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擦药。”
“……”
莫然乖乖地去取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就打算这样离开的时候被严以殇叫住了，“帮我擦药。”
“你自己没手吗？”莫然狠心拒绝。
“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再不帮我擦药，我就要痛死了。”严以殇坐在床边，装出一副小孩撒娇的面容，这叫莫然要怎么拒绝他？！
莫然乖乖的坐在椅上，将一切药都准备好，但是……衣服可怎么办？
严以殇见莫然停下了动作，“帮我把衣服脱了。”
“什么？脱衣服？”莫然一脸不可思议的样。这小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严以殇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莫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将手迟疑地缩回去，严以殇硬是把莫然拽地离自己更近。
莫然只好照办。顺着他的衣服，手指滑到他的衣摆，抓住他衣摆的双手，微微颤抖，闭着眼，慢慢将他灰色的短袖向上撩起，把衣服脱下……
莫然的心脏揪得紧紧的，不敢看严以殇，不管是他的脸还是身体，她都不敢看。她怕自己会深深地陷进去，严以殇这么狡猾的一个人，肯定能猜到莫然她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我说，你不睁开眼睛，怎么帮我擦药啊？”严以殇的眸很深，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吸进去一般。莫然对严以殇依顺，闭着眼睛确实不是什么办法，但是睁着眼睛只会更危险！
莫然愣在了离严以殇不远处的地方，严以殇的上半身全是伤，有新伤，有旧伤。健壮的腹肌上方几寸的距离就有瘀伤，莫然无法相信自己眼睛。她迟钝而笨拙地帮严以殇擦着药，擦得时候，严以殇从未将视线离开过莫然，莫然的手在颤抖，严以殇握住她的手，凑近她耳边，低沉的说道，“怕吗？”
莫然一抖，她怎么会不怕，她最怕的就是他受伤害，所以说，怎么会不怕？又何来不怕之说！
严以殇将莫然手中的东西夺过，嘴角浅浅一抹微笑，“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多伤吧？要是害怕的话，不帮我擦药也可以。”
“痛吗？”莫然的声音很轻。严以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你在如花的年纪里拥有不该有的伤痕？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莫然拿过严以殇手中的药物，继续轻手轻脚的帮他擦拭伤口。
严以殇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莫然仍在发抖的右手，明明那么恐惧，为什么还要继续帮他擦药？是什么让她如此坚持？
莫然咬着嘴唇，狠狠地，死死地咬着嘴唇，生生地憋回了眼泪，却流了血……下嘴唇破了，但还是没能止住泪，眼泪滴落在浅色的牛仔裤上，染成了深蓝……
“莫然，你哭了吗？”从严以殇那个角看来，莫然只是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牛仔裤上浅浅地泪滴。
“莫然……”严以殇伸出右手，轻捧着她的面颊，看到她晶莹的泪珠闪闪发亮，被血染红的下唇，尽是一种冷艳的美……
严以殇温柔地抱过莫然，“蠢丫头，你以为咬破嘴唇，我的痛就会少一点了吗？”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我……
莫然吻掉他最后一个字，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唇舌之间。泛红的嘴角，渗出鲜血，严以殇握住莫然的肩膀，怕弄疼了她，用大拇指抹去她嘴角的血，拿棉花轻轻帮她擦拭着……
“严以殇，要是哪天我喜欢上了其他人，你会怎么做？”
“那我就去改名。”
“……”
“那身份证上的严以殇改成其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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