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时,又是一个黑夜,她在昏厥的这几天不止一次梦到了当年的情景。小魇她认识,但那个她们叫他影的那个男孩,是谁?
她好像准备好了似的,一点一点睁开眼,没有一点不自然。
一个很大、很漂亮的房间。
她睡的床边,有个人,一个是北冥魇,一个是个蒙面人,还有另一个也是蒙面人,是。。。。。。父亲?
她闻到了一阵气味,是在她十岁时,父亲第一次见她,她闻到的。
她的记忆力奇好。
她感觉到了父亲的味道,是带着男人的阳刚气息,和一种草木的清爽、甘凉的气息,十分好闻。
四个人有默契地都不说话,直到南宫绍冰慢慢伸出手,揭开父亲脸上的黑布的时候,一滴泪从她眼中缓缓流下,但她却扬起一抹笑。
‘‘想见你,可真不容易。’’她说着,却没有一丝不满,对她来说,能见父亲就很好了,哪怕不是天天见又怎样?她受过失去,所以当再拥有的时候,她懂得珍惜。
‘‘以后也不会天天见,但我会隔一段时间来看你。’’
她知道,这‘‘一段时间’’,绝对不会短。
但她却说:‘‘你该看的不是我,是妈妈。’’
他沉默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宫绍冰扭过身,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盯着北冥魇:‘‘你这家伙,间谍当得不错,瞒我这么久。’’
北冥魇脸红地小声辩解:‘‘我是为你好。’’
完全被无视的蒙面人毫不在意大家的无视,他只盯着她。
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着她了,好了。
他从小对她有意思。
他愿意舍去荣华富贵,只要可以在她身边,哪怕是保镖也可以。
南宫绍冰终于受不了他的目光,问:‘‘你怎么称呼?’’象征性的‘‘问候’’罢了,她又没见过他的样,谁知道会是当年的影。
‘‘你可以和以前一样叫我:影。’’
影?!是他!?
儿时的伙伴,又再见面了吗?
有是一片寂静。反正这里面又没有‘‘话痨’’。
终于,南宫父亲再次打破宁静:‘‘女儿,为什么我给你的钱你都不用?你最近用的一次还是为了她吧?’’
‘‘她’’?呵,他还真是说不出那个名字。
‘‘不想用。’’
‘‘你不喜欢钱?’’
‘‘喜欢,但我更喜欢我自己挣的钱。你是很富有,但抱歉,我不在乎你的钱。’’
‘‘那是对你和你妈这么多年的弥补,是你们应得的。’’他苦口婆心。
但她却不在乎,反而有些生气:‘‘补偿?就钱?你就当是补偿?够吗?都说有钱人觉得钱就是一切,看来当真不错。’’
‘‘我。。。。。。’’他无话可说,对,她说的对,他对她们的债,恐怕是还不清了。钱?看来他自以为是了。他的钱是他值得炫耀的资本,他觉得钱就是一切。但他的女儿,显然从不在乎钱。
不,不是不在乎,只是不想要他的。她把女儿教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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