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高烧,脸颊一边肿得跟小馒头似的,颌下淋巴结肿大,扁桃体炎,牛黄解毒片吃了几包也没见效果。火毒太重,吞口水都倍感痛疼,更别说吃饭了。前一天还好端端来着,就着路边猛辣型的烧烤喝了半饼白酒,晚上就开始发作了。
我给威威打电话,说:安慰,迫切需要组织安慰。
威威那边说,你千万别死啊!死了我的钱怎么办!
我笑着骂,那你等着就在火葬场抱着我哭呗。
他说,张队要你给他回个电话,我顿时警觉,忙对威威说,你先帮我做下思想工作,等他要逼我了,就真只有死路一条。
张队跟我的关系和我跟威威穿一条裤子一样。他是我们城区刑警大队队长,没啥爱好,就喜欢去ktv喊一嗓子,喝白酒跟喝开水一样,对我的态度怎么说呢?如果我玩盐时,他会丢下话筒,对我说,给你十分钟!
然后去外面吹风。我在他身上拿钱,他从没说过一不字。我在他手里拿了将近十来个,条子都是后来再补的。
兄弟,哪呢?电话那边他爽朗的笑声。
在医院,我有气无力的说。上次你在我身上拿的三个是公款!过年了,你方便不方便?他试探性的问我。
我会想办法,我说。挂了电话,就一脸发愁,哪去弄这三个?
晚上和张队就去了省会,他因为工作性质的原故,在本市夜店娱乐场所不方便露面,一般凌晨后,我们再回赶。
我们到的是家五星级酒店,外面大厅ktv小姐坐着的就上百,有老板买单,一批批走秀似的,我推说不要,最后旁边也坐了两个。唱了几首歌,实在没意思,我就带一小妞上楼。
进房间后,小妞非不让开灯,说不喜欢,我也没在意,做着做着,心情不知道怎么就郁闷起来,就推开她,在一边抽烟。
不做了吗?她问。去冲凉吧,我拉她。
我找不到毛巾,顺手就开了灯,她有点惊慌失措,连忙背对着我,一眼望去,她身上到处是烟烫有着的疤痕,触目惊心。
没事吧?我也有点意外。
她也没再掩饰,面对着我,干瘪下塌着的*,腹部一道缝合了的暗红色的刀口,那应该是生小孩剖腹产后留下的。天,她才多大?看上去也就十*岁。
有小孩照片吗?我问。她把手机的屏保拿给我看。我抚摸着她身上的烟疤,她说是她老公烫的,因为老公不务正业,加上孩子才一岁,为赚了奶粉钱,她只有出来做了,我突然有点难过。
我问要多少钱?她说八百,包括开钟点房的二百。我飞快掏出钱包,让她回了包箱。
我没做多的逗留,连外套也没穿(挂包箱的壁柜里),直接出了酒店,寒风冷洌,我双手抱着肩膀,在午夜的马路上,一个人走出了很远。
我随便找了间网吧上网,一小时后,张队电话就追到我,等我上车后,他把衣服丢我身上。神经啊?他骂。我傻笑。
回去时,高速公路上封路,全是雾,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距离,我们走了三四个小时。
上午睡得正香,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阿颖,威威老婆,连忙接了,她在那边没说话,光哭,我问怎么了,电话就挂了。我马上给威威打过去。离婚!他给我丢了一句后,也挂了。
我立刻就知道出事了,而且这事情肯定跟我有关,穿好衣服就叫车过去。
赶到现场后,就威威一个人在生闷气。
老婆呢?我问。
带孩子回娘家了,他使劲抽着烟。
俩口子为我闹意见了,上次威威给我垫的公款,后来他给单位补数时,把家里的钱贴了进去。这要过年的,正是花钱的时候,夫妻拌嘴时,阿颖被威威扇了个耳光。
草!明天就二十四过小年啊!我先去弄钱,你再去接她回来,我红着眼拖威威就走。
我偷偷溜回家,一阵翻箱倒柜后,把我娘亲的家私手上带的颈上系的金的白的全摸了出来,然后给少爷打电话,我说我要钱。然后带着威威火速而去。
朋友,你搞错没有?少爷在典当行见我就问。
金器押你这,息多少?
不是我不帮你,最少也二角五,这过年边上,你也知道,斌少说。
就是三角我也拿了,我一边找笔写借据,一边头也没抬。
这钱我不要,威威突然嗡声嗡气的道。走啦,他红着脸对我吼。
你还敢拿这种钱?你老娘的东西你也偷!丢不丢人你?你还有救没?出门威威就指着我鼻子骂。
他很激动,我敢还嘴的话,我怀疑他会揍我!认识这么久来,我第一次见他对我发这么大火!
我就说,威威,我们去洗澡吧,晚上你请我吃螃蟹。
威威他们乡以吃蟹闻名,随便再加瓶酒,买单就七八张,刚开始每次我跟他去那,他都要关好门,拉好窗帘,而且不时还要东张西望,吃顿饭跟做贼一样。我以前问他怕啥,他说怕领导。我后来叫他带领导出来,我请他们喝鹿血酒,吃残留有枪弹丸的小麻雀,玩十七八岁的九0后。以后他们领导见我就兴奋,再去海吃时,都会亲自做陪。
威威一听我这话:你没救了,真没救了!我这次要51号,他已经喜笑颜开。
我在房间里脱光衣服先抽了根烟,空调太热,我觉得很压抑。小妞早放好水等我过去,三十多岁,熟女,乳大臀翘,是我喜欢那种。却是新手,嘴巴又多,含着东西吧,还不时问这问那。
你这怎么就多长了块?她抬起头的样子真好奇。
你们有上岗证,我也有,割过的,我把她头又按了下去。
手术好象不成功啊!
不要钱的,我请我一医院朋友喝完酒后再去做的,我告诉她。
双飞吧?刺激点。
随便了,我正兴头上。
她按了铃,又叫来一个。穿着短裙,腿粗体胖外,那妆化得,有点惨不忍睹,才进来,我马上就跳起来,站在床上对她说,你呆厕所里,我会买钟。也真乖,很听话的就躲了进去,可我却不时听到马桶的放水声。
刚有点的兴致,全又没了。她继续在下面给我捣弄,我反应都没再有。
你们出去吧,我开始穿衣服。怎么了?她很紧张的看着我。
这下满意了?我拿过床边的纸单,在意见栏上,签了个好字,然后递给她。
以后要加强业务学习啊!我语重心长的说。
我跑到一楼叫一老师傅搓背,我舒服得直哼哼,许诺年二十九一定会再来。等威威出来后,我们打了会乒乓球,然后在休息厅把自己卡位上的电视关得最小,推心置腹得说了会话后,沉沉睡去。
晚上九点,我推醒威威,说晚上单位有节目,要他陪我去。等到了会场,早已经歌舞生平,我领了礼物(两合牙膏和一茶杯),写上名字,丢到抽奖箱里。
一群小姑娘化了妆涌了进来,威威看得一阵眼热,我带他挤了过去,跟相熟的打着招呼,约不熟的出去消夜,一边给威威做介绍,一边吃她们的豆腐,黑灯瞎火的,忙得不亦乐乎。
十点一过,锣鼓喧天,开始抽奖,单位三四百人中主持人居然第一个在大喊我名字,我草,居然还有这好事,就没有点潜规则?
我乐颠颠的跑上台去,大方的和他握手,然后举着红包向周围群众致意。
挨回去坐好,坐我旁边那小女孩凑过来问:多少?
跟我去开房?我抽出三张红色的笑嘻嘻逗她。
明年你会发财,威威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一时没听清楚。
兄弟,你明年要开始转运啦!威威兴奋得对我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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