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哥华飞回s市,用去了近12个小时,再从s市飞一个半小时,他们,又重新站在了h市的这片土地上。
关于许若星要攀登上珠峰顶的愿望,习哲知道是不可能实现了,在那样缺氧的环境下,一个双手双脚健全的人都爬得艰难,更何况她现在这样一个状况,所以,他选择绝口不提。
习哲和许若星回国后并没有通知双方的家长,习哲怕他们见到现在只能或躺或坐的许若星会难受。
傍晚,晚霞映红了一片天,许若星坐着轮椅,看着花园里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在晚霞的映衬下,犹如鲜艳的血滴,她想着,它的生命,在灿烂盛开以后,也快到尽头了吧。
有时候她很内疚,觉得自己挺对不住习哲的,就因为当初互相达成的协议,他就这么贴心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现在,她双手双脚不能动,做什么都要他来帮她忙,每天他要抱起她不知道多少次,她恨不得自己早一点死,这样就不再拖累他了。
习哲见她坐在屋外的花园里,风有些大,就给她拿了毯披在她的肩上,但是他却闻到了一阵异味,他仔细闻了闻,竟然来自许若星的头发。
习哲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口鼻,“女王大人,你这头发,怕是该洗了,味道已经恶心得像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
许若星回头狠狠地瞪着他,“你会用比喻句嘛?我也不过从两天没洗澡,至于那么夸张嘛!”
习哲依旧和她保持一步的距离,指了指她的头发,“不信你自己闻闻!”
见习哲一脸的嫌弃,许若星瞅着他,不是她不想洗,只是,现在连左手都不能动了,她真不知该怎么洗澡了。
习哲的脑筋转了个弯,“对啊!这我都忘了,你现在没办法自己洗澡了!”
许若星这一次直接丢给他两个眼白,“为什么我感觉你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哪有!”习哲急忙解释,“我只是想,既然你没办法自己洗了,不如让我帮你吧!”
“你想得美!我宁愿脏死也不愿意你给我洗!”
许若星虽然这么说,可半个小时后,她已经坐在浴缸里了,她身后,是闭着眼帮她搓头发的习哲。
洗发水的泡沫包住了她的整个头,习哲的手指在她发丝间游弋,让她感觉一阵酥麻。
“舒服吧?”原本安静而紧张的气氛,被习哲的一句问话给打破。
“不许说话!”许若星呵斥道。
习哲一脸委屈,“不说话怎么知道你舒不舒服啊?”
许若星感觉他们之间的对话怎么听上去不对劲?
“别忘了,闭着眼睛,不准偷看!”浴缸的边缘,放着一面镜,许若星透过镜可以监视她身后的习哲有什么动静。
习哲在她身后小声嘀咕着,但是眼睛闭得死死的,一点缝也不敢睁开。
“我要开始冲水喽。”
习哲闭着眼抓起身旁的喷头,对准许若星的头发,可他猛的开水,喷头瞬间喷出了冷水,冷得许若星一阵尖叫,他也被吓得睁开了眼睛,“怎么啦怎么啦?!”
“你不许偷看!!快闭上眼睛!!不许看!!!”
许若星看到镜里的习哲已经睁开了眼睛,惊恐万分,想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但是却又动弹不得。
习哲还未从这样香、艳的画面中缓过神来,倒是他的某个部位比他的大脑先一步苏醒。
“呀!!~~~~~”许若星发觉他裤裆里的那玩意儿正得意洋洋的兴奋着,再次尖叫起来,“臭流氓!臭流氓!习!哲!你这个臭流氓!!”
习哲急忙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满脸的委屈,“我容易嘛我,好歹我也是男人吧,会有反应是正常的嘛,骂得我像是弓虽女干了你似的。”
“你滚出去!快滚出去!”
习哲也不管许若星脸红到了脖根的惨样,也红着一张脸从浴缸里捞出了毛巾,“洗都洗一半了,要不,干脆洗完?”
十分钟后,习哲家的黑色皮沙发上,裹着浴巾的许若星满脸的闷闷不乐,她身后,习哲也一脸委屈地用吹风机替她吹干头发。
要说许若星都这样了,上厕所、洗澡,哪样不都得他帮着弄,以后肯定会经常看到她的身体部位,作为一个男人,他得努力克制自己就算了,还要被无端的指责与误会,长此以往,他可受不了。
许若星也逐渐冷静下来,她想明白了,既然选择了习哲,就得习惯他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哪怕是最需要**的时候,她也得努力习惯有他的存在,只要他不把她当女人,而她不把他当男人就好,可是,这却又不可能。
“对不起习哲,刚才我,反应过激烈了。”
一阵尴尬的静谧后,许若星先开口,声音低沉。
习哲忙摇头,“没事没事,你放心,我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许若星红着脸问,“刚才你……不会对我有感觉吧?”
习哲连忙解释刚才自己出现的难堪状况,“不会不会,我清醒着呢,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我那兄弟有时候克制不住自己,不过,我是不会让它乱来的。”
许若星低下头,“习哲……对不起,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
习哲用梳将她的头发梳顺,开心的笑了起来,“说什么呢,好歹你也是我名义上的老婆嘛。”
深夜来临,习哲将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许若星抱上床,盖好被,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心里呼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空唠唠的,他是不是,应该去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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