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月,楼子疏只好静下心来在黄金大厦安安静静地待着。白天睡觉晚上起床的规律作息以及冰镇新鲜的ab型使得楼子疏白胖红润了不少。
那晚之后,金钥匙就一直挂在楼子疏胸口,他每天太阳一落山就醒来,一醒来就往米希尔的地下室跑。
米希尔原先的状态是逢人必疯,但是自从楼子疏去了之后,他变得可以安安静静地坐一整天,还肯乖乖地喝血,人也渐渐精神起来,但是记忆混乱,神智也迷迷糊糊,经常叫不出每个人的名字,也记不起谁是谁。
楼子疏决定至少让他记起萧君煌。
“……所以啊,一百年前萧君煌第一次穿西服的时候,一个小时都没找到袖子,一怒之下就把衬衫啊马甲啊都撕碎了扎拖布,你知道嘛他很厉害的,会用各种烂布条扎拖布,从来不买超市的,还说什么吸水性强,还有哦!我告诉你哦小天使,萧君煌到现在都没吃过肯德基呢!”
米希尔呆呆地道,“……萧君煌……”
“对对。”楼子疏高兴道,“我这几天一直和你说的这个人就叫萧君煌,萧君煌萧君煌萧君煌。”
“嗯……”米希尔道,“萧君煌没吃过肯德基……肯德基是神马?(⊙o⊙)”
“噗……”沉雨刚好走到门口,听到这里笑喷了,“他脑子不好,你还和他讲这些有的没有的。”
楼子疏扬起高傲的下巴冷哼道,“那你讲。”
沉雨走过去,米希尔有些戒备地蜷缩起来,沉雨在他的床边坐下,温柔道,“我倒是知道这个人,子缘跟着他很多很多年,很崇拜他,也很尊敬他,又不得不监视他,萧君煌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解放前一直留着长发,听说还将一个西方的亲王迷得七荤八素。”
楼子疏眼前飘过诺维亚亲王被小卫一脚踩在脸上的画面,摇了摇头。
“你别不信。”沉雨笑道,“听子缘说,其实他有些小心眼,知道子缘在监视他之后,就趁子缘不在,将他许配给当年主掌玄黄正道的一个断袖王爷,回来还很高兴地和子缘说,那个王爷俊美得很,下面也是出了名的强。”
“噗……”楼子疏喷了,“墨子缘当时就疯了吧。”
“那个就不知道了,反正这事也没成,不过是萧君煌的一个玩笑和小惩罚,不过……”
沉雨目光突然复杂起来,“玄黄正道倒是有一个传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名高贵的血族和玄黄正道定了婚约却又反悔,导致玄黄正道的一位先祖因相思而病故,这名血族就遭受到这名先祖临死前的诅咒,诅咒说总有一天,这个血族会和玄黄正道的人结合。”
楼子疏一瞬间似乎看到沉雨眼中闪过一丝说不出的温柔。
楼子疏顿时激动了,“那这个诅咒你和墨子缘说了么!?(+o+)”
“说了。”
“(+o+)墨子缘怎么说?”
沉雨弯起眸子笑了笑,竖起食指到唇边,“不告诉你~~~~”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墨子缘只要来找沉雨,就会见到楼子疏抱着沉雨的大腿复读机一样地嚎着,“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这三天里米希尔被楼子疏冷落了。
他又变成了缩在床角的小呆瓜。
只是不再胡言乱语地说疯话。
只是不断地歪着头,喃喃道。
“萧君煌,没吃过肯德基。”
说着说着他就会扑哧笑出来,又挠了挠头,不明白为什么笑。
第四天,不堪其扰的沉雨疲惫不堪地对楼子疏说。
“墨子缘只说了两个字。”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o+?”
“扯淡。”
“……=口=!!!!!”
头半夜陪着米希尔,后半夜楼子疏也没闲着。他看娱乐新闻,结果发现umx宣布他息影之后,就很少再有与他相关的报道,倒是有一日他震惊地发现了a1ice,原来他之前去了趟英国后就申请调去了英国的umx影视分部,先些日子接了一部美国的好莱坞大片配角,居然就这样在国内一炮走红了。外国记者用英文采访他,问到想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他说要金发小天使,之后几个月‘金发小天使’迅速发展成了网络流行语。
12整点播放的晚间新闻则先是重复地报道着欧洲和美洲的骚乱,据说这些地方从去年开始就出现大量而神秘的伤人事件,很多无辜的人在夜晚死去,像被莫名的野兽攻击一般,最终死于失血过多,警察们整夜巡逻,加强警戒也无济于事,有几个幸存下来的目击证人却记不住当时发生的事,也没有力气反抗,好像做梦,梦见白发红瞳的恶魔。由于伤亡数字惊人地增加,几个区域发生了骚乱,一度陷入无政府的状态,各路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怀着激情和勇气前去现场报道……再就是祖国河山一片大好,尤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白毛野兽的袭击事件。
沉雨也没让楼子疏闲着。
晚上和墨子缘啪啪啪之前。
他会和楼子疏单独相处两个小时。
将玄黄正道五种束缚咒符从轻到重让楼子疏尝鲜。
并要求楼子疏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咒符。不然就一直疼着。
楼子疏也没啥诀窍,第一道束缚咒符是威力最轻,却是最疼的,但是楼子疏不费吹灰之力就用力扯开了。
第二道、第三道咒符接触到手腕的肌肤,没有之前的一道疼痛难忍。但是楼子疏足足疼了四天才挣脱。
第四道花了五天。基本不怎么疼了。
要知道血族的力量不是人类能够比拟的,楼子疏还未成年就能攀楼跳窗,两手能掰弯铁栏杆,可是沉雨这第五道咒符乎在手腕上,就像缠满了黄色的绷带,完全没感觉,楼子疏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折腾了十来天后,楼子疏趁沉雨不注意,弄了把剪刀咔嚓一剪子……
沉雨脸色有些不爽地捡起咒符的碎纸屑。对楼子疏道,“想跟我去挤满道士的玄黄正道,你得带多少把剪刀呢。”
楼子疏想了想,第二天去商场买了把瑞士军刀。
沉雨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纸屑有些发怔,然后嘴角邪恶地弯了弯,走了。
当晚楼子疏偶然路过墨子缘的办公室。
不巧听到两人激烈的那啥声。
就听墨子缘喊道,“你个混蛋,放开!”
沉雨妖道,“终于绑住你了,得谢谢楼子疏。”
楼子疏抖了抖,跑了。
之后墨子缘一见到楼子疏,一定会给他一记冰冷的眼刀,砍得楼子疏心惊胆战外加莫名其妙。
就这样三个月一晃而过。
沉雨成年这一天,墨子缘和他在卧室干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楼子疏见到沉雨,忍不住道,“你太招人恨了。”
沉雨笑道,“max不是随便的人都能压倒的。”
楼子疏道,“墨子缘更不是吧?”
沉雨大笑道,“对呀,所以你看我是随便的人嘛?”
楼子疏牙痒痒道,“太招人恨了!太招人恨了!”
沉雨理了理洁白的棉质衬衫和白色长裤,表情妖得很,“要出发了,你都准备好了么?”
楼子疏拍了拍毛衣口袋和长裤口袋里叮叮当当鼓鼓囊囊的各种瑞士军刀。道,“好了!”
沉雨点点头,两人趁着黄昏之际,黄金大厦人走楼空,走到街上打了一辆出租,开到城郊,夕阳西下。沉雨付了钱,和楼子疏站在规划路边荒无人烟的草地里,伸出了手。
“三年不见了,阳光。”
楼子疏问,“你还好么?”
“夕阳还行,正午就够呛了。我记得你原来是半血族,倒是不怕太阳的。”
楼子疏缩了缩脖子,“成了多维利亚家族的血族,现在倒也怕了,阳光一强就头晕,而且觉得更冷。”
说着话时,沉雨已经取出一叠黄纸,在嘴边一吹,就变成一堆纸鹤呼啦啦飞走。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大奔在路边停下,黑西服黑眼睛的司机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恭迎少主。主上找您很久了。”
“哦。我一直追查维多利亚家族,确实与家里失去了一阵联系。”沉雨冷冷笑道,“父亲在找我么?”
“是的。主上很担心你。”
“放心,我不会耽误主道大会的。”
司机也有些尴尬,道,“少主上车吧。”
沉雨拉着楼子疏坐在后面。楼子疏刚坐好,司机就浑身不自在地扭头道,“少主,这个……这个……怎么你的身上有一股……”
“僵尸的味道?”沉雨笑道,“没办法啊,你知道接近僵尸总会被染上些味道。”
沉雨指着楼子疏道,“父亲一定担心我很久了,既然你来了,父亲一定看到我放的纸鹤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司机愣了一下,就拿出手机,沉雨突然闪电般抽出第五道束缚咒符按在楼子疏手上,然后拍了拍楼子疏的手腕,对司机笑道,“告诉他我很好,还送他一份大礼……”
说着他扭头问楼子疏,能挣开么?
楼子疏刚费力翻出瑞士刀,就愣了。
这……
这咒符是他娘的塑料的啊!!!!qaq
沉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对司机道。
“告诉父亲,我抓住了多维利亚现任家主的后裔。”
“哎?”
o.o
哎!???????????????????
=口=
“哎!???????????????????????????”
伴随着楼子疏的嚎叫,大奔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