白母为了招待他们费了不少心思。
“你们快吃吧,招待不周请多见谅。”白母说。
“谢谢伯母,哪里的话,菜很好吃。”沈建霖回道。
白乙宥看着自己的母亲,说不出的感动,想到自己过去两年多里冷漠了她,如今才懂得了自己的过失,紫蓉的离去造成他的改变。
“妈妈,对不起,过去是我太不懂得面对困难,让你们担心了,请你们原谅我。”白乙宥说道。
沈建霖看着白乙宥,才懂了他心里所压抑的苦闷,所以昨晚的事完全是意外之中的意外吧,所以也没再想了。
“好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的苦痛,天下的父母谁不疼自己的孩子呢,你的痛苦妈怎么会不知道呢,如今你回来了,妈妈也可以放松一些咯。”白母说道。
或许这就是佛教所说的因果轮回,当一个人真真正正领悟到死亡的真谛的时候,便不会有什么担忧的了,也可以说,这就叫开悟。白乙宥开悟了,他懂得怎样去爱才是真正的爱。
白乙宥慢慢的回过神来,夹着菜张嘴大口吃着,忽然看向沈建霖说:“沈兄弟,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心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这一句话,显得从容镇定,却将沈建霖心里的不安给映射出来,整个人也显得略不好意思。
现在是暑假的末期,与其说是暑假,不如说是延期的暑假,都延长到了十月份,只是他自己没发觉,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仿佛自然就是这样残酷的。
“特别想的倒是没什么了,我想把闫涵带到学校去。”沈建霖对着闫涵回答这句话。
闫涵到底是单纯着,对于这句话没有过多的理解,还是和平常一样,冷冰冰的扔了一句:“没那个必要。”
到底应该怎么过,在闫涵的心里始终是一个谜,但不要忘了,白乙宥可是学心理学的,没有人的心思可以逃离他的视野。这样想想,姓白的家伙还真是温柔之中带了一点可怕。
时间过了一下午,突然接到姚姝打来的电话。三个人才一起出了门。
夜幕已经降临,一路上望着满天的繁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星星特别多。北斗七星赫然显现,放佛在召唤着什么。星星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在平常人的眼里星星就只能算是自然景观,而对于某些人而言,它们代表了无止境的奇幻秘密。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斑斓的色彩,让夜显得更加奢华,但是,过分的奢华却掩盖了夜真正的美丽。
“嘿,你们三个人都不说话么?”姚姝到了,对他们说。
“噢,你来了。”闫涵对她说。
姚姝看了觉得很奇怪,这人像变了一个样。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感到奇怪,我在聆听夜的启示。”
听到这样一句奇怪的话从闫涵的嘴里钻出来,另外三个人都很惊诧。
没等他们明白过来,闫涵又开口说道:
“夜,本就是美的,霓虹灯的奢华点缀,让它变得浮躁,何为浮躁,大多世人都是一颗浮躁心。浮躁心打造出浮躁的夜。这正是像我们表明世人贪婪于奢华,又何在意本根?”
顿时,三个人目瞪口呆,这闫涵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思呀?竟然会有这样的见解。
“看不出你还这么有哲思啊。哈哈哈。”姚姝笑着对他说。
闫涵也笑了。
“好啦,我们该走了。”
又是他们四人肩并肩的走着可能这就是叫做缘分。不,不应该只是一根缘分那么简单,这是高于缘分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会让人变得幸福。
他们来到了中央广场,广场吗,自然都是热闹的地方,沸腾和喧哗是特色,前来的人都是来享受快乐的,我们都是快乐的信徒,一个人只有在快乐的时候才会忘掉 种种伤心难过,变得幸福。
“瞧,那些大叔大妈在跳恰恰舞呢。”姚姝大声地说。
广场的“的士高”音乐有节奏的响着,一大群大叔大妈集中在这里跳舞,还有年轻人正在甜蜜约会的身影,各种吆喝声、吵闹声,显得非常热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看,好热闹。闫涵,我们也去happy吧!”姚姝激动的对他说。
“ha...ppy?”闫涵惊讶。
换作沈建霖,此时的他正在想闫涵不会答应这种请求的,对于那个人的人生而言,冷清寂寞才是最恰切的形容词,换做这样完全反极端的事情,他会去做吗?也说不定,毕竟他是在试着接触着幸福的生活方式吧。
“ok,我们走。”闫涵爽快的答应了。
沈建霖彻底不敢相信,闫涵真的变了,他不得不承认,离开家的这半个多月来闫涵发生了变化,面对事实他不得不承认。其实,沈真正不了解的是他自己。
两个人牵着手加入到大叔大妈的队伍中去,也不完全是大叔大妈的队伍,也掺杂了几对年轻人,两个人快乐的跳着舞蹈,就好像是一对情侣。
“找个地方坐着吧。”
白乙宥双手笔直的放在裤袋里,白衬衣和墨黑的牛仔裤,显得他很绅士,再加上飘逸着的头发和轻佻的身材,显得他整个人魅力十足。
沈建霖对他微微一笑,这样的场景不禁让人联想到佛祖对拈花一笑,花便成佛。
沈建霖靠着白乙宥在周边的木凳上坐着,想那些约会的情侣一样紧挨着,另一方面也看着正在和大叔大妈们一起狂欢舞的闫涵和姚姝。
“你在想什么?”白乙宥率先问他。
沉思了一会儿,他说:“我在想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的心里吗?”
“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好象有一丝跳跃。”
“那,你的意思是?”
“不能说出来吧,你非要知道不可?”
“噢,不好意思,没那个意思。”
“那你呢,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人生。”
“呵呵,是么,你真有趣,人生有什么值得思索的,漫长而且难以预料。”
“就是因为难以预料,所以我才在思考。”
... ...
两人这样闲谈,不知道谈了多久,直道一个卖花女童跑到他们面前。
“哥哥,买枝玫瑰花吧。”小女孩祈求着。
“一枝啊,一束有几枝啊?”
“一束有9枝呢。”小女孩可爱的回道。
“好吧,我买一束红玫瑰。”白乙宥掏出钱包,随手给了一张红皮皮给小女孩说不用找了。
小女孩高兴地接过,心里不知道有多么高兴,还一边念着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让一旁的白乙宥笑的甜滋滋,沈建霖也看得目瞪口呆。
“来,送给你。”白乙宥把红玫瑰放到了沈建霖的手上。
“给我?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没别的了。”
沈建霖听着这个难以置信的回答,以求生的目光对望着白乙宥的眼睛,持续了好久好久,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一瞬间人就会死过去一样。这样意料之外的打击,换了谁谁也难以想象结局,更何况只是一个沈建霖,在听了白灵讲了关于他哥哥的事之后又听见白乙宥对他说喜欢自己,这一个他心里显得好纠结。还真有点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干吗啊,目瞪口呆的,不好意思还是怎么的,呵呵。”白乙宥笑着对他说。
沈建霖还是呆呆望着。
白乙宥实在等不及了,直接搂住了他的肩,此时的他才回过神来,这一次,沈建霖没有推开他。
时间放佛被凝结了一般,他完全感觉不到周围除了白乙宥之外的一切人和物,这种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一股暖流直击心脏,难以置信,整个人好像只要对方一松手就会崩溃了,当然这是幸福的感觉。
望着正在兴致盎然跳舞的那对年轻人,沈建霖顿时产生了一个新的念头——和白乙宥是什么关系?他不断的问自己,甚至越来越怀疑自己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gay,可是,事实往往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或许在旁人的眼里而言,沈建霖只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而当他面对白乙宥时,这种角色就变化了,不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就是因为他自己对白乙宥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现在白乙宥说出这样的话,更是让他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植物和水的关系,植物能离开土壤存活,但是它不能离开水,离开了水就等于终结了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是巨大的,但同时在现在的他的心里更是一种茫然和惆怅的。
“瞧,那两个男的搂搂抱抱干嘛呢?”此时一阵陌生的声音传来。
沈建霖听见这话心慌慌了,可是,白乙宥就当什么也没有一样,把嘴巴蹭到沈建霖的耳边说:“别管他们的,我们是我们的,真相只有我们自己才清楚不是吗!”
这时,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漂亮的流苏头,大大的眼睛,漂亮的脸蛋。女孩说:“哥哥,两个大男生也可以抱抱啊?”
白乙宥面对这个女孩子的反问显出异常的淡定,回道:“小朋友,第一次看见啊?”
女孩惊异的眼光盯着这两个人看,点点头。
白乙宥突然大笑,“哈哈哈哈... ...”
“没什么,以后就会经常看到了,今天哥哥们给你增加了一点见识,只有你懂噢~”
“可... ...可是,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吗?你看那对跳舞的哥哥姐姐,他们看上去就是情侣,我可搞不懂你们这样算是什么了。”女孩指着闫涵的姚姝说。
“他们啊,我们和他们一样,你就这样认为吧。”
女孩再次睁大了眼睛,似乎对眼前的这个回答感到万分惊奇,连忙靠近了一尺,就好像是要仔细瞧个究竟,糊里糊涂的被这两个搞的。
“好吧。情侣哥哥。”女孩可爱的回道。
就这样,一段稀里糊涂的遭遇,再加上稀里糊涂出现的女孩,他俩更变成了稀里糊涂的关系,叫人看了怎么不能狂汗呢,只想大笑,虽然几个人都忍着笑,只有那白乙宥露着一丝邪恶的微笑,就仿佛一个黑洞,一不注意就会将人吸入。
其实,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幸福的感觉往往时容易欺骗人的。
闫涵和姚姝气喘吁吁的挨着他俩坐下,看到一个毫不相识女孩站在旁边,姚姝的心里又经不住了非要去打听到什么。
“你俩在干嘛?两个大男人还抱在一起,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姚姝问。
“短袖”一词是用来形容古代男子与男子之间的爱慕关系,姚姝要这么形容也说明她挺了解这些东西的,可是,事情就这么简单么?闫涵望着沈建霖和白乙宥抱在一起,心里顿时一股火气。
“你们,给我放开手!”闫涵生气的说道。
看着闫涵生气的表情,两人立即放开了,沈建霖红着脸蛮不好意思的说到:“你可别误会了,我们只是在谈心事罢,可不像她说的那样。”
白乙宥看见此时的场景就很想笑,笑的是沈建霖自欺欺人的回答,不过也好,省的被姚姝给八卦一番。
当然,最后还是要轮到姚姝来解围这尴尬的气氛,不过话倒说回来,她不正合闫涵的口味吗,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有的事不能不相信缘分,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有得信总比没得信好吧,能信就自然的多信一点,因为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姝牵起闫涵的手站起来说:“我们走吧,这里待着实在无聊透了,我们一起去夜场吧。”
旁边的女孩听到姚姝说的“夜场”感觉很陌生,急忙拽着沈建霖的手说“我也去我也去嘛。”
沈建霖一脸无辜样,确实,姚姝说要去的,这女孩子不去向她撒娇倒来找他,还真是奇怪。他说:“你要去找她啊,干嘛来拽我啊。”
女孩支支吾吾,仿佛有口难言,但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在怕什么。
“人家怕姐姐身旁的那位哥哥吗,他说话好凶哦。”她用稚嫩的口音说。
闫涵顿时傻了眼,他成了“可怕”的代名词,这倒是蛮新鲜的。不过闫涵到底是闫涵,心底是很善良的,表面冷酷如冰,可实际上他充满了怜悯心。
“过来,有什么好怕的,我带你一块儿走。”闫涵对女孩说。
“可是,我真的好怕你噢。”
“那你就和他一起吧!不可理喻。”闫涵大声说。
白乙宥见女孩快哭了,急忙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对她说:“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女孩显得很镇定,并没有为此而惊慌,只是说:“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从小就和哥哥在一起,哥哥走了我就是一个人了,无依无靠,哥哥给我留下了我一辈子也用不完的财富,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要我哥哥,当我看到你们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哥哥呢?”白乙宥问她。
“哥哥死了,自杀了。”说着说着,女孩眼角滑出了泪水,真挚得想让看见她的人都想去怜悯她。
“你别哭啊,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的,你和我们一起吧,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哥哥姐姐啊,别哭了。”白乙宥安慰她说。
“既然这样,我们带你一起去吧,以后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们,知道了吗?”沈建霖对她说。
小女孩点了点头,左手牵着沈建霖,右手牵着白乙宥,姚姝和闫涵走在前面,他们朝夜场的方向走去。
在夜场里,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好,更密切,在这里,他们玩得非常开心,难能可贵的度过了美好的一天。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一切都和昨日一样,只是他们的关系更好,每一个醒来的人,都享受着幸福的快乐,洋溢在这特殊的情境里,花不再是花,阳光不再是阳光,它们都是幸福,象征的意义随着他们心境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也许这就叫做缘分。
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日子。
出来了一个多星期,闫涵和沈建霖也该回家了,临走时,白乙宥对他们说:“回家可不要忘了我们哦,开学见了,闫涵,你也来上学噢,我会给你们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再见了,开学见。”
“真是烦得要命,我们都要回家了,最后还要来卖关子,受不了你。”沈建霖说。
“不过我要谢谢你们,这次离家,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谢谢你们让我认识了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闫涵对他说。
“不用客气,你们回家好好准备。”
和姚姝道了别,各自分散去。
也许,这就是闫涵出来最大的收获,他收获了幸福,懂得了去拥有真正的幸福,这就叫做人性之光,每个人都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照见的是虚像,同时也是自己的业障,要将这业障转化为幸福力,我们也要懂得,有一个故事给世人一个很好的警戒:为什么世间的佛陀像都要镀上一层华丽的金色?佛陀早已超脱生死轮回,摆脱六道,早已没有了肉身,又何须精神,真正的佛陀是心中的佛陀,但是,世人拜金,才给佛陀镀上金身,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出对佛陀的尊重,佛陀乐于接受世人的布施。其实,说实在的,幸福力源于每个人年心目中对事务的解释,即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他的心中也依然会有幸福力,这种能量(姑且称之为一种能量吧)不随人而变化,人要学会感受这种个能量,即使遇到在他的挫折,也会变得乐观开朗。
我们都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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