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记恩和牛红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那里有不少人在吵吵着什么。牛记恩加快脚步走到大门口处,他看到门口外站着几十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一个个怒气冲天,正在骂着什么。
牛记恩忙走出大门,向老人们躬身施礼道:“各位叔伯大爷们,都怪我考虑不周,大喜的日子没有去请你们,还望叔伯大爷们不要见怪!”
一个连眉毛都白了的老头,拄着一根拐棍喝道:“你少给我们装蒜,我们找你有事要说,你应该清楚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吧?”
牛记恩一笑道:“大叔公,您别生气,我做了什么事啊,你们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吗?”
“别的事我们管不了,但有伤牛家村风化和败坏门风的事,我们就不得不管!”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我明白吗,你们弄得我好糊涂,我怎么败坏门风了,怎么又伤牛家村风化了?”
一个年纪稍轻一些的老者说道:“大叔公刚才说的没错,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为妾?”
“二伯,您是听谁说的,我是要娶妾,可她是本本分分人家的闺女,并不是不守妇道的人!”
“那你是说我们耳聋眼花,分辨不清是非了!”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们牛家大院确实没有你们说的那样的人!”
“是吗?我问你,你们家是不是有个丫鬟叫小莲?”
“不错,她也正是我要娶的妾。”
“就是这丫头,不但勾引你儿子牛玉琳,而且带着他私奔,这事全村人都知道了,如今已经是满城风雨。我们牛家村本就不太平,如今竟有这样的女人出现,还不是有辱牛家村的名声吗?今天我们这些人过来,就是要你交出这个坏女人,以族规处置!”
“各位长辈,小莲确实做过这样的事,但不至于用族规处置她,况且她并非是牛家村的人,更不是牛家人啊!”
那个眉毛都白了的老者顿了一下拐杖说道:“你竟然执迷不悟,她既是你家丫鬟,就是牛家村的人,她做出可耻之事,你还要娶她,你难道不知道羞辱吗?我问你,你到底是交不交人?”
牛记恩一见大叔公发了火,他不好顶嘴了,忙说道:“大叔公,您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看来你是不想交人了,各位兄弟姐妹们,牛家大院出了这样有损牛家村名声的丫鬟,牛记恩不但不将她治罪,还进行百般维护。他分明是不把我们这些老骨头放在眼里,不顾祖宗教训啊!”
“就是,那我们只能按族规处置他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牛记恩一听,心里一下子就发毛了,他知道面前这些人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否则自己在牛家村将无立足之地。
就在牛记恩犹豫不决时,又有一个老者说道:“他本来就不是我们牛家村的人,不姓牛,怎么会听我们的呢!”
“你到底交不交人,再不交人,我们就冲进去抓人了,到时连你一起按族规处置。”
牛记恩知道,只要小莲交给这些人按族规处置,小莲必死无疑。但他不把小莲交出来,一旦他们闯进牛家大院,不仅小莲性命不保,恐怕自己也受到牵连。
就在牛记恩左右为难时,牛红忙对众人说道:“太叔公、太叔伯们,大家先别生气,听我说一句话。我们老爷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让奴才劝劝他再说,还望你们容个时间!”
一个老者骂道:“这里哪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滚到一边去!”
白眉毛老者阻拦道:“让他去做,如果牛记恩仍然不交人,我们立马进去抓人!”
大家一见大叔公发了话,没有人再说什么了。
牛红一把拉住牛记恩,把他拉到屏风后面说道:“老爷,您好糊涂啊!今天的架势,我们是不可能保住小莲的。到时,惹怒了这帮子人,不但小莲性命保不住,恐怕您和牛家大院也难逃一劫,牛家大院百年基业就毁了,您醒醒好不好?不要再一意孤行了!”
经牛红这么一说,牛记恩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忙对牛红说道:“事情都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只能牺牲小莲了!”
“即使我交出小莲,他们也不会饶了我的,我已经得罪了他们!”
“这好办,您只要诚恳向他们认错,并要求咱大院的人亲自对小莲进行族规处罚。之后,您要求到祠堂向祖宗磕头认罪,花些钱财以求自保。我想他们会饶了您的,这些人平日里不有还很多事要依靠您吗!”
“好,就这么办!”牛记恩扯下身上的大红花,摘下双插花的帽子扔在地上,转身来到大门口,向面前的老人们深施一礼道:“各位长辈们,刚才记恩糊涂,让你们生气了。我答应你们,立刻把小莲这个坏女人交给你们,而且我答应由牛家大院的人对她进行族规处罚。我要到祠堂向祖宗们谢罪,今天各位长辈辛苦到我牛家大院,我不会让你们白来的!”
牛记恩说完,转身对一个家丁说道:“你去账上取二百块大洋来分给各位叔伯大爷们,千万要仔细了,知道吗?”
家丁回答道:“是。老爷,小的明白。”
一个身体高大,但有些驼背的老头说道:“你这样做最好不过了,我们还是相信你的,你既然知错能改,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那你就把小莲那个丫头押出来吧!”
“多谢三叔公,我这就叫人把她押出来!”牛记恩转身对牛红说道:“去,把小莲押出来!”
“是,老爷!”牛红答应一声,向院子里跑去。
不大一会功夫,小莲被家丁们捆绑着押了出来,她身上嫁衣已经被换成了普通衣服。
牛记恩看了看小莲,对老人们说道:“各位长辈,你们看……”
白眉毛老者说道:“拉到外面,按族规处置,你办就是了。”
牛记恩对牛红说道:“把她拉到外面大路上,执行族规!”
小莲知道牛家族规的严酷和残忍,她大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做错了什么。老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再跑了!”
牛记恩对小莲的呼喊声无动于衷,家丁们架起她来到了外面大路上。360搜索.鬼路更新快
几个壮丁推过来一个一人高的木头架子,并将四根半米长、一把粗的木棍交给了四个家丁,另有两个家丁将小莲的双手捆在了木头架子上的横杆上,小莲刚好脚尖能沾地。
小莲大声哭求道:“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无论小莲怎么哭诉,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为小莲求情。
白眉毛老头一摆手道:“动刑!”
一个家丁抡起木棍狠狠打在小莲的后背上,小莲感觉到后背火辣辣地疼,胸口一热,“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随意惯性,小莲向前踉跄两步,但由于有木头架子支撑着,她根本倒不了。接着,另一个家丁又抡起木棍狠狠打在小莲的后背上,小莲感觉到钻心般的疼,嘴里已经被血块堵塞,根本喊不出话来。
就这样,小莲被打着走两步,就要再挨下一棍,一直要打到村子西头的牛家祠堂为止。即使铁打的人也受不了这样的酷刑,何况小莲只是一个小女孩,还没走出三十米,小莲已经被打得是浑身鲜血淋漓,嘴里“咕嘟嘟”冒血,大路上流满了小莲的血。
一旁的村民看到小莲的惨状无不胆寒,但他们并不同情这个可怜的姑娘,因为她是个败坏牛家村风气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