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琛快速反应过来。与其一直躲躲藏藏,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杭洲,也变得理所当然。虽然杭洲这借口有些损,不过不得不承认很合适。
霍绍琛没做反应,在程夜琪的注视下眼神有些闪烁。
程夜琪心里闪闪亮亮的,像是一朵花炫然绽放,然后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一片片花海沿着她心里的大街小巷迅速开放。
她从来不会怀疑霍绍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夜琪踮起脚尖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热枕和快乐,笑嘻嘻的对霍绍琛说:“就一个人一条狗,很要养的~”
杭洲在旁边咳了咳:“这儿还有个单身汉呢,你们别太刺激我了。”
霍绍琛揽过程夜琪的腰,礼貌而绅士的说:“家有娇妻,霍某自然要炫耀一下。”
杭洲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报复他呢!
在加州的时候得到杭洲的照顾,程夜琪和他妹妹还是好朋友,请杭洲吃饭神马的这都是后话。
明天就要开学了,程夜琪在房间里试衣服,换一身出来,给霍绍琛看看,霍绍琛在玩从程夜琪那里顺过来的psp,看了一眼就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裤子都扭了,快将裤腿转过来。”
程夜琪咬咬唇。好吧,这个寒假她胖了不少,去年春天穿的衣服今年都瘦了,这条裤子是她最喜欢的,现在紧紧箍在腿上,辛苦的穿了上去,腿侧的缝都扭到前面,绷得太近她转不过来。
程夜琪无限郁闷,转身回去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裤子脱了下来。因为太费力了,她脸有些充血的红,头发凌乱。
程夜琪颓然的倒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从衣橱里翻出的霍绍琛的衬衫。霍绍琛穿上熨帖合身,显得精瘦干练,程夜琪穿上是宽宽大大,遮住了臀部,显得……性一感诱人。
程夜琪窝在沙发上,蜷缩在霍绍琛身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霍绍琛扫了她一眼,道;“这衣服怎么看的这么眼熟?”
程夜琪摊煎饼一样将自己摊开,望着头顶上方的霍绍琛,刀削般的侧脸,挺拔的鼻梁,微薄的唇,色泽很淡却富有光泽,真是好看啊~
霍绍琛依旧看着电视,电视上演的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是程夜琪调的节目,估计即狗血又狗血,怎一个狗血了得。
他伸手捏住了程夜琪的腮帮子:“看什么看,再看收拾你!”
程夜琪啊啊大叫,双手握住他那双大手拉离自己的脸蛋/子,霍绍琛意犹未尽的摸了摸/揉了揉捏了捏搓了搓,最后拍了拍,道:“嗯,胖了。”
鉴定完毕。
biu~一只利箭插在了程夜琪心头。
程夜琪嗷呜了一声,在沙发上不动了。
不消一秒,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眼神亮晶晶的对霍绍琛说:“我们去打羽毛球吧!”
霍绍琛朝她额头弹了爆栗,特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往卧室走。
黑灯瞎火的,打什么羽毛球。
更重要的是,打一晚上的羽毛球能瘦下来吗?能吗?
霍绍琛勾了勾唇角:其实现在挺好的,手感不错。嗯嗯。
程夜琪从沙发上爬下来,一溜烟蹿进卧室,跪在床上,对另一边的霍绍琛说:“做会儿运动吧,有利身心健康!”
程夜琪的意思当然是做做仰卧起坐了,或者让他教她一些防身术了,什么的。他不是打架很厉害么。
霍绍琛看着穿着自己衬衫跪坐在床上的小白兔,暧一昧而危险的笑了笑,伸出修长如玉的食指,勾起程夜琪的小下巴,声音黯哑性一感的道:“好啊。”
当第二天早上霍绍琛叫程夜琪起床的时候,程夜琪的一双眼睛简直能喷火,恨不得将霍绍琛啃噬干净,骨头渣都不剩。
霍绍琛那个容光焕发啊~~
程夜琪掀了被子,怒放冲冠的跑去洗漱,快洗完的时候霍绍琛正好进来,看着满嘴白沫的程夜琪,愣了愣。
程夜琪瞪眼:看什么!
霍绍琛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道:“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程夜琪仔细一看,可不么!她买了情侣牙刷,一个蓝的一个粉的,跟拖鞋一样。拖鞋是她用粉的他用蓝的,但是牙刷她给了他粉的,自己用喜欢的蓝色。最开始霍绍琛不干,后来被她武力镇压。
可能是穿粉拖鞋习惯了,或者下意识以为粉色应该是自己的?反正她现在的确是用的霍绍琛的牙刷。
程夜琪那个恨啊,将自己的牙刷给他,道:“别担心,我不嫌弃你。喏,恩准你用我的牙刷。”
程夜琪吃了饭,霍绍琛开车送她到学校。
一个多月后重新回到学校,程夜琪顿觉豪迈异常:亲爱的们,我回来了!
她的心境向来平和,但不随波逐流,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她勇敢执着,却不骄不躁,热枕真诚,就像一株梅,给人清爽和明媚向上的正能量。她总是那么灿烂,当霍绍琛看到她站在学校大门口露出的笑容时,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给了她太多压抑?
霍绍琛忍不住下车,嘭的关车门声,让程夜琪回头。
霍绍琛依旧西装笔挺,身子挺拔,肩宽腰窄,富有力量。
他神情有些闪烁,声音轻的像是要飘走:“琪琪,你……真的明白结婚的含义吗?你还在上学,以后可能会遇到更好的。”
婚前恐惧症吗?程夜琪心里有些无名的优越感和骄傲,本着同情可怜他的心情,道;“那又怎样?”
一阵风吹过,吹动了霍绍琛的衣角和程夜琪的头发。她的头发已经涨到了脖颈,随风飘动。
是啊,那又怎样。
程夜琪拉起他的手,再接再厉道:“结婚就是,死生契阔,与子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绍琛别过她毫不掩饰爱恋的目光,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伤害了你呢?”
程夜琪不明白他为什么今天如此纠缠于这类问题,这病症是不是太严重了?要不要给杭洲打个电话?
作为准老婆,程夜琪有义务来安定他准老公的心。
“你有车有房有公司,哪个小伙子敢来和你比?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美的惊天动地山河变色,简直就是皓月当空抹杀了所有星星和石头们的活路。霍大人,你要对自己充满信心。上学怎么了,遇见喜欢的人,对的人,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我不是儒酸夫子,没那么条条框框来束缚自己。”
霍绍琛沉默了十秒,看向她,然后又转了目光问:“那如果……”
“打住!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外一遇了?还没结婚就一直问我伤害我的问题。”
霍绍琛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表情已经换回了一贯的从容不迫,锐利沉稳。
临走前,程夜琪对霍绍琛说:“我那么爱你,你要是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霍绍琛说:“不会的,放心嫁给我吧。”
程夜琪喜滋滋的,跑去上课去了。
程夜琪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再次看见了张英家。
她看见他的时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刘沫沫送给她的那份文件上的一字一句像是计算机中的代码一样,哔哔啵啵在她脑海里放映,白纸黑字,句句诛心。
她和郭明明往报告厅走。有个讲座,据说专门研究佛教的,挺厉害的一个人,但是谁想去听‘阿弥陀佛’呢?这时候只有咱们积极分子预备党员们上了。
他们本来是要从操场上穿过,这样是最便捷的,可是程夜琪看到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张英家,阴森森的三角眼,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学生们,眼里闪烁的竟然是冷光、阴森和……一丝嗜血。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程夜琪几乎转身就跑,郭明明一头雾水:“琪琪,你去哪儿?”
程夜琪不理她,紧走几步转到了教学楼后。郭明明跟多来,问:“你怎么了?”
程夜琪说:“哦,看到曾经暗恋的一个学长,紧张。”
郭明明拍拍她脑袋:“不能吧,难道你还暗恋着人家?”
程夜琪:“怎么会。”
回答的比较简单,谎话也扯得很没水平,因为她的心思根本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乱糟糟的。
郭明明看程夜琪神情不对,安慰道:“你不是要和那个讯总裁结婚了吗?他对你不好?他要是对你不好跟我说,我去收拾他,管他总裁总理总统。”
程夜琪坐在草地上,深深叹了口气。
郭明明就坐在她身边:“你真的要和他结婚了啊?觉得你们差距挺大的……”
程夜琪看她,郭明明立马打住:“我不说了还不行?天上地下你们最般配!”
这是在她的朋友圈里面不被看好,但凡和她关系铁的,都劝她再好好想想。毕竟一个总裁,一个没爸没妈的大学生,还相差了八岁,放古代都可以差一辈了。
程夜琪瞅着他们说:“你们这是嫉妒我!因为我找到了真爱!”谁说的她都不理,简直表现的不可理喻,郭明明就差绑架她软禁她,让她好好清醒清醒了。但是程夜琪说来一句话让她放了下来,她说:“我不怕爱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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