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纷繁杂事处理完成,我们终于步入了习的正轨。
在所有的任课老师里,我最喜欢教我们《中国法制史》的胖老头儿,因为本身我对历史就很感兴趣,俗话说的好,读史使人明智嘛。更难得是,这老头儿能把书上枯燥的知识转化成通俗易懂的道理,不仅告诉你情况是这样儿的,还带你深刻剖析当时的历史场景,告诉你为什么是这样儿的。
老头儿本名叫冯国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生私下里都叫他老头,也许是因为他年纪实在大了,反正这是系里传下来的规矩。
老头儿有个习惯,上课从来不用ppt啊,投影仪啊什么的,就拿本书,带一张嘴,捏根儿粉笔,一节课下来,工工整整的一大黑板板书。
我称赞老头儿真乃教师届的楷模。
孙默言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你看老头儿的这个年纪,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没有电脑这玩意儿,等到了中年电脑普及化的时候呢,他又懒得,哦,又或者是不会,因此到了现在,一大把年纪了,在别人都用现代化工具教的先进时代,他还在可怜巴巴地吃着粉笔末儿。”
没错,孙默言如此中伤老头儿是因为她和老头儿有仇。
老头儿有着惊人的特长,观察力强并过目不忘。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他花了一整节课的时间让我们做自我介绍,但是谁也没想到这自我介绍竟断送了大家一整个期的逃课机会。谁的大没逃过几次课呢,但是老头儿的课,还真没有第二个人敢逃的。
这第一个人就是孙默言。
这厮头一天晚上为了追韩剧竟然到凌晨才睡,第二天大家都起来洗漱的时候她却赖在床上装蛋疼。
我冲她吼道:“你还不滚起来,老头儿上课之前要点人头的,你是要拔出根儿毛儿来变个猴儿去充你的数吗?”
“哎呦,欣欣,我都这样了,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这厮在床上打着滚儿的哀嚎。
“那你想怎样?”
“王俊生不是一直想报法律系的吗,你帮忙联系联系他,就说我大义凛然,把上课的机会让给他以圆他的律师梦,让他不用谢我了!”
我斜眼儿望着她,孙默言终于在我的鄙视下败下阵来,“哎呀,求求你了,欣欣,如果我在老头儿课上睡觉,他会用粉笔头打我的,求求你了。”
这货竟趁我不备抢走了我的手机,“喂,王俊生,限你今天上午8点到一教503报道,要是你不去的话,就等着给你家赵欣和韩芳雪收尸吧!”
“别扯上我!”我和韩芳雪终于在某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老头儿照例在上班前蜻蜓点水般地扫了一下人头,我看着老头的视线越过了王俊生,然后又打了个弯儿转了回来。
要说孙默言也够笨,随便在街上拉个人也比王俊生来的强。这货本身就长得张扬,扔在我们班那些歪瓜裂枣般的男生堆里更是扎眼。
老头冲王俊生扬扬下巴示意他站起来。
“这位同,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老师,我叫王俊生。”我擦咧,敢说自己的真名儿,不过也对,总不能说自己叫孙默言吧。
“没这号儿人。”
“报告老师,我小名儿叫王俊生,大名儿叫孙默言。”一阵哄堂大笑。
“坐下吧,回去转告孙默言,期末考试在考90分以上的情况下可以及格,再敢逃课就不用来了,哦,另外,谁要是想孙默言同,就不用参加考试了。”
第二节课孙默言捂着肚来向老头儿解释的时候,老头儿压根儿没理她。
不是说头疼?丫的,装的真像,不过这货也真是拼了,为了装苍白你是涂了多少bb霜。老头儿是老了点儿,但是视力没问题啊,就算是眼睛花了,鼻也好使吧,这么大的化妆味儿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