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笑谁染半边城池》 第十章 逛庙会

    大街小巷全被热闹的氛围包围，路人的脸上映出金灿灿的笑容。

    我摇着扇子，自顾自走着。王爷昨日明明答应陪我逛这庙会，可如今的状况却是他和枫月在前方100米之外，丢下我和小双两弱女子于不顾。

    “他们走那么快干吗，后面又没有狼狗在追。说好陪我的，自己却溜得没人影了，什么意思嘛，就不怕我被坏人拐走吗？”我不满地抱怨道。

    小双边掩嘴偷笑边说：“谁会打您的主意啊，谁拐走，谁吃亏。”

    “吃什么亏啊，难道我一文不值吗？你看我，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虽然不能说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也算个小美人吧。”我自夸起来，面不改色，心正常跳动。

    “要是平日里，小姐的相貌的确出众，可今日不一样。”（我是王爷丫鬟这事，只有他本人知道，府上的其他人都以为我是王爷的什么亲戚之类的，所以小双便叫我小姐了。）

    “不就是嘴唇涂得红了点，脸抹得白了点，眼线画得黑了点，外加一颗媒婆痣做装饰嘛。”我不以为然地说。心里还加了一句“头上还没插朵鲜花呢，可惜了”。

    “话是如此，但是小姐这般样子，看了有种想笑的冲动，一点也不自然。”小双实话实说。

    “那是你知晓我平日的相貌，换了不认识的人就不会和你有相同的感受了。你看，别人不都是照样逛嘛，没有谁直盯着我的脸。莫非王爷故意撇下我，就因为我今日的特殊打扮？”我疑惑地问。

    小双点点头。

    “要不是他不借我男装，我会出此下策吗。电视剧经常这么演‘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看中某位小姐，就乘机卡油，调/戏’，我可不想被咸猪手摸来摸去。”我嘀咕道。

    小双眨着两眼，没听明白我说的话。

    我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这般打扮就不必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了。”

    “原来如此。”小双终于拨开了云雾。

    “没有他们陪着逛，我们自己逛吧。还好我留了一手，身上带了些银子，要不然我们今天就等着喝西北风了。”我才没闲工夫和王爷计较，乐呵呵地开始到处凑热闹。我的目的是开开眼界，岂能为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耽搁逛的时辰。

    柔风吹起额前的碎发，五彩的风车积极地转动着身躯，俊男靓女们不时地从身边擦肩而过。叫卖声混着嬉笑声，还有远处若有若无的二胡声，不时地溜到耳畔。孩子一路追追打打，纯真的笑如糖般甜蜜。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听着陌生人群的谈笑声，我的脚步更加轻盈。

    庙会果然不是盖的，吃的玩的看的听的，什么玩意都有。前方就出现了杂耍的，人气真旺，围了好几圈的观众，我拉着小双挤进人群。表演的人倒有几分本事，黝黑的脸上显出认真的神情，一边吆喝，一边劈砖头，周围不断有掌声响起。那么厚的一块砖，被他一掌就一劈为二了，而他不曾皱过一丝眉头，一切那么轻松自如，好似那砖是塑料泡沫，不用费力，看得我都傻眼了。要是换成我去劈，估计砖块丝毫不损，我的手就光荣牺牲了。

    站着又看了另外几个节目，丢了些钱，我们继续往前逛。

    “小双，等一下。”我叫住了前方的小双。

    她这丫头比我还兴奋，就想着前方的胭脂水粉和首饰，眼睛瞪得像铜铃，魂都要被勾了去，步子迈得一步比一步大。平日里，看她不怎么打扮，一直清秀的模样，本以为她不喜这些，没想到欢喜得很。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子。

    “小姐怎么了？”小双停住脚步，关切地问。

    “我想看看那边的摊子。”

    我顺手指了指右前方偏角落的地方。这个摊子一点也不起眼，小小的地方，摆着一张有些陈旧的四方桌子，上面铺着一层粗麻布，也没有什么人光顾，但是吸引了我的眼球。

    “小姐为什么喜欢那个？是不是同情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有时喜欢一样东西并不需要理由，就如我喜欢那泥娃娃一样，喜欢便是喜欢，没有为什么。看着它们不同的表情，装点着不同的色彩，就像是人生的写照。有悲有喜，有离有合，有笑有泪。”

    我轻轻地拿起一对，问了价格，就买下了。嘴角露着笑，将它们小心的收好。之后，陪小双看她先前急着要看的摊子。我们各自买了根簪子，我的是小扇子点缀的簪子，她的是一朵莲花型的簪子。她还买了盒胭脂。

    陆陆续续又逛了几个摊子后，我开始体力不支。

    “我饿了，小双你呢？”

    “要不要等王爷一起？”

    “他和枫月早就不见踪影，这时怎会好心地想起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去吃为妙。”我撇了撇小嘴说道。要是他们有心，早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既然没出现，何必花时间去等，岂不浪费嘛。

    “小姐，前面有家‘阑香阁’，是有名的店，那我们去那里吃可好？”

    “好啊。”我欣喜地答应。

    小双在前面带路，我紧跟其后。

    “二位姑娘请。”小二似乎有些不情愿地说道，眼睛还瞟了我两眼。

    怎样，长得“丑”就不能进来吃饭啊，只要有钱管我上哪吃。店开着就是让人吃饭的，一个小小的店小二还狗眼看人低，人人平等不知道啊，鄙视你，哼。

    “小二，来几样你们店里的招牌菜，还上一份糖醋小排骨。”我对那小二说道，语气里全是命令。

    “姑娘请稍等。”说完，他识相地退了下去。

    淡蓝色天空，挂着几朵薄云，温柔的阳光撒在班驳的树叶上。我突然想念起学校两旁的梧桐树，那挺拔的身躯，那手掌般的叶子。待到夏天放学后，总喜欢走在林荫下，脚步悠闲，然后喝几口凉凉的绿茶，花的清香便萦绕舌尖。印象最为深刻的一次是为了买一根娃娃雪糕而不厌其烦地奔了好几条街，很傻却很执着。现在，早已忘记了当时的心境，也没有了当时的执着劲。

    “小姐，菜上齐了，你怎么不吃？”小双见我没有动筷，在一旁发呆，推了推我，往事随之烟消云散。我夹起一块小排骨，往嘴里一塞。

    “小双介绍的这店果然不错，色香味具全呢。”我夹菜的动作更为利索，津津有味地吃着眼前的菜。小双也是如此。

    正当吃得起劲之时，身边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身影，自说自话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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