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说真的，凌红虽然不讨厌这种感觉，却也不能说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当然，怕是换做其他人也不会喜欢，凌红也不例外而已。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说，或是觉得为难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不会怪你，当然我妈更不会。”
李沐阳点头，道：“我会的。”
一听这话，凌红瞬间有种莫名的失落，她确实不能阻止李沐阳和朱慧珍之间的承诺，可真听到李沐阳这么说的时候难免有所失望。
然而，凌红的失落并没有延迟太久，因为李沐阳紧接着又说：“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那种可能。”
欣喜吗？
还是激动？
不否认李沐阳的话的确会让人心花怒放，在这之前怕是凌红也会，只是这会儿却是一反常态的平静。
其实，没有人知道，对于感情凌红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迟钝，就好比对赵新明，她不是没有感情，只是那种感情不能称之为爱，最多只是喜欢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这种懵懵懂懂的悸动又是什么呢？
是她自作聪明了？还是她想太多了呢？
凌红心中疑惑。
不知道凌红此刻心中所想，李沐阳倒是开口：“话说，明晚有时间吗？”
凌红下意识点头：“嗯？”
“那明晚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凌红脱口而出，问出口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而后又觉得如果装作懵懂反而显得谦虚。
李沐阳没有隐瞒，直接道：“陪我去参加个晚会。”
“晚会？”凌红一愣，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对，算是海滨重点开发区的庆功会。”
因为对这种晚会不算陌生，凌红才不至于显得孤落寡闻，她不否认可以上流社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增进交际关系和拉业务，毕竟有些人就算在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参与其中。纸醉金迷，凌红觉得用这句话来套用上流社会所谓的晚会再适合不过了，即使有些真的只是单纯的‘庆功’。
“怎么？不方便吗？”见凌红眼神有些闪躲，于是李沐阳问。
凌红摇摇头，但并未开口。
李沐阳沉默片刻，而后道：“如果你不想可以拒绝。”
“不，我不是想拒绝，只是觉得像这样的场合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闻言，李沐阳勾起唇角弧度，道：“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我这样的？”
凌红很想点头，可却没说出来。
即使凌红不说，李沐阳也猜到了，他笑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理解这种‘晚会’的，但我想告诉你，人不分贵贱，毕竟不是谁天生从一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就是有，那也不过是上一辈或祖辈传下来的，可谁最初就是高高在上的呢？就是我们家也一样，记得我爸常说，我太爷爷也只是一个农民出生，我爷爷则是因为碰巧参加了抗日才有之后的成就。我妈就更简单了，我外公外婆一个是普通工人，一个是中学教师。”
听李沐阳讲完这些，凌红有些目瞪口呆，她的确有查过李沐阳的背景，可也知道那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如今听李沐阳这么一说，反而觉得真的好想很普通而已。只是，往往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一个机遇，或者说一个运气就能改变人的一生。
“还是说，你觉得今天自己是出自农村，所以一辈子就会低人一等？”
‘当然不会。’
凌红在心里反驳，但却说不出口。
而凌红未说出口的话，李沐阳从她的表情中已经得到了答案，他完全没有意外，甚至是在意料之中的。
“阿红，其实有些时候看人不能只光看表面，很多时候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其实内地里连一个普通人都比不上，我想你应该听过暴发户吧？再不然，一夜暴富你总知道吧？”
“你是说赌？”凌红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没错。”对凌红瞬间就能得出的答案李沐阳仍没有感到意外，他说：“像这种情况多半属于意外之财，可这些意外之财就真的能带给他们上流社会的财富吗？答案是不会，真正处于上流社会的人多为早已深根蒂固的，那种人反而不会瞧不起平民百姓，只有像那种自以为有钱就高高在上的人才会藐视群众，可他们却忽视了如果没有群众的消费，他们又怎么会守住财富？没有谁的财富是用之不竭的。”
除了刚开始，最初来到深圳的那会儿之外，凌红从不认为自己就真的低人一等，她是凭借自己双手去赚钱的，所以完全没有见不得人。在上一份工作，在的时候，她更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让她明白了真正的消费群体还是在于群众，简单直白的说就是有钱人再怎么能吃也吃不完一酒楼的菜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