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勇敢,很特别在我眼中。”江明说,心情很复杂,说不出的复杂。人有时就是这么奇怪,也许自打出生以来就有某种奇怪的东西在我们的身体里,落了种,随时等待生根发芽。
易秋匆忙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收拾东西。尽然很想哭。为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很想好好哭一场。
“就要回去了吗?”江明说。
“嗯”易秋回答,马上又说,“下午回去,不想看书现在。”
“我帮你。”
“不用,你应该知道我力气很大。”易秋说。她很想说些什么,心中感觉不安,很想把事情说清楚,说到底,自己其实就是想听他开心地笑,看到他柔和的面容,就是想他,只希望他心里舒服。宁愿自己痛苦的要死,也不想他不开心。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比自己更重要。
“说不定比你力气还大。”易秋笑说。
江明什么也没说,接过她手中的书。
易秋急忙跟上去。
江明停下来,没转头:“谢谢你,易秋。”心里想说的话那么多,却一个也说不出。为什么心里总是那么沉重,重的像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压进地里,什么,到底是什么一直想不通?就连接近她,也会觉得自己会给她带来麻烦,不快。
“你到了。”江明说。
“是啊。”
“再见。”江明说。
“再见。”易秋泄气地说。接过他手中的书。江明看了看她。
“明年见。易秋。”
易秋点点头。心里很急又乱:他不该是这个样的!
易秋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她没有找到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像羽毛搅进黢黑的漩涡。
易秋放下书,急忙追上去。
跑到他前面。
江明完全没想到她会跑来,惊讶,心却带着丝丝暖意,变得柔和、柔和。其实只要和她在一起,即使什么话也不说,也很开心,很开心。为什么会这么乱,也许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弄清,所以害怕,担心着,以后又会回归原点。
江明静静地看着她。
易秋轻抿了抿嘴唇,读高中以来一直坐着习,跑这一会儿尽然觉得累,踹不过气。
“寒假愉快。”易秋笑说。江明点点头。易秋暗自长长地换了几口气。笑着说:“和你是同我好幸运,和你一起习很开心。、、、、、、寒假愉快。”
江明笑了,自己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生。想起,明以前总取笑自己的‘淡漠’,‘安静’,老说自己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该盘膝而坐的在少林寺。
“你也是。”江明说。
“这个给你。”江明拿出一个淡雅精致相框。
“不是买的,自己做的。”江明说。
易秋接过来,一棵很逼真的小银杏树。根落,叶脉都很真。不能再说不要!他自己做的,很想要。而且好喜欢。
“很喜欢。谢谢”易秋说。
“明年见。易秋。”江明说。
“明年见。”
终于又开了。一个月不见,突然见面感觉怪怪的。易秋甚至想上期是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些事,因为自己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一个月不见,越发心宽体胖了。”小对梦如说。
“大过年的,你讨打是吧?”梦如瞪他一眼说。
“不是说减肥吗?怎么到减出双下巴来了。”
“你怎么不去死!!!”
“看、看,还说什么大过年的。”
梦如没理他,忧心地对洛颂说:“洛洛,我真的长胖了吗?”
“哪有?”王洛颂说。马上改口道“一点点。”
梦如突然发狠地说:“胖了就胖了,老娘我拼了身材不要也要把自己给送到好大去,到时狂减。”又抱怨一句:“划不来,屁股坐大了。”
“这就叫有得有失”吴健雄说。
“什么意思?”洛颂问。
“屁股大好,万一到时考不上大,人一看你一大屁股,能生,结婚就不成问题了。”
“吴健雄,你个斯败类。”
“至少还是‘斯’”
梦如、洛颂差点喷血。
远处,鲜艳的金黄色移动。飘逸的头发,她感觉到是他。然而,主人却走进楼梯口第一个班,是校同样引以为傲的特长班。
第二天,正式上课了。江明来了,头发又挑染成金黄色,很相称,好像什么样的发式,发色对他来说都很相称。
“真去染了。”明一坐下来,明就说。
按规定,生是不可以染发的。但也有好些人无视规定。总之,生自有其办法。
下午班主任来公布上期末成绩。感觉班主任像撞鬼了,精神恍惚。以前见到她都是雄赳赳的。
“莫非我们考的超差?”气氛变得紧张,停止了腰杆好接受重击。
“这次同们都考得不错。”班主任说。
“喔、、、、、”松了口气。
“第一名”大家以为一如既往的是易秋。结果确如演戏似的出人意料之外。
“江明第一,总分731分。”班主任宣布。很快以前那个班主任又回来了,怕原先是没缓过神来。
“是人不是?”
“这也不道义了。”
、、、、、、、、、
田明暗自轻笑。不管什么使明决心做回以前的自己,都值得跪九叩拜谢。
“第二名,易秋667”班主任说:“虽然不错,但与第一名差距很大。”
、、、、
“果然很聪明的人。”易秋想。
班主任很激动,因为名都是自己的班,全校前十名,占了七个。有点手舞足蹈了。大家也很开心。
“先前的沉默是兴奋的感应期。”这下好了,我班这狠角色指不定在隔壁班那位面前怎么显摆。这两妇女。。。
很想和他说说话,哪怕打个招呼也好。但她不敢去:也许他把自己忘了。
“明”外面响起很悦耳的声音。易秋禁不住循声看去。这个人她也知道,但一直没近距离看过她,现在她唯一感觉是:长得跟仙女似的。
明走出去。
欧阳露露漂亮地笑着把光碟递给他:“带签名的。”
明接过说:“谢了。”
“不客气,欠我一个人情喔。”欧阳露露笑说。
“嗯”停顿一会,“没什么事,就这样了。”
“明,叫上明我们一起去南海。我一个人去怪闷的。烨也去。”
“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明说...
,心想:有空?可以说天天有空,也可以说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了,高。
人与人真的是不同。总说众生皆平等,平等到底在哪?除了生与死,众生如一,还有什么?甚至生与死现在也不是平等的,稍微注意一下现实社会的人懂得。而且那些大声宣扬众生皆平等的人于他们自己,是否能平等地看待众人?
在校,穷人大都分布在平行班和住宿生中。特长生有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这个校所在的市并不很富裕,有钱人却一大堆。这种状况出现的原因大概是有钱人只是以前是这里的人,根在这里,但后辈都不是这里的了。
“明天,有空吗?”
“没空。”
“那后天呢?”
“这问题得很傻,刚开肯定照理不会有假。”易秋心想。她懂不了那些人,为何总问一些明显知道答案的问题。
“那就明天吧。”明说。心想:明肯定会抓狂的。不仅觉得好笑。
“说定了。这里真的冷死人了。充充电再回来。”欧阳露露笑说,整个人耀耀生辉。
他们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涉足,这并不夸张。
明回来了,他很喜欢灵动清风的歌,轻柔中含着淡淡的忧伤,有忧伤,却淡淡的,淡的不易察觉,像被什么可以掩饰了,淡的不至悲伤。
“又是这样。”易秋想。他们的谈话基本上全进到她耳朵里了。“他们干吗总喜欢在这里谈话。”
“不是,也怪你自己分心,是你自己想听,不然也不会听到。看,旁边的人就没听到!”易秋马上又想。“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知谁说他们看起来很有夫妻相,确实挺配。
明经过她的座位回到自己的座位。
易秋忍不住的手发抖。冷了,是冷了。无论她怎么忍,也阻止不了眼泪掉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她自己也说不出原因。也许身体内那里出了问题,人总是那么奇怪。她完全不了解自己了。也许自己在发疯!
放假她一直期待开,上期她很开心,不同以往的开心。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想起来却让人感到激动。真的开了。。。。美好的事在自己身上总是如浮华一梦,当你想认认真真看看,感觉一下时,化作泡影。
易秋舒口气,注意到旁边的人似乎在看自己。急忙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刚刚真的在发疯。蒲志祥,是她的同桌,应该是上期中考过后和她同桌的。至今,他们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成型的话。班上其他人似乎不了解他,似乎不说话,但绝不是那种内向的不敢说话的人,似乎只是因为他没有时间。
“怎么了?”蒲志祥问。
易秋吓了一跳,尴尬了。
“没事,头疼。”易秋平静地说。
“这倒不奇怪了。像你这样不眠不休地习,不出问题才奇怪。”蒲志祥说。
蒲志祥说完,趴下来,继续抓紧时间睡觉。他根本用不着抓紧时间,因为通常上课了他也并未因抓紧时间而及时醒过来,一般都需外力弄醒,而那外力一般都是老师。后面同是不是帮忙打醒他。易秋有时觉得身为同桌自己应该叫醒他,但是总是犹犹豫豫没开口。好在有后面好心的同帮忙。
想想他的话:是啊,自己就会这样的一个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梦,就是梦。该醒则醒,否则不仅会伤人伤己。
校的日,依旧是校的日。大小考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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