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儿,恭喜你边关大捷,凯旋而归。”龙子卿勉强的撤出一丝笑容,僵硬着用力推开了栾鸿的熊抱。
烛光温馨,照着栾鸿赤色的双眸,那眸中晶亮,显然还有泪痕。
“哭哭啼啼妇人哉?”龙子卿嗤笑,望见房间的小桌上摆着酒坛,转身走过去,将两只空酒盅斟满。
“祝捷酒,鸿儿,我们干了这杯酒!”龙子卿说罢,自顾自的将酒扬进口中。
甘洌的酒水愈发苦涩,龙子卿阖眼,静静地感受着酒水顺着食管下滑到胃中,一路**辣的膨胀,仿佛吞噬了将要喷发的火焰。
“子卿,我要说一件事情,我知道自己资格和你说,更没脸求得你的原谅,但是……唔……”
栾鸿冲动之际,话没说完就被龙子卿以吻封缄,龙子卿死死扣紧栾鸿的头,让他动弹不得,更不能讲出半个字。
“什么都不要说。”终于将栾鸿吻得精疲力竭,龙子卿才淡然的说出这句,面无表情。
“喝酒。”龙子卿又将那酒盅递了过来,自己也又喝了一杯。
第二杯,不比第一杯好喝,更苦更涩。
两杯酒下肚,龙子卿终于放开了笑容,笑靥如花却写满凄凉。混着眼角的泪珠,整个人笑的浑身乱颤:“哈哈哈……”
“子卿!”栾鸿抢过酒盅,将人扯到自己身边。龙子卿直接向他扑了过来,两人一并栽倒在客房中的大床上。
瞬间,栾鸿狠狠吸了一口气,龙子卿正在用下.体狠狠与他那处厮磨,阖眼前,栾鸿瞥到了龙子卿脸上的狰狞与憎恨。
“子卿!”栾鸿第二次出口,却又未能如愿以偿,上有龙子卿野蛮的舌吻,下有两人阳刚之处的纠缠碰撞,栾鸿心跳加速,控制不住出手抓住龙子卿双臂,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子下面。
四目交接,喘息声盖过屋外暴雨。
屋内烛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栾鸿在龙子卿的眼里看到了异样的火焰。
死死的压住龙子卿,栾鸿逼身下的人和自己对视。
龙子卿这下终于正眼看栾鸿了,满眼的戏谑神情,双目弯弯,无限玩味。
栾鸿的眼角再次滑落了一丝悲凉,满目失望。
此时的栾鸿,就像是一条哈巴狗,巴结却不敢触及。他怕,因为内心的愧疚。
哈巴狗尚且人生完整,而龙子卿全然一条丧家之犬,个中滋味,不得而知。
终于,龙子卿爆发,使出蛮力挣脱开了栾鸿,将栾鸿裤腰扯开。栾鸿错愕之时,龙子卿又将自己的外衫褪下,**的上身烛光遍布,银发上也撒上一层金黄,神色妖媚,栾鸿自然无法挣脱这盼望已久的**。
只是此时,心境不同。
如果说发生这场关系后两人就老死不相往来,那栾鸿可以克制,死都要克制。
可是龙子卿已经疯了,近乎于癫狂的攀上栾鸿的身体,在上面印下一个个血红色的吻痕,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膛,斑斑驳驳的吻痕不带半丝温柔,就那么狠狠揪着栾鸿的每一根神经。
此时的栾鸿,心都要碎了。龙子卿以吻封缄,不让他多说半句,他已经预感到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龙子卿是个很有头脑的人,栾鸿不相信他在宫中这么久还没有查出海他家灭门的真凶。
难道真的就这样事已至此,缘已至此,剩下的,只有各自分手?
不要……
一个深沉的吻印在龙子卿腰间,栾鸿在混乱中麻痹着自己,颤抖的呼吸,夹杂着颤抖的爱抚,在床上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
龙子卿灰眸迷离,映衬着房间内微弱的光亮,却时而闪烁出晶莹的光辉。胸中有无尽的感慨,此时只能一并的在这场披着灿烂光辉的寂寞中宣泄。
“这里……”龙子卿耳语,纤长柔绵的手拉着栾鸿的手顺着自己的身体游走到腰肢后,然后一并下滑……
栾鸿瞬脑中各种杂念瞬间全部被焚毁,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脸一直红到耳根,大脑似乎缺氧一样。
“吻我。”
就这样,在龙子卿一步步指引之下,栾鸿很快找准了入口,上面吻得缠绵,下面攻退得当。
屋外依旧雷雨交加,室内也是翻云覆雨,龙子卿吟声逐渐变大,愈发激烈,也愈发痛苦。
痛!痛的撕心裂肺!
栾鸿果然是第一次……
但他还是体贴的伸出手,在自己加快韵律的同时加快摩挲龙子卿分身的频率,两人同呼吸同进退……
仅此一夜。
抱着飞蛾扑火的心情,抱着祭奠幻灭的心境,两个年轻的心同时攀上高峰,到达云端。挥汗如雨,银丝交杂着被打散的黑发,黑白分明。
黑白分明,誓不相容。
风雨也有终归平静的时候,龙子卿平躺在榻上,栾鸿伏在他的胸口大口的穿着粗气,死死压住龙子卿不放。
“好了,栾少将,我们的约定已经圆满了,我该走了。”
“不行!”
龙子卿冷哼。
栾鸿就这么使劲压着他,死死的,不肯放开。
“我爹是不是你爹害的?”这句话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却是千万利刃。
栾鸿默然,手指渐渐掐进龙子卿臂膀。
“让我龙家灭门,是不是也是你爹的主意?”
“子卿,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会?!”龙子卿这声直接冲破喉咙,身体颤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双手胡乱的捶打,似乎要将整个床榻都锤烂,撕破嗓音冲栾鸿喊道:“栾太医神通广大!受天子宠眷,找我爹这只狗来做替罪羊就是信手拈来,灭我龙家市井之辈就是易如反掌!栾太医高明,栾少将神武!我龙子卿心甘情愿被宰背杀,现在恳请少将放我自由,允我与少将势不两立,永生永世断绝关系!”
“子卿……!”这两个字吐出,栾鸿所有的力气已被抽空,双眼简直像要爆裂,充盈着血丝,满腔委屈却无颜开口,胸口像是遭了一闷棍,连呼吸都觉得心痛。随手抓过落在地上的佩剑,栾鸿把剑塞在龙子卿手中:“杀了我,取了我这条贱命,容我到黄泉之下为伯父伯母赔罪!”
“赔罪?……”
龙子卿冷笑,一滴冷泪落下,双眸含恨,万念俱灰。半晌才道:“少将以为,我爹娘会愿意见到你这幅道貌然然的嘴脸吗?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你想死,我偏不让!我要让你尝尝我是如何生不如死,我要让你全家还永远也还不完的血债!”
龙子卿一手打落面前呈上的寒剑,剑光刺破烛火的昏黄,清脆的寒声洞穿栾鸿的心房。
龙子卿起身,拾起落在床下的衣衫,默默地的穿在身上,最后打量了一眼在榻上捂住胸口抽搐的栾鸿,平静的奉上一句:“花烛绰约长安城,到此为止。栾少将,保重!今世来生,你我再也无缘。”
栾少将,保重!今世来生,你我再也无缘。
多平静的一句话。
多恶毒的一句话。
多无奈的一句话。
龙子卿打开房门,拼尽最后一点力气闭合了那木制房门,脚下也再没了力气。
身后还在隐隐作痛,栾鸿的第一次还真是对自己下了狠劲。下就下吧,也就这一次了……龙子卿一个瘫软,双目发黑,身子向下沉沉摔去……
(考试的小伙伴祝你们考试的高分~~~现在更的慢,因为我这几天也有考试,真特么啥也不会。等我憋过这几天就开始狂更文,一天两更到三更。前提是但愿这两天不会死……加油加油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