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下达了放寒假的通知,教室里开始响起小声讨论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有着喜悦和担忧两种表情。原本离我们很远的春运,如今我们也将参与其中。有人幸灾乐祸的拿着车票到处炫耀,势必早来灼热的目光也势必早来鄙视的白眼。有人傲慢地说自己的父母会来接送,这也会有人羡慕有人唾。然而家在本城的人自然是众人艳羡的对象。
我问吴亦凡是回广州还是去温哥华,说完我也觉得莫名其妙,我知道他住在加拿大,可是他也没告诉我是温哥华来着啊。他替我问出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温哥华长大?”
我答不上来:“也许是因为温哥华这个地名比较熟悉顺口,也许是你比较适合在温哥华居住。。。”
他说:“我妈让我回广州,毕竟春节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总该是回来看看亲戚的好。”
我有些小兴奋,这样至少可以和吴亦凡搭同一架飞机回广东吧、
在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吴亦凡从房间里跑出来。
“梅格妮,梅格妮,现在订机票会不会晚?”
我顿了顿,盘算一下,火车票可能会比较难订,订得到也最多是硬座,机票可能还好,但是先到先得呗!
“现在,马上去订,抢个顶好的!”我对他说。
他一边用电脑订机票,一边不停地问我。
“要订到广州还是订到汕头去啊?”
“你随意。”
“机票钱算谁的啊?”
“aa制!”
“是不是还应该买一张公车票啊?”
“买买买啊。”
“硬座还是卧座嘞?”
“随便!”
。。。。。。真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
机票订好后,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课程结束的那一天一大早的出发。
我们像是忘了放假日要来临似的,其实心里正静静的等待寒假中声的响起。
放假的那天早晨,我和吴亦凡优哉游哉地喝着暖暖的抹茶拿铁,牵着行李箱走在街道上。
我们对车里的每一个人都以微笑相待。
可是这在他们眼里一定是一张贱贱的笑脸,即便吴亦凡这张帅帅的脸引来了许多花痴的目光,但鉴于他毫不低调地将前几天送来的机票捏在手里,人们的爱慕也会转成愤怒。这就是春运的力量。
“吴亦凡,我提醒你哦,要是这机票没收好,被偷了还是被风刮了的话,你就慢慢去排末班机吧,我就先回家。”
吴亦凡机械地看我一眼,立马把票收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堵车要堵到什么时候。”吴亦凡嘴角勾着一抹邪笑,他本身生得一张冷峻的脸,只扬一边嘴角的话,偏是那种邪邪的又有点诱惑的感觉了,看呆我。
刚刚我们以微笑相待,指引我们既有机票在手,又不比堵车,只需不误航班便可轻松回家。
不误航班。。。不误航班。。。不误航班。。。
“吴亦凡,现在几点?”
“快。。。八点半了。。。”
“快八点半了!!!”“快八点半了!!!”我和吴亦凡同时大喊一声,飞奔向前面的轮车。轮车师父本是闲的没事想遵守一下交通规则,结果我们不顾多少钱硬要他载我们一程。轮车就是简单快捷,身材小就穿得过车距,并且警察叔叔管不了。
只是,这安全保障不强。。。
迎面扑来的冷风几乎要将我脸上的水分吹干,寒风刺骨的疼。
吴亦凡在“突突突”的机动车声中对我吼着:“躲到我后面去就不冷了!”
我听话的钻到他背后,贴着它暖暖的带着体温的衣服。
到机场时,有长长的一条队伍还在努力的抢票啊。
我和吴亦凡高举着机票从他们面前飘过。
上飞机之前,机场大厅不停地说着:“请带好您的贵重物。”
我扭过头嘻嘻笑,指着自己对吴亦凡说:“带好你的贵重物。”
吴亦凡斜了我一眼:“贵倒是不清楚,重就是一定的。”
“。。。”我还正想跟他争论一番,手腕却再一次被握住。不同于上一次他握住时我感受到的温热,这一次冰凉又僵硬。想来是刚才在轮车上他为我挡风。
他说:“走了啦,贵重物。”
我说:“好。”我反牵住他的手腕,我的手比他的暖,这一次就换我来温暖他好了,哪怕只是一只手。
飞机上,吴亦凡跟我叨叨着哪个空姐好看。这些飞机上的食物哪种好吃。
我偶尔看看风景,偶尔看看书,偶尔看看跟吴亦凡搭讪的空姐。
而吴亦凡就在我看书走神的那一秒,唱起了歌。
是上次讨论过的那句歌词。
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
他只是不停的哼着这一句,可是却听得我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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