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车停了下来,许若星睁开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座教堂,但是除了看得清教堂的门,四周黑漆漆一片。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一天我已经等得够久了,我不想再等了!”
许若星被夏晨创从车里拉了出来,许若星裹着夏晨创的外套瑟缩着,不知如何是好。
夏晨创上前敲了敲教堂的门,很快就有一位守门人来开门,他看到站在门外的两人很诧异,“你们……有事吗?”
“我们来这里结婚,请求上帝给我们作证。”
听到夏晨创的话,许若星惊讶得不行,连忙拉住夏晨创的胳膊,“你疯啦!”
可他丝毫不理会,眼神坚定地看着守门人,这让守门人为之动容,于是将门打开了,“祝福你们,年轻人。”
看着搞不懂状况的守门人也跟着搀和,许若星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正想说话,却被夏晨创一个巴掌捂住了嘴,接着又被他拉进了教堂。
许若星仰望着墙壁上的耶稣基督,心中非常敬畏,“夏晨创!不带你这样的!你这样不合法!”
“法律管不着我们之间的事!”想拿法律唬他,没门儿!
许若星气急败坏,“我爸妈还有习哲是不会同意的!”
“用不着他们同意!”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旁人算老几?
“夏晨创!”许若星词穷,但是又非常着急,“你,你不能跟我结婚!你真的不能跟我结婚!”
听到这句话夏晨创杵着下巴思肘了一下,“为什么不能跟你结婚!你又不是男的!”
“我……”
许若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能下意识地往教堂的大门走,然而她逐渐发觉自己的步伐迈得越来越沉重,双腿失去了知觉,仿佛不是她自己的。
“许若星!你敢走出这扇大门试试看!”
夏晨创在她身后怒吼着,然而她没有回头,只是大步往前走着,直到双腿再也无法挪动,她猛然摔在了地上,沉闷的,一声巨响,她便失去了知觉……
次日,当许若星苏醒过来时,已经不知身处何地,她模糊的记得,她看到夏晨创向他跑来,不停的呼唤着她。
她感觉头很沉,脖很僵硬,鼻有些呼吸不畅。她观察了一下四周,由于拉着厚重的窗帘,只留些许光线从窗外射进来,有些昏暗。
房间里很整洁,只有一张床和两旁的床头柜,地上铺着马赛克地毯,墙上挂着几幅黑白的建筑照片,有罗马斗兽场、米兰大教堂、还有帝国大厦。
深灰色的被褥里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她勉强支撑起身体,靠在了床头,这时才感觉到了强烈的晕眩,凭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定是发烧了,然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只是微微发烫。
她这是在哪里?习哲家吗?可又不是……
她缓缓起身,勉强能往前挪动,但是头晕得不行,走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才走到了房门口,正要拧把手,忽然门被人向外推开了。
“你醒了。”
夏晨创赫然站在了她面前,让她心头一阵紧张,“你……我……”
见许若星摇头晃脑吱吱呜呜,夏晨创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发烧了,我抱你回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放在了许若星的额头上,“终于退烧了,你知道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吗?送你去医院你死都不去,你跟医院是有多大的仇?”
许若星从来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俩还能像从前一样那么亲密而关怀地对话。
“你那么瘦,身体怎么能那么虚,昨晚全身冒汗,我都不知道帮你换了多少件衣服。”
夏晨创的话让许若星惊讶得不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不是自己的!
“你——”
许若星举起食指指向夏晨创,却被他一把推开,并且顺势猛然将她抱起,“你什么你,你的什么我没见过?”
昨晚可难为了他,又是给她喂药又是替她换毛巾和衣服,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在听她说梦话,然而让他高兴的是,就连做梦她都在喊他的名字。
许若星真是又羞又囧,虽然他们俩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不陌生,可总总共共也没几次啊,一个巴掌就可以数完了。
“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夏晨创斜睨着她满眼的鄙视,“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吗?还是你更希望我对你做了什么?”
许若星被他反问的哑口无言,其实她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允许,他是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的。
不过夏晨创却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她,“其实我的确想对你做什么,但是,你那么烫,我受不了。”
许若星错愕,什么时候夏晨创也变得这么狡猾这么坏了?
他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盖上被,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你干嘛!”
许若星下意识地往床的边缘挪了挪,却被夏晨创一把抓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我一晚上没睡,困得不行,你的病还没好,赶快睡吧!”
说着,他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那一瞬间,时光交错,她恍然感觉到八年的时光在他们之间匆匆而过,仿佛起点和终点交叠在了一起,她外出的八年光阴,只不过是为了此时此刻,和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许若星看着身旁的英俊脸庞,与她记忆中的一样,只是额头上多出了一些小细纹,那是岁月走过留下的痕迹。
“阿创呀阿创。”许若星在他耳边喃呢着,“我为什么那么爱你……”
听着夏晨创强劲而平稳的心跳,一颗泪珠从许若星的眼角滚落,浸湿了他的臂弯,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在一起,或许现在她就不会那么难过。
有许若星依偎在自己身旁,夏晨创的神经终于从头到脚得到了放松,此时此刻,他从未如此舒适过,就连梦都是香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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