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宗和冯鸣跟着驴友团已经在**徒步行走了半个月。
一天,几个驴友聚在一起商量着爬雪山的计划,因为雪山地势高险,存在着很多不安全因素,再说大家的装备也不足,他们商量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制定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
一部分人就建议放弃这个计划,可是几个胆大的人却不心甘,说既然来了**只有上了雪山才不枉此行,他们开始不停地怂恿、游说大家。
终于,雪山计划制定出来了,大家开始向着雪山挺进。
随着海拔的不断增高,很多队员开始出现头晕、恶心、胸闷、眼胀等身体的严重不适,一些身体吃不消的队员已经开始往回返。
冯鸣看看梁承宗乌青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双腿,喘着粗气说:“还是别往上去了,我们往回走吧!”
可是梁承宗并不听他的建议,一意孤行,继续跟着那几个胆大的队员艰难地向上攀爬,很显然,他是在跟自己赌气,他要通过这种自虐的方式释放心中的痛苦。
再往上走,积雪越来越多,越来越没有道路的痕迹,那几个胆大的队员看来是有备而来,早戴上了专业的反光眼镜,而梁承宗和冯鸣却什么也没戴,高海拔本来就导致眼压增高,再加上强光的刺激,他们的眼睛哪里会吃得消!
没过多长时间,两人的眼睛就开始出现幻影,眼前变得模糊一片。
突然,梁承宗一只脚猛然一滑,一个踉跄就栽了下去,接着就向着山坡往下滚落。
冯鸣瞬间慌了神,开始大声呼救。
几个队员闻声赶来,这时,梁承宗翻滚着的身体突然被一块巨石阻挡住了,这才侥幸逃过一难。
冯鸣跟着队员快速跑了过去,发现梁承宗已经倒在了血泊中,由于头部受到猛烈地撞击导致失血过多,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队员中有两个是医务工作者,连忙拿出绷带和止血药为他止血。血止住了,但梁承宗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后来在大家的共同帮助下,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经检查,皮外伤倒问题不大,主要是头部受到撞击后脑颅内可能会出现渗血现象,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甚至还要进行手术,但碍于当地医疗技术有限,建议他们立刻转送大医院。
冯鸣简直急疯了,本来是带他出来散心的,没想到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他捶胸顿足,叫苦连天,忙给梁家打了电话。
一听说梁承宗受了重伤,梁家上下顿时急昏了头,还是苏瀚哲比较冷静,得益于父母在医院工作的优势,他很快就联系好医院方,医院也已经安排好了紧急手术,手术的主刀医生正是苏瀚哲的父亲,一位脑外科的权威专家。
这是一场生命的接力赛,时间就是生命。
在当地红十字会的帮助下,冯鸣陪着梁承宗火速回到了b城。
医院里,苏瀚哲忙前忙后,俨然承担起了家属的全部责任。
手术门外,梁启华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妻子去世前他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毕竟他曾经饱经风霜,即使心里再担心再害怕也还能表现出应有的沉稳来,不会像梁承姝一样手足无措,哭哭啼啼的。
冯鸣在一旁不停地自责着,梁明珠知道他这一路辛苦加上紧张,恐怕身体会吃不消,就劝他回去等消息。
看着他们提心吊胆、一筹莫展的样子,苏瀚哲安慰道:“放心吧!我父亲是这方面的专家,手术应该会很顺利的。”听着他宽慰的话语,大家这才放心了一些。
手术整整持续了十个小时,这十小时简直比十年还要漫长。
一家人不停地徘徊在候诊室和手术室门外,一会儿一去查看电子屏幕上病人的手术状况。
终于,电子屏幕上显示手术结束了,他们更是紧张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苏瀚哲看见父亲一脸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急忙迎上去。
手术很成功,但还要经过一天一夜的危险期,如果能顺利苏醒就没什么问题了。
冯鸣在回来的路上就告诉了晓雅梁承宗受伤的事,晓雅早吓得半死,唯恐他出什么意外,这样不仅对不起灵毓,冯鸣还将背上没有照顾好朋友的骂名。
她毫不犹豫拨通了钟灵毓的电话,告诉她梁承宗受伤的事,不清楚具体状况的她不免有夸大的成分,说得危言耸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