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秋,你来做这道题。”伟岸笑说。
其他人如释重负。每每此时,所有人都看见易秋了。甚至有种与她特别亲近的感觉,从来没有像此刻那样觉得易秋的存在那样好。没有易秋,现在上去的指不定就是他们中哪一个,说不定就是自己!
易秋走上去。她其实刚刚没听老师分析试卷。黑板上有一道题目。易秋凝神看着。
伟岸在下面巡查。
头脑一片混乱,易秋手心有点冒汗。她按住阳穴。
“静下心、静下心、、、”易秋心里默念。暗自长舒了口气。
“要考虑种情况,对抽象函数、、、”易秋在大脑中分析。“一定会做的。”
她开始动笔,手尽然有点微抖。一个同在问伟岸题目,真帮了她一个大忙。
易秋放下粉笔,回到座位上。那同还在问伟岸问题。
“做好了?看看。”伟岸笑说。
“做是做对了,可是,我叫你做的是试卷上最后一题。”伟岸面带笑容地说。
易秋脸火辣辣地,她怎么会犯这种可笑的错误。那时在上面做题,好像听下面说:怎么感觉和题目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没注意,而且头脑混乱,努力集中精力一定要做出那道题。
“我只想着黑板上那道题去了。”易秋说。现在全体师生像惊弓之鸟,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用放大镜看,闹得鸡犬不宁。所以她怕老师说她上课分心,然后班主任知道会找自己谈话,会给家里打电话,那就麻烦了!爸妈一定会很着急。想着这些她不免有点担心,甚至不敢深思,自己那本分老实的爸妈,唉。
江明一直看着窗外一户农家里的老仔仔细细扫屋前水泥坪,这会已收回视线。嘴角浮出淡淡的笑。
“这个题目就这样解,步骤也写得很清楚,自己看,看不懂再来问我。”伟岸笑说。
易秋再看了看那道题,发现自己又不会做了。第步怎么也看不懂。她抄下题目,准备等一下好好想想。
“考试都没见得自己这么幸运。”易秋奚落地对自己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早上竟飘起雪花。大清早还飘得欢。当更多的人从他们的窝里出来后,人气就活生生地将一场大雪扼杀在了摇篮里。大家失望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天依旧冷得要命。
田明从外面进来,感叹说:“真舒服啊!说你们是‘温室里的花朵’还不信!”。人多又派上一用处了。人气足,暖和。听说特长班那二十来个人,每天都咬紧牙关过日。
“上海,冬天上,校供暖气;北京供空调;咱这冬天就凭大家一股浩然正气!”楚凡说。
易秋照旧晚自习后在教室自习到快熄灯了才回去,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如果人一直很忙碌,乃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时,要想的事就会变少,因为忙,就忙着那点事,来来回回就那点事,脑里就剩那点事,就不会想其他。易秋觉得自己很晚回去对室友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自己在场,别人就放不宽心说话。而且,即使她们在说话,易秋少插嘴,一般默默地做完自己的事,然后看书。她觉得这可能会使她们觉得尴尬,认为孤立了自己,其实她一点那样的感觉都没有。
‘过去的像是一美妙的插曲,插曲只能是插曲,不会是主题曲。
其实,我挺高兴那段时间教室还有另一个人在。真的,他是个好人,很好。‘
易秋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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