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厅内一屋子人慌忙跪下,手不断颤抖着拾捡那支离破碎的玻璃。
“可恶!今日那令人作呕的慕言清是如何对待小王的!”莫殇心中一股无名火顿生,尤其是自己回到王爷府后更是觉着自个儿受到了挑衅!这慕言清如今竟是一脸嫌弃之色地对待小王与其的娃娃亲!小王还恶心她作呕她呢!
一直站在一旁的莫殇贴身侍卫沫偌轻轻挥手示意那些个被吓坏的下人退下。而那些下人收到这指令也忙逃也似的离开厅内。
“王爷,您去慕府可是发生了什么?”沫偌见屋内只有他俩了,一向主仆情深的两人应是谈一下了。
“沫偌!你可知道那女人今日竟当众毁婚!”莫殇越想越气不过,一拳捶在了一边的木桌上。
沫偌一时之间竟沉默了,继而试探性道,“这……难道不是王爷一直以来所想的吗?”
“这不一样!要毁婚也是小王提出!她此般提出,不就是羞辱小王嘛!这不是相当于对他人说小王我不入她眼嘛!”莫殇深呼吸一口希望可借此平息一下怒气,继而更是气不过便握紧双拳,浓厚的眉毛拧在一块,此刻俊俏的脸上犹如刻上了一个大大的“怒”字一般。
沫偌无奈地作了一个扶额状,王爷怎的还是如此爱面子,且他的怒点至今未摸清楚……“王爷,不如您去与慕言清商讨一下?”沫偌无奈却只好替此时愁眉不展的王爷出谋划策。
“小王为何要去与她商讨!商讨求她不要毁婚还是怎的!”莫殇余怒未消,心烦气燥地挥挥手示意沫偌退下去。
沫偌也很知时宜地右手扶肩行了个礼便推出厅内。
……
“月儿……”屋里,一个身着浅紫色衣裙的女子百无聊赖地趴在塌上,其黑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好不妩媚。
“小姐有何吩咐?”月儿却只是恭敬回礼。
慕言清无奈叹气,自慕言清与月儿相处四日多,月儿却仍是这般唯唯诺诺深怕怠慢自己,其实慕言清很想与其交朋友,可是……月儿的恭敬于自己而言,是疏远……
“月儿,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慕言清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上前蹭了一下,以便可把月儿那忙碌替自己洗毛巾的清秀侧脸看得更清。
“小姐,请说,只要是月儿能做到的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月儿把毛巾拧干递给慕言清。
慕言清接过毛巾,死死盯着那毕恭毕敬不敢逾越的月儿,一字一顿缓缓道,语气满满的不容拒绝,“第一,我不喜欢一天到晚遵规守矩的人在我身旁伺候。”慕言清瞥见月儿身子一颤,满意地继续道来,“这第二嘛,月儿,在私底下,你不可把我当小姐,要把我当姐妹。”话音刚落,月儿便颤抖地对着慕言清跪下,声音颤颤道,“奴,奴婢不敢逾越!”
慕言清无奈地扔给月儿一个白眼,继而从塌上下来扶起月儿,语气满是责备,“我方才便说了,我不喜遵规守矩之人!你怎的动不动就如此?”慕言清望见月儿站起身来后仍不敢直视自己,于是继续道,“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月儿,莫不成,你瞧不起我?”慕言清最后一句显然令月儿心慌了,月儿忙忙摆手道,“不是这样的,小姐!月儿只是觉着自己不配高攀小姐!”
慕言清把手搭在月儿手上,严肃说道,“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月儿,我只是希望可以交到一个真心朋友。”慕言清此番却是肺腑之言,自个儿曾是街头叫花子,人人皆可欺,以至于身边同龄玩伴甚少,如今难得月儿待自己此般好,自己怎可不真心待她?
月儿此时心中也似是思绪万千,伺候在慕言清之前,自己一直只是一只狗一般的存在,不可逾越,没有尊敬,没有真心。而此刻的月儿,却是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月,月儿会试着应允小姐的要求……”月儿红着小脸蛋讪讪道。的确,月儿也不过一个十九岁的丫头,她也渴望一份真挚的友情。
“那就好!”慕言清如释重负地把压在心头四天的石头硬生生把它弄了下去。
……
一装潢朴素的客房里,一白衣男子轻抿一口香茶,耳边却不断回荡着那蠢女人挑逗自己的话语。接而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似的,回过神来,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笑容。
……
“娘亲!那慕言清回来后,爹爹便对我们关怀甚少!并且总是关于慕言清的大小事宜都亲自过问,爹爹他也太偏心了!”
屋内一穿着粉衣的女子气鼓鼓地撑着脑袋,倒是平添不少可爱,可惜言语中的狠辣劲儿却替此份可爱消减不少。
“那有何法子?谁让你没失踪个六七年!”那粉衣少女的身旁坐着一个行为温婉穿着华贵的妇女,语气平淡,言语中却是闪过一丝不甘与狠毒。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那妇女抿了一口香茶,醇香充斥口中,却是未能令其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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