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停了一辆虎,好张狂的越野车,堵着楼道口。
我还想在这里住的怎么还有人开这样的豪车?
阴暗的楼道边仿佛有人在抽烟,一明一暗间,我无法看清他的脸。
我抬脚向楼走去,躲一跺脚,楼道里的灯还是没亮,轻叹一声,周末再向房东反馈一下吧。
我隐约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不禁加快了速。
我怕鬼,非常怕。
开门的时候手有些哆嗦,转身关门一抬头看见李易阳那张魅惑的脸,含着笑意。
“李,李易阳?”
他说:“你很怕我。”
“我怕鬼。”
我想合上门,他却用脚轻轻抵住。我用尽全力,他仍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样,我此时真讨厌这副样。
小时候我在他面前摆的也是这副样,不过那时候我是无知,现在的他是自信。
“你想干什么?”我瞪大眼睛愤怒而紧张地盯着他。
“很明显,我想进去。我开了这么老远的车过来,你难道不该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易阳,和白天那个有着冷冽音质的他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像个耍赖的痞。
“或者你可以试着关上门,今晚我会在这里敲上一夜,如果你,不怕被邻居骂的话。”他摊摊双手,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以我对李易阳的了解,我想他不是说着玩儿的。我松开手,转身向屋里走去。
“还挺整洁的。”这是他对我住房的唯一评价,他将身上的西服脱下,随手仍在我的床上,盖住了我的小熊。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热,有水么?”他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下来,沙发和圆桌之间的缝隙小,容不下他的长腿,他便往前推了推桌,完全没有征求主人同意的意思。
我将一杯温开水墩在他面前,水杯里的水不安分地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桌上。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水杯,那是我在超市买的,海蓝色的,杯壁上浮着几条小船,当时挑的时候看上两个,干脆都买了,这一个还没用过。
“有矿泉水或者一次性纸杯吗?”他指指眼前的杯,“我有洁癖,尤其是入口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答道:“这个水杯我没用过,新买的。”顺带走到床边抄起他的衣服挂到旁边的衣架上。
“你是来喝水的么?”
“不是,我还饿了,给我做点夜宵吧。”
我坐在床上,和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我噌地站起来,指着他问:“李易阳,你耍我?!”
他却抬起左腿,悠闲地放到右腿上,由于腿长,左脚自然而然地垫在了桌沿上。
“比起你小时候对我做的那些,如何?”他睨着眼睛看我,从我的角看过去,能看到他完美的侧颜。
我觉得自己被迷惑了。
我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这里不欢迎你,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
他却反手将我拽到他的怀里,他有些偏瘦,坐在他的腿上有些硌得慌。
我想我错了,明知道他很危险我不应该轻易靠近他的。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应该也听见了。瞪着那双具诱惑力的眼睛看着我。我只能尽量将自己的头往远离他的方向拉。他却松开拖着我脑袋的手,重心失衡,我掉了下去,就这样,我一半身在他身上,一半身躺在沙发上。
他却俯下身来。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盯着那双为好看的眼睛,左手被禁锢着,右手却是自由的,我挥舞着右手。我说:“停,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好好说不行吗?”
我都快急哭了。
他顿了顿,柔声问道:“你这么怕我,嗯?”
然后握住我的右手,顺势吻下来,我感到他嘴里有轻微的薄荷烟草味,我该感到恶心的,可我却觉得很好闻。
我竟开始留恋他吻我的滋味,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可是,这么魅惑的一张脸,这么温柔的声音,饶是铁人也会沉沦吧。
他抬起头,我看清了他眼中的寒意,他说:“赵可欣,不要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别伤害我妹妹。否则,下一次我也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听的心惊胆战。
我竟然沦陷在他的温柔里,而他似乎也对我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李易阳说:“别伤害我妹妹,否则我让你在tanson没有立足之地。”
也许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他,他不想让他妹妹再受到同样的伤害。就因为我曾经伤害过他,所以他如今对我的伤害就可以毫无顾忌,理所当然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