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到水一秋推荐的小吃店去吃,水一秋似乎很喜欢这里的甜食跟蒸蛋,不仅吃了双方的还不忘记打包带走。才在医院陪护天,水一秋看起来就憔悴了不少,眼睑也是肿肿的,很明显地睡眠不足。即便不想贴心的问几句,不过他一想到会变成这样也是因为他造成就禁不住絮叨起来。
两人随便聊着一阵后,水一秋在聊天的空挡低头叹了一声。
“要不要喝点酒?”
就算是出来吃饭,两人也没有点酒水。君景是因为回程还要开车的缘故,而水一秋则是有些在意之前那件事,深怕喝多后做出什么来。
“不用了。”
“没关系的,即使你喝醉了我也能把你抱上去。”
他虽然知道过会要照顾喝醉的水一秋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君景心想水一秋虽然君景,但是一定想喝。他知道水一秋的心情才劝她喝酒,然而水一秋还是执意不肯。
“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喝也不自在,等你出院了咱们再庆祝。”
她不是推托,而是真的这么认为。她那贴心的态让君景打从心底感动。
最近光是独自待在那间病房里头就让君景觉得异常痛苦。因为不想自己一个人独处,所以君景尽量不提出什么要求,好让水一秋一直待在病房里陪着自己。对于自己随口一说的事情,她最初态倒是不在意,但只要君景一觉睡醒就能看到她在努力的样。
君景曾提过一本有趣的小说,她虽然当时不说话,但君景知道她会半夜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完那本小说。然后隔天就像和君景有了共同语言一样,缠着和他探讨内容,以及读后的感想,偶尔还会推荐几本类似的小说。
像水一秋这样的做法,他开始还是挺感动。到最后将一些不必要的感情带入后,君景到觉得非常可怕,他也不再说一些会让水一秋努力的话,而是保持安静。因为这样水一秋也会保持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君景觉得这样就好了。两人不知何时变成默默地进食,桌上的东西在两人的分食之下,要不了多久便一扫而空。水一秋沉默地吃着店里招牌菜色,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说道:“等到出院的时候小景还会跟我这样相处吗?”
“嗄?”
从水一秋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明显的不安。
“我是指,小景偶尔会留宿在我这里和我一起聊天之类的。”
“当然。”
水一秋的表情一下明朗起来。
“我以前不也会留宿在你那里吗?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随口问问而已。”
水一秋松了口气的笑着说。看到水一秋不但想和以前一样,还想让自己没事留宿,连君景也不自觉高兴起来。被人依赖不是一件讨厌的事,而且水一秋也没有说什么让他失措事情,君景算是松了口气。即使知道她对自己有着特别的感情。
“我们回去吧!”
君景随着水一秋的话站起来。出了店门,还是一样的强风刮得他阖上眼睛。等君景睁开眼睛时发现水一秋可能因为眼睛进了沙而在揉搓。
“你还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啊,不要揉。”
“痛死了,小景我要痛死了。”
水一秋还是一直揉着。君景笑着把她拉到边的街灯下。
“好了不要揉了。你往上看,我帮你把沙拿出来。”
水一秋依照君景所言硬是挺着睁大眼睛朝着上方。过长睫毛整齐地覆在眼睑上,那有着完美弧的眼眸在溢出来的泪水下显得分外润泽。君景压抑住被那异样的蛊惑激得狂跳不已的心脏,仔细凝视着她的眼睛。水一秋长得并不出众,是那种混在大街上立刻就会消失不见的人,但要是仔细看起来,她却相当清秀,不做任何掩饰的脸意外的可爱,有种想让人吻下去的冲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君景,猛地推开水一秋。
“抱歉我看不到,你再流泪看看。不行的话我去附近帮你买眼药水。”
从水一秋的眼睛里溢出一堆泪水,水一秋在眨眨眼之后松了一口气。
“掉出来了。痛死我了。”
水一秋抬起手想再用自己的手去揉眼睛,却被君景拉住递给她面纸。水一秋一边擦着眼睛一边朝着车位方向走去,君景也跟在她的身边。又开始刮起强风是,水一秋像是吸取了之前教训皱起脸紧闭上眼睛,在君景要笑出来的瞬间,他差点被有点突出的水泥步道绊倒,水一秋慌忙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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